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可笑那劉武周以為自己老謀深算,卻沒有想到一切都在太子殿下的掌握之中。”李孝常離開獨孤懷恩的營地後,以自己要回永豐倉暗中安排為名,辭別了獨孤懷恩和劉武周,當然,離開的時候還不忘了那兩千兩黃金。回到永豐倉後,李孝常馬上就向李建成做了匯報。當然,也包括自己收受兩千兩黃金的賄賂和被迫簽下密函的事情:
“嗯!校場啊!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那輛千兩黃金就當是本宮賞賜給你壓驚的,還有密函之事你不用擔心,本宮會在父皇面前跟你解釋的。行了,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休息!過幾天,你還要前去與劉武周聯絡,要養好精神。”
“是!卑臣告退。”李孝常走後,魏征上前向李建成說道:
“太子殿下,微臣最近核查了李孝常在永豐倉的帳目,發現這李孝常在這裡實在是太不像話了。李孝常不但在這裡貪權納賄,對於每路前來取糧的唐軍以每石留十斤的名義扣下了軍糧接近萬石,還巧立名目,對於永豐倉的陳米,以推陳出新為名,將剛儲藏滿一年的新米,作為陳米,賣給商賈,從中牟利。還以牛馬飼料為名,多報銷了大米和麥子三萬石。臣下希望殿下把劉武周事情處理完後,從重懲治李孝常。”李建成看著魏征,心中想著——不愧是貞觀年間有名的廉潔清官。還是這樣嫉惡如仇,不過,魏征啊!你不懂,別說現在本宮不是皇帝,就算本宮登基成為皇帝,有些時候也不能完全按照道理來解決事情,華夏的官場曾經有一句名言,統治了華夏官場幾千年,水至清而無魚。字面上的意思是水如果太過清澈的話是養不了魚的,官場上的人如果並沒有缺點的話,怎麽可能呢?可是實際上只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真正的原因就在於千裡為官隻為財,而且一旦貪汙成為習慣,那麽就會用貪汙來的前去謀求更大的官職,而交易官職之事一旦形成,就會形成一個很強大的事件——官市。這就是在後世的天朝,也不是什麽新聞,而受到懲處的只有幾個領頭的,其他的官員大都放過,因為一方面牽連會很大,而後面的結果就是,會使政府部門全面癱瘓,政府職能沒有人行駛。形成無政府事件,李建成拍了拍魏征的肩膀說道:
“玄成!有些事情,現在還不能做,‘河蟹’最重要啊!”
“可是……”李建成將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巴上。
“玄成!等本宮登基之後,這禦史大夫一職非你莫屬,到時候你可要幫助本宮掃清這寰宇之中的塵埃,還這天下世間以乾淨太平。”魏征一聽到李建成的許諾,馬上向李建成效忠道:
“微臣一定為太子殿下鞠躬盡瘁。”李建成看著魏征,心中笑了笑,作為上位者,李建成知道,一定要時不時的給下面的人一些許諾,只有看到活下去的希望,才能不斷的幫助上位者進取。
“好了,玄成,我們來商量一下,怎麽對付劉武周的部署吧!”李孝常在李建成的授意下,以需要獨孤懷恩交割為名,而獨孤懷恩以文書太多為名,將獨孤恩泰帶到身邊。
“哎呀!獨孤大人真是客氣了。這點小事還搞得要跑來一趟!”
“李孝常大人!這糧草軍械物資之事事關重大,公文交接,自當甚重。”說著,獨孤懷恩就與獨孤恩泰和獨孤恩平一起走進了李孝常的簽押房(官員的辦公室)。
“恩泰,把門關上,主意看看門口的動靜!”獨孤懷恩對獨孤恩泰吩咐道:
“是!大人!小的明白。”獨孤恩泰在門口看著門外的動靜,但是耳朵還是注意著裡面的動靜:
“獨孤大人,請坐,喝口水!”李孝常讓獨孤懷恩坐下後,又借倒水的功夫,將手指潤濕,在桌子上寫下——太子殿下有命,已經完全準備好了,就等大人時機了。
“哦!好啊!”隨後有故意壓低了些聲音,但還是能讓獨孤恩泰聽到:
“大人,人手方面本官已經準備好了。”
“哦!李孝常大人,這些人都可靠嗎?”
“當然可靠,都是跟隨本官多年的舊部,並且還有把柄被抓在本官手中,不怕他們不聽話,只等到獨孤大人到時候在明天夜裡行動,並且,在下已經準備好了焰火,還有,到了明天夜裡,本官還會在膳食裡頭下點東西加點料,待永豐倉點燃焰火之後,只要劉武周陛下帶兵來到,本官馬上打開寨門,到時候裡應外合,就可以將李建成拿獲。”
“好!李孝常大人。等這次事情之後,大人定當高爵高官。到時候還望多多提攜呀!”
“嘿嘿嘿!獨孤大人說笑了,日後也一定列土封疆,前途光明啊!”獨孤恩泰在門口聽到李孝常和獨孤懷恩的對話,心中非常高興,好像劉武周和整個馬邑危機都將圓滿解決,但是獨孤恩泰不知道的是,李孝常與獨孤懷恩討論的是如何對付生擒劉武周。
在獨孤懷恩和獨孤恩泰回營後,劉武周聽著獨孤恩泰在永豐倉的情景:
“義父!孩兒進了這永豐倉之後才發現,這永豐倉裡頭真是大,糧食和草料堆積如山啊!還有幾大倉庫的布帛和軍械,還有海鹽。哎!我在想,如果這些物資有一半能夠運到我們馬邑的話!那這天下逐鹿,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獨孤恩泰的話觸動了劉武周的神經——‘是啊!這永豐倉在前隋之時就是天下第一糧倉,素有永豐倉儲半天下之說,而如今,在李建成的統籌下,既成為李唐逐鹿天下最重要的資本,又提供了李唐官員的俸祿和突厥的貢賦。反觀自己的地盤,對,恩泰兒說的不錯,抓到李建成之後,勞資一定要這永豐倉的一半物資作為贖金。’想到這裡,劉武周對獨孤恩泰吩咐道:
“恩泰兒,你去告訴恩平兒,明天晚上行動的時候,將車上的火藥撤掉,一旦等到李孝常開門後,就立即直接衝到李建成休息之所,活捉李建成,另外,讓恩平盯緊獨孤懷恩!一有異動,馬上將獨孤懷恩乾掉。”
“是!義父!孩兒明白了!” 獨孤懷恩交接完糧草後,與劉武周還有獨孤恩泰和獨孤恩平裝模作樣的離開了永豐,到了離永豐倉三十裡的地方後,劉武周下令全軍隱藏起來。到了晚上,劉武周看著永豐倉方向有焰火。獨孤恩泰和獨孤恩平兩兄弟馬上興奮的向劉武周說道:
“義父!李孝常已經點燃了焰火,信號已經發出了,就請義父發兵吧!”獨孤懷恩也裝作興奮,握刀在手,對劉武周大喊道:
“陛下!趕快發兵吧!”劉武周突然眼珠子一轉,笑盈盈的對獨孤懷恩說道:
“獨孤大人,不如你先去探探虛實,恩平兒,你陪獨孤大人一同前去,義父隨後就到。”獨孤恩平馬上答應,獨孤懷恩心中馬上罵道:‘真是頭老狐狸。好吧!反正,我的仇人還在我的身邊,就算你劉武周這回跑了,不過不要緊,到時候你馬邑城池一破,你劉武周還不是一隻喪家之犬。’
“是!微臣遵旨。”獨孤懷恩和獨孤恩平走後,劉武周命令全軍勿動,戒備的等待著獨孤恩平的消息,突然,就看到前面有一名受傷的騎士跑了過來,嘴裡大喊著:
“義父!義父快走!有埋伏!義父快走!”那名騎士跑到劉武周面前的時候,劉武周看到是獨孤恩平,而且其身後左臂處已經中了一箭:
“恩平兒!到底出了什麽事情!怎麽你一個人回來了。”
“啟稟義父!孩兒與那逆賊獨孤懷恩到了永豐倉的時候,只見寨門緊閉,孩兒大喊開門,結果突然燈火明亮,李建成與李孝常登上寨牆,孩兒發現中計,本來想回來稟報義父,那獨孤老賊要暗算孩兒,已經被孩兒殺了。義父快走吧……”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後面大喊著:
“劉武周那個反賊在哪裡,快抓住劉武周,太子殿下有命,擒獲劉武周者,賞賜白銀五千兩,封候。抓住劉武周啊!”獨孤恩平兒聽到後,馬上對劉武周大喊道:
“義父,你快走!大哥,你趕快保護義父離開,弟兄們,跟我上!”劉武周在獨孤恩泰的保護下,消失在夜色之中。戰鬥結束後,李建成查看著屍體。魏征和李孝常、楊文乾向李建成稟報道:
“啟稟太子殿下!獨孤懷恩大人已經死了,劉武周在獨孤恩泰的護送下已經逃了,卑臣已經下令,沿途關卡按圖索驥,嚴加盤查,至於以後的事情,請太子殿下示下!”
“玄成!你幫本宮擬一份奏則,就說獨孤懷恩大人被劉武周所派奸細挾持,並且已經遇害,另外劉武周的事情,就說劉武周意欲偷襲永豐倉,已經被我永豐守軍殺掉,你通知長安的許敬宗大人,讓許敬宗大人通過絕密通道把消息給本宮散出去。傳的越廣越好。”魏征心領神會,李孝常和楊文乾稍微遲疑了一下,馬上向李建成恭維道:
“太子殿下高明!”李淵接到了李建成的奏報後,馬上下旨批示:
原工部尚書、東征大軍糧草營總管獨孤懷恩堅貞不屈,死於敵手,追封為義國公。太子李建成運籌有功,保住了永豐倉,賞賜黃金五百兩,以資鼓勵。魏征、李孝常、楊文乾各加官爵品軼一級。著吏部優議,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