李建成還是像以前一樣,沒有聽從地方官員安排的驛館,還是住進了自己布置得行營,侍衛通報:
“啟稟太子殿下,許敬宗和狄知遜兩位大人求見!”曹語嫣聽到有人來求見李建成,馬上向李建成告辭:
“太子殿下,奴婢先行告退。”曹語嫣自從成為了太子李建成的女人之後,馬上收殮了以前刁蠻的小姐脾氣,作為世家女子,曹語嫣自小就見多了家族中間今天得寵,明天失勢的事情。心中也牢記著在泰山時,爺爺在曹語嫣耳朵邊上嘀咕的一句話——語嫣,你現在雖然已經是太子殿下的女人了,但是,記住,不能借寵生嬌,一定要將姿態放低,只有低姿態的女人,上位者才最為憐愛。
“哦!請他們兩人進來。”許敬宗和狄知遜進來的時候,正好碰到曹語嫣,曹語嫣向許敬宗和狄知遜行了一個禮。許敬宗到時熱情的回了一個禮,而狄知遜還禮的時候,卻不是太熱情。曹語嫣走後,狄知遜與許敬宗一起來到李建成的面前。
“參見殿下。”李建成看著許敬宗和狄知遜二人,心中大概已經猜測到了許敬宗和狄知遜的來意。不過還是對許敬宗和狄知遜打趣道:
“二位大人聯袂來此,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事情啊!?”狄知遜的嘴巴蠕動了一下:
“嗯!殿下,殿下身在皇室,這殿下的子嗣問題的確是皇室大事,只是殿下還是要注意身體呀!”李建成聽到狄知遜的話後,心裡笑了笑——狄知遜現在也變成一個老夫子了。許敬宗倒是直接:
“微臣先恭喜太子殿下新得到一位美人。”李建成笑了笑。
“不過殿下,微臣昨天看到琅琊王氏的大族長王方之的臉色不是太好啊!”李建成一聽到許敬宗的話後,就知道許敬宗一定打探到了什麽消息。
“敬宗卿!說說,有什麽消息?”
“當年還是在前隋之時,隋文帝楊堅剛剛受禪登上皇位,冊封楊勇為太子,並且當時的琅琊王氏大族長,王方之的父親因為要報復南陳君主陳叔寶,就讓王方之身受家族使命,將自己的親妹妹,琅琊王氏的第一美女王瑩護送到了楊勇的太子東宮之中,成為了僅次於太子良娣雲昭訓的太子寵妃,尤其是王瑩為楊勇生下了高陽王楊該、建安王楊韶之後,王家更是一片歡騰,但是,隨著楊勇失勢,高陽王楊該、建安王楊韶被殺,王瑩自盡,王方之就一直火災自己的自責之中。”
“哦!看來這個王方之還是一個有情有義之人啊!”許敬宗點點頭:
“王方之與王瑩從小喪母,父親又多好色,所以王方之與妹妹王瑩一直都相依為命,而且,據說王瑩死後,王方之這一脈又喪失了族長地位,王方之隨後通過努力,才從新奪回了王家族長的地位。並且大概是因為楊勇和王瑩的事情,所以王方之只有以為夫人,其三子都是其夫人所出,並且對於兒子教育,正妻未死,不得續弦納妾。”從許敬宗的描述和表情上看,許敬宗對於王方之這個人十分的佩服。李建成聽完了許敬宗的話後,心頭馬上有了主意。
“狄卿,敬宗卿!”
“請太子殿下吩咐!”
“今天晚上你們就不要回去了,就在本宮這裡休息,明天,你們跟隨本宮一起前往琅琊王家祖居,我們去見一見這位王方之。”聽到李建成的話後,許敬宗和狄知遜都知道李建成心頭有主意了。王方之一大早起來,府中的下人慌慌張張的來到王方之面前稟報:
“老爺,老爺,出大事情了。”
“慌慌張張的幹什麽,沒有個章法,把舌頭捋直了說。”下人停頓了一下:
“老爺,小的打開了府門一看,就看到太子殿下站在大門前,所以小人我嚇了一跳,趕快過來告訴老爺。”王方之一聽,馬上下令道:
“快,通知闔府上下,大開中門,全部都到門口恭迎太子殿下。”下人答應道:
“是!老爺!”李建成在王府門口,看著琅琊王氏祖居前的一副對聯——念祖宗勤勤懇懇,耕於斯,種於斯,豈敢望大啟爾宇;祝子孫繼繼承承,農是務,商是務,庶幾能長發其祥。(這是小編我在網上找的衣服對聯,可不是琅琊王氏的對聯,如果各位看官發現是自己家的對聯,請見諒,只是些小說的時候借鑒一下,不涉及知識產權啊!別跟小編我打官司。)這就是後來的天下第一望族,琅琊王氏的門聯,工整,並且也暗中表達了祖先創業不易,無論是耕種、經商,都要好好的經營。而且,後面也表達了作者對於自己子孫的期盼。這時,從中門裡頭走出來一大群人:
“微臣王方之不知道太子殿下駕到,有失遠迎,請太子殿下恕罪!”王方之帶著自己的兒孫以及夫人一起向李建成下跪:
“啊!老人家,快請起。快請起!老人家,不知道門上的這幅對聯是誰所做!?”王方之怯懦的回答道:
“啟稟太子殿下,此對聯是微臣自己所寫,讓太子殿下見笑了。”李建成笑著答道:
“哪裡哪裡?此對聯文筆通暢,並且字義深遠,實在是一幅難得的佳對!”王方之笑了笑,向李建成拱手說道:
“太子殿下,請!”進門後,李建成發現,琅琊王氏的祖居與其他地方的裝飾建造不同,有很大的春秋模樣。並且,正題建築顯得非常的古樸,莊嚴。
“啊!王大人,本宮有一事不解,請王大人指教!”
“太子殿下請講!”
“大人,你們琅琊王氏自從出道以來,已經經歷了大概近千年的歷史了,為何這莊院還是這麽古樸呢?”王方之笑了笑:
“太子殿下是想說這裡為何這麽破舊吧!請太子殿下聽我解釋,我琅琊王氏出於姬姓,王氏的始祖為周靈王之子太子晉,也稱王子晉和王子僑,因值諫而被廢為平民。其子宗敬仍在朝中任司徒之職,時人因其是王族的後代便稱為“王家”,這支族人遂以王為氏。後來,秦始皇一統六國之時,王翦、王賁父子是秦滅六國的關鍵人物,除了韓以外其余五國齊、楚、燕、趙國、魏均為此父子二人所滅,所以《史記·王翦傳》中說‘秦始皇二十六年,盡並天下,王氏、蒙氏功為多,名施於後世。’秦朝統一天下以來,被秦始皇受封列侯者史籍中並不多見,然王氏祖孫三代(王翦、王賁、王離)皆受封列侯,後來,王離為項羽所敗,兵敗自盡,王離之子王元為避戰亂分別遷徙至山東琅琊,經過歷代先祖的努力,才最終發展成琅琊王姓望族。並且自我祖王元建造此屋開始,就曾經立下誓言,不得輕易改造此屋構造,居此屋者一定要克勤克儉,微臣我就是一直在思錄著先祖的創業不易,因而才寫下了門口的那副對聯,時常告誡自己。遵守祖訓。”李建成點了點頭。
“王老大人,久聞琅琊王氏家學淵源,人才輩出,本宮今天此來,就是希望能夠瞻仰琅琊王氏歷代先賢的遺容,參拜一下琅琊王氏歷代先賢的靈位,不知道王老大人可願意安排。”
“啊!這有何難?太子殿下請!”李建成來到了琅琊王氏的祠堂門口,當守門的小童將門打開之後,最先映入眼簾的是王氏先祖周靈王之子太子晉的雕像,在周靈王之子太子晉的雕像周圍,是琅琊王氏從秦漢魏晉時期到隋朝時期的人才靈位。李建成一個一個靈位仔細的看著。
“敢問老大人,怎麽沒有王導和王敦的靈位呀!”
“會太子殿下,此二人的靈位原本在這裡頭,只是老臣繼任族長以後,下令,將此二人的靈位撤出了祠堂,只有在祭祖之日是,才為他們二人上上一株香燭!”
“哦!這是為何?”
“那王導和王敦的確是我們琅琊王氏的傑出人才,但是,王敦出身琅琊王氏,曾與王導一同協助司馬睿建立東晉政權,成為當時權臣,但一直有奪權之心,最後亦因而發動政變,史稱王敦之亂。此為為臣不忠,族人對其規勸,其卻暗殺族人,是為不義。此不忠不義之徒,雖然開創我琅琊王氏之偉業,但還是為老臣所不容。而王導,雖然協助司馬睿建立東晉政權,成為當時權臣,一時有王馬共天下之稱,但是,其在家族利益、兄弟情義和忠君愛國之間,卻選擇前者,卻使得王敦、蘇峻等人迭起叛亂,使得江南百姓受苦,也是罪人。所以,老臣將此二人之靈位遷出祠堂。另外,老臣最欣賞的是王祥、王覽二人。王祥以孝道聞名天下,王祥性情非常孝順。他的生母薛氏早逝,繼母朱氏對他並不好,多次在王祥父親面前說王祥的壞話,所以王祥的父親也不喜歡他,常讓他打掃牛圈,但王祥卻更加恭謹。父母有病時日夜伺候,不脫衣睡覺,湯藥必自己先嘗。王祥家有棵紅沙果樹結了果實,母親令王祥守護,每逢有大風雨,王祥總是抱住樹哭泣。他的孝心就是如此專誠而純正。王祥繼母朱氏一次想吃鮮魚,當時天寒冰凍,王祥脫下衣服,準備砸冰捕魚(一說臥在冰上),忽然冰塊融化,跳出兩條鯉魚,王祥拿著鯉魚回去孝敬母親。繼母向王祥說很想吃燒黃雀,不久就有數十隻黃雀飛進屋帳內,王祥得以給母親吃。鄰居都驚歎這是王祥的孝道感動上天。有一次,王祥在另外一張床上睡覺,他的後母朱氏暗自過去想殺害他。恰好碰上王祥起床小解去了,隻空砍得被子。不久,王祥回來後,知道朱氏對這件事很懊喪,便跪在她面前請求處死自己。朱氏因此深受感動而悔悟過來,從此像對親生兒子那樣對他。而王祥之弟王覽,為人恭恪,王覽與兄長感情要好,生母朱氏憎恨王祥,非但在丈夫面前中傷王祥,更經常施以虐待;但王覽始終站在王祥一邊,更勸生母不要虐待和針對王祥。後知道朱氏有意毒殺王祥,更不顧可能誤服毒藥危險去搶毒酒和先行試菜。王祥念此,當初,呂虔有一把佩刀,工匠觀看,以為有此刀的人一定會登上三公之位。呂虔對王祥說:“我不是可以做三公的人,這刀對我說不定還有害。而您有公輔的器量,所以送給您。”王祥堅決推辭,呂虔強迫他才接受。王祥臨終前,又把這把刀授給其弟王覽,說:“你的後代一定興盛,足以配此刀。”果然,王覽的後代之中多賢才,在東晉時期尤為興盛。此二人皆是我輩之楷模,也是老臣時常教育兒孫之榜樣。”聽了王方之的話後,李建成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