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傷了他們,然後他們割了九尾狐的腿取血煉藥,也算是一報還一報了,陸苒把九尾狐的血液放進丹鼎中,然後拿出了冰續草和白玉果,提煉出藥草中的雜質,把他們放入丹鼎之中,陸苒的手心冒出了靈火,她發現自己的靈火的顏色也已經到了深朱紅色,這也就代表著她的玄力已經越來越精純了。
現在她離高級煉丹師,只差一步之遙,只是這個門檻,還未能突破。
煉製丹藥的過程大約需要三到四個時辰,洛虎和周然甚至這關系到白虎傭兵團每個人的生命,絲毫不敢懈怠,帶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守在門外,還有烈鷹王在天上盯著,確保不會有任何人打擾到陸苒。
洛虎有些擔心的問周然:“團長,你說趙姑娘現在年紀尚小,就算她是遠靈書院的學生,真的能煉製出丹藥嗎?”
周然點點頭,說她相信陸苒。
那天在遇到九尾狐的時候,就算是自己也慌了,但是陸苒不僅成功的引開了九尾狐,而且還能夠活著回來,這本身就是一種證明了。
而且,她的頭腦靈火,機智多變,給人的感覺和外表完全不一樣。
洛虎看既然周然相信陸苒,那自己也願意相信。
“你們讓我進去,我要去看一眼陸小姐。”就在陸苒煉製丹藥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讓她忍不住有些分心,玄力的走向也亂了,差一點被玄力反噬,她忙穩住心神,不去理會外面的事情,有周然和洛虎在,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丹朱要硬闖丹放,洛虎和周然自是不依。
“不好意思,現在任何人都不能進去,如果您有什麽事情,等她出來也不遲。”周然對丹朱還是很客氣的。
但是丹朱卻說自己擔心陸苒的情況,必須要親眼看到陸苒平安無恙才行,季悠回來以後便昏迷不醒,誰能知道他們有沒有把陸苒怎麽樣。
洛虎大喝一聲,說道:“怎麽,難道你認為我們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下黑手不成!”
丹朱冷笑:“誰都知道煉丹師的重要性,再說了,你們可是一個傭兵團,要想要對一個女孩子做什麽,難道還不容易嗎?”
兩方人劍拔弩張,誰都無法說服對方,感覺好像馬上就要打起來了。
眼看著事情正在朝著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忽然在房間裡,閃過一道金光,周然驚喜過望,看樣子是丹藥練成了,隨後陸苒滿頭大汗的走了出來,把丹藥交給周然。
這九尾狐的血還真的是難以煉化,花了自己不少時間,不過還好,丹藥很成功。
周然來不及道謝,便拿著丹藥去救人了,洛虎是個粗人,也不會說什麽感謝的話,他砰的往地上一跪,龐大的身形帶起了一地的塵土,嗆得陸苒眼淚都要出來了。
“以後要是趙小姐你需要我們,我們一定萬死不辭!”
陸苒笑了笑,自己救他門是希望他們好好活著,又不是讓他們去送死的,何必把話說的這麽嚴重,不過她很喜歡洛虎這樣的性格,有什麽就是什麽,不藏著掖著,爽快。
丹朱走過來,解釋說自己為什麽會和他們兩個人起衝突,完全只是擔心陸苒。
陸苒看著丹朱那雙漂亮的眼睛,眼睛裡充滿了擔憂,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別的東西。
“我知道,謝謝你。”陸苒拿出一個小瓶子交給丹朱,瓶子的外面有精致的雕花,看起來非常別致,丹朱好奇地問這是什麽。
“這是一種香,是我自己配的。”陸苒倒出一些抹在丹朱的手腕處,瞬間丹朱的身上便帶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非常好聞,陸苒說這香不僅香氣宜人,而且能夠清心養神,最適合玄武師。
丹朱如獲至寶,謝過了陸苒。
在陸苒的幫助下,傭兵團的人都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季悠卻沒有醒轉的跡象,她每天昏昏沉沉的睡著,靠著丹藥維持生命。
季玲圍在季悠身邊,擔心的看著自己的主人,陸苒摸了摸季玲,輕聲說:“放心吧,不要擔心,季悠一定會醒過來的。”
就算現在故事的走向已經和自己筆下不同了,季悠仍然是故事中的主角,主角要是死了,那故事還有什麽看頭,所以陸苒相信季悠一定能逢凶化吉。
但是一想到最近自己遇到的這些事情,陸苒又有些擔心,萬一季悠真的醒不過來了該怎麽辦,難道自己看親眼看著女兒這樣躺在床上一輩子啊。
陸苒記得之前自己被九尾狐魅惑,能夠醒過來是因為自己收到了巨大的痛楚,足足斷了三根肋骨以後才醒過來,自己總不能也同樣打斷季悠的三根肋骨吧。
痛覺?有沒有什麽方法能夠在不傷害季悠的情況下,讓她感覺到痛呢?
陸苒想起來在現代的時候,自己曾經看過中醫給別人做針灸,一些穴位可以治病,但是如果下錯了針,會讓人感覺到劇痛。
這好像也是一個辦法,只是陸苒對這些穴道的事情,知之甚少,要是下錯了針,造成什麽意外那該怎麽辦。
這件事需要陸苒自己權衡,是冒著險給季悠下針,還是就這樣把季悠帶回遠靈書院。
可九尾狐的魅惑,書院的人,能夠解開嗎?
時間拖得越長,季悠迷失在幻境中就越久,萬一她真的迷失在其中了,就再也無法走出來了。
思慮再三,陸苒覺得,自己應該做出一個決定。
她握緊了自己脖子上的重生丹符,說不定上天要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就是為了能讓自己幫著世界做些什麽,既然如此,就讓自己看到奇跡吧。
洛虎看著陸苒手中細細的針,不知道這是用來做什麽的。
“你之前說過,因為我對你們有恩,所以在我遇到困難的時候,你們願意幫我,對不對?”陸苒的臉上帶著無邪的笑容。
洛虎非常有義氣的點點頭,他們傭兵最講義氣,為了朋友兩肋插刀也在所不不惜,何況陸苒都這樣問了,他堂堂七尺男兒,哪有不應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