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經過調理,氣色也慢慢的好了起來。李淵把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等留在長安的三兄弟都招了過來:
“臣大唐太子李建成恭請父皇聖安。”
“臣秦王李世民恭請父皇聖安。”
“臣齊王李元吉恭請父皇聖安。”李淵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三個兒子,回想起還在隴西戍邊的李元霸。
“你們都起來吧!殘月,賜坐!”
“是!”殘月公公答應一聲,招呼自己手下的太監搬來三把椅子,給太子、秦王、齊王坐下後,殘月就讓太監們退下,自己忠實的站在李淵的身邊侍候。李淵看著自己的三個兒子,尤其是李建成和李世民,一個政務通達幹練,一個驍勇善戰,李淵已經將他們看做了自己的左膀右臂,雖然兄弟二人有爭儲奪嫡的鬥爭,可是李淵自信,自己能夠拿捏的很準,不會有什麽閃失。
“傳國玉璽,自從始皇帝用和氏璧製作出來,不知道多少人為了這個東西弄的家破人亡,就是當初南北對峙之時,也沒有將傳國玉璽送予蠻夷的道理,一想到此事,朕心中就如同萬仞割心啊!”說著,又痛哭起來,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三兄弟馬上跪在李淵的面前:
“請父皇忍住悲痛之情,保重龍體。”李淵裝模作樣的讓李建成三兄弟起來:
“哎!其實朕也知道,如今我們李唐的力量雖然在天下割據勢力當中首屈一指,不過對於突厥來說,我們的力量還是很薄弱啊!所以朕此次讓你們前來就是向跟你們商量一下,下一個統一戰爭的作戰對象是誰?”一聽到這話,李元吉先回答了出來:
“父皇,兒臣以為,我們首先要對付的是馬邑的劉武周,此人奪取我朝河東太原多處屬地,先不說母親的靈柩尚在太原,更何況,秀寧妹妹和柴介妹夫都在葦澤關孤守,我們不能棄他們不管不顧啊!”李元吉一直對於自己丟失太原的話引發了李淵和李建成的認同。尤其是李淵,一想起當初竇夫人與自己相濡以沫的情景,以及為了保全自己,寧願自盡,李淵的心中湧起了一股愧疚之情。李世民也拿不出什麽可以反駁的理由。不過,李世民是不會輕易讓別人忽視他的存在的:
“父皇,兒臣以為,四弟所說有理,不過,自古出兵講究師出有名,如果我們貿然出兵,兒臣恐怕會引發突厥頡利可汗的干涉,所以,兒臣以為,我們應該先找到一個可以發動戰爭的理由,這樣才能讓竭力和天下人無話可說!”李建成聽到後也點頭稱是,為戰爭尋找借口,就是後世的東條神經病和希特大瘋子也知道的道理。李淵點點頭:
“世民,你有什麽妙計借口。”
“父皇!不是有那個現成的借口嗎!我們的獨孤懷恩、於筠、唐儉及行軍總管劉世讓不是全部都在劉武周的手裡嗎!派遣使者,先將他們迎回再說!如果迎的回來,就再從長計議,如果不能迎回來,我們不就有了對他們動兵的理由嗎?”李淵點點頭:
“嗯!很好,傳旨,派遣宇文常穎為使,出使馬邑,迎回諸位被俘愛卿!”
“是!”劉武周得到尉遲敬德的奏報,說關中李唐派遣專使前來,意欲換回當初被俘獲的工部尚書獨孤懷恩、陝州總管於筠、內使侍郎唐儉、行軍總管劉世讓等人。劉武周馬上找來宋金剛商議:
“金剛!先前,朕收到尉遲敬德在黃河渡口呈上來的奏則,李淵派遣宇文常穎為正使,向我朝請求,希望我朝能夠釋放當初在夏縣作戰之時,被俘獲的李唐工部尚書獨孤懷恩、陝州總管於筠、內使侍郎唐儉、行軍總管劉世讓等人。而且還送上來了黃金千兩,白銀萬兩作為見面禮。你怎麽看?!”宋金剛江頭一低:
“陛下,微臣謹聽聖命。”隨著時間的推移,宋金剛開始在劉武周的面前謙虛沉默起來,開始隱藏自己的想法,尤其是自從魯新元與宋金剛爭權失敗——(劉武周本來希望扶植文官,壓製宋金剛的權勢,誰知道宋金剛暗中指使地方軍政官吏,對於丞相府的命令陽奉陰違,並且就是同級別的文武官吏中,武將也時常因為小事情毆打文官,在地方上,魯新元精心選拔的文官被同級別的武將逼迫之事時有發生,而劉武周為了爭奪天下,對於此事也又一定程度的妥協,最終,魯新元被逼得一病不起,從此,魯家人棄官從商。)
“朕還是想聽聽你的意見!”劉武周不容置疑的向宋金剛說道:
“聖上,如今李唐已經低下頭來,對我朝的態度頗為謙虛,微臣的態度是答應他們的要求。因為現在,我們與李唐的軍士實力和地盤都相差甚遠,而且我們為了聯絡討好突厥,又獻出了定襄之地,此時不宜與唐軍硬碰硬,再說了,李唐不是已經送禮過來了嗎!”劉武周低頭想了一下:
“朕知道了,宋元帥,你下去吧!”宋金剛心中說道:‘真他娘的氣派。’心裡這樣說,可是嘴上不敢多說一句,直接行禮:
“皇上,微臣告退。”劉武周想了一會,輕車簡從,來到了關押工部尚書獨孤懷恩、陝州總管於筠、內使侍郎唐儉、行軍總管劉世讓等人的監牢前,看守監牢的獄吏一看皇上來了,馬上上前向劉武周行禮,劉武周用手在嘴上一指,噓的一聲,指示他們不要出聲,低聲對獄吏詢問道:
“裡頭那幾個人怎麽樣,最近有沒有說些什麽?”獄吏拿出一個本本,上面記錄了李唐工部尚書獨孤懷恩、陝州總管於筠、內使侍郎唐儉、行軍總管劉世讓等人這些天在牢裡說的話:
“陛下,最近只有獨孤懷恩的話最多,這些都是他所說的。”劉武周仔細看著記錄本上的內容:
第一天,工部尚書獨孤懷恩、陝州總管於筠、內使侍郎唐儉、行軍總管劉世讓等人進入監牢中,獨孤懷恩大罵,當今聖上無恥下流,使計陷害,於筠、唐儉、劉世讓勸說不止。
第二天,獨孤懷恩嫌飯菜不好,於筠、唐儉、劉世讓勸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第三天,獨孤懷恩知道飯菜改善是皇上對他們的優待,對於筠、唐儉、劉世讓說,是敵酋首領李淵保佑,幫助他們渡過難關。
第四天,獨孤懷恩向唐儉傾訴,說自己兵敗,未像李孝基一樣殺身成仁,恐怕回到長安後,受到李淵嚴懲。於筠、唐儉、劉世讓皆不語。……看到這一條後,劉武周合上記錄本,對獄吏說道:
“帶朕前去。”
“是!陛下請!”獄吏將劉武周帶到一間密室裡,隔壁就是關押獨孤懷恩、於筠、唐儉、劉世讓等人的牢房。只聽到獨孤懷恩自言自語道:
“呃!我說唐儉兄,你說我們這些兵敗之人,到時候會有什麽下場,哎!你說我這個皇后的侄兒,在長安好好的紈絝子弟不做,為什麽要去當官,可這當官為什麽又要上戰場,這以上戰場倒好,結果打了敗仗,打了敗仗,這下好了,我自個把自己給弄到這大牢裡了。哎!這一切都是命啊!”過了一會,獨孤懷恩看沒有人理他,又自言自語起來了:
“呃!你們說,我那個姑父會來救我們嗎?”於筠、唐儉、劉世讓皆不說話,任憑獨孤懷恩自言自語。獨孤懷恩沒有顧忌到於筠、唐儉、劉世讓等人對他的態度,說出了一個讓於筠、唐儉、劉世讓三人和劉武周都震驚的話。
“呃!你們說,實在不行的話,不如我們投降了吧!反正這時亂世,沒準劉武周還能重用我們呢!”一聽這話,於筠、唐儉、劉世讓三人直接裝睡,就聽到獨孤懷恩大聲說道:
“嘿嘿嘿!你們這都是怎麽了?聽我說話呀!”劉武周沒興趣在聽獨孤懷恩說下去了。直接從密室中走了出來,向牢房走去。獨孤懷恩正說的起勁,忽然嘴巴停住了。
“幾位大人,在這裡住的可好啊!”獨孤懷恩張大了嘴巴沒有說話,於筠、唐儉、劉世讓三人從裝睡情況下趕緊醒來。看著劉武周沒有說話。劉武周笑著說:
“幾位大人在這裡住的可習慣啊!如果不習慣,請恕武周我照顧不周之罪!”說著,劉武周向獨孤懷恩、於筠、唐儉、劉世讓四人拱手說道,於筠、唐儉、劉世讓三人不說話,獨孤懷恩到時熱情:
“哎呀!劉武周陛下客氣了,這裡環境清淨,飯食還不錯,多謝劉武周陛下招待了。多謝了。”劉武周假模假式的看了看牢房,大聲對獄吏訓斥道:
“混帳!怎麽能將朕的貴客安置在這種地方呢!來人啊!快給朕的四位貴客搬家。四位貴客,朕有一件好事情向告訴你們,李唐的使者已經到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朕就會與李唐簽訂合約,結成盟友,現在你們都是朕的貴客,相信不久各位就可以回家了,朕已經安排好了驛館給各位休息,各位,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