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裡,孫甜甜已經等了他們很久了,左等右等看他們一直不來,都要急死了,又怕出去找他們萬一他們回來找不到自己。
自從上次陸苒差點出事以後,不管是李墨軒還是孫甜甜,他們兩個人都一直擔心著,生怕陸苒會再出什麽岔子。
陸苒表示那次的事情絕對是個以意外,那三個玄武師要是當時分別和自己交手的話,自己肯定不會輸的,只是三個人的合體技有點厲害罷了。
“反正啊,以後誰都不許單獨行動。”孫甜甜說。
三個人正在驛站裡喝茶的時候,忽然外面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馬蹄聲在驛站門口停下,陸苒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些人是衝著他們來的。
這麽多天遇到的人全都是來者不善,陸苒感覺這一次越是一樣的,李墨軒不是説有他爺爺出面,事情已經被解決了嗎?為什麽這些人還是不遺余力的追了上來。
陸苒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李墨軒,李墨軒的眼中也閃過了一絲疑惑。
沉重的鎧甲抨擊的聲音傳到了陸苒的耳中,一個人高馬大將軍打扮的人走到了陸苒面前。
“你們就是煉丹師?”
這人好像不是為了季悠的事情來得,看他打扮倒像是嶺翹國的一位將軍。
陸苒點了點頭,嶺翹國和落日國在明面上也是有停戰契約的,總不會直接殺了他們吧。
那位將軍對著陸苒他們抱了抱拳:“不知道幾位能不能跟我走一趟。”
雖然他說話很客氣,但是語氣卻很強硬,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腰間,這是一種防禦姿勢,說明要是陸苒他們拒絕的話,他就算硬來也要把陸苒帶走。
陸苒稍稍考慮了一下,這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要是和別人動起手來,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所以陸苒想了想說:“可以,但是我的這位朋友並不是煉丹師,就請她留下吧。”
那位將軍猶豫了一下,陸苒緊接著說:“我想我們至少是落日國的煉丹師,你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很難堪吧。”
“好,我答應你們,請把。”
陸苒在走的時候,用力握了一下孫甜甜的手:“沒事的,我們去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就回來。”
言外之意就是要是陸苒他們有什麽事情的話讓孫甜甜趕緊跑,免得被人一鍋端了,早點找救兵來,說不定還能救一下他們。
孫甜甜點點頭,陸苒和李墨軒跟著這群嶺翹國的士兵離開了。
很快,陸苒他們來到了一座府邸前。
士兵朝著收門的人說了什麽,然後那人看了看陸苒他們示意讓他們等一下,然後便進去了。
不一會,這人走了出來,做了個請的手勢。
李墨軒示意陸苒跟在自己身後,他走在前面。
兩個人走到了一個房間,這個房間布置的十分華麗,擺著不少精巧的小玩意,陸苒看了一下放在兩邊的燈,這燭火應該是用素花魚的魚油凝固成的,裡面的燈芯是千殤草,這些東西製成的拉住據說可以燃燒幾十年都不會熄滅。
從房間傳來了輕微的咳嗽聲,聽聲音,好像是個男人。
“這位是我們的將軍,一直纏綿病榻,請你們看看,我們家將軍到底是什麽病。”
原來是請他們來救人的,早說啊。
陸苒剛想走過去,李墨軒卻先她一步坐在床邊,他把手放在那人的手腕上,陸苒看到那人的手非常的粗糙,上面有一些繭子,看起來真的是位將軍的人。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李墨軒松開了那人的手。
“怎麽樣,我家將軍到底是和病?”
“既然是求醫問藥,那就應該拿出一點誠意而不是糊弄煉丹師,不是嗎?”李墨軒淡淡的說。
領他們進來的人有些錯愕,陸苒也有些搞不清楚,李墨軒說:“我探了那人的靈脈,他的靈脈雖然脈象有些混亂,但是沉穩有力,說明這人只是故意用自己的玄力打亂了靈脈的脈象罷了,而且這人的衣服雖然比常人的略好一些,但是絕對不是這個房間的主人應該穿的布料。”
陸苒想了想覺得李墨軒說的甚有道理。
這裡房間布置的如此徑精致,主人怎麽會是個滿手老繭的男人呢?
“不愧是中級煉丹師,果然厲害。”從外面走進了一個弱不經風的男人,這個男人看起來非常的瘦弱,簡直一陣風就要吹到了,被一個下人攙扶著。
陸苒隱約覺得這人好像有點面熟。
從剛才的榻上走出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就是那個糊弄了李墨軒的男人,他一身銀色的開機,看起來就非常的孔武有力。
“抱歉,我無意冒犯兩位,只是想確認一下兩位是否是真的煉丹師罷了。”那人倒是豪爽,讓陸苒覺得要是他們在追究下去,反倒是顯得他們小氣了。
“請問,你是?”陸苒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這人雖然瘦弱,但是眉宇間卻有一股貴氣,像是某個王公貴族。
李墨軒說:“嶺翹國有三位皇子,二皇子楚痕你見過的,小皇子今年尚且年幼,住在王宮,如過我沒猜錯,你是嶺翹國大皇子,楚蕭,對嗎?”
大皇子楚蕭?
陸苒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他的臉,果然和楚痕有些相似。
原來他們是兄弟啊。
楚蕭苦笑了一下,聽聞李墨軒才智雙絕,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楚蕭見過了陸苒和李墨軒兩個人以後並沒有多說什麽,只是請他們在這裡住下,陸苒問李墨軒怎麽知道這個人是皇子,李墨軒說尋常人怎麽可能有這麽好的吃穿用度,而且那個裝病的將軍,從他的盔甲上就能看得出來品階很高,能夠驅使這樣的將軍的人在,只有皇子。
嶺翹國和落日國不同,皇子在成年以後,就會有一塊自己的封地,所以不管是哪一位皇子,只要過了十八歲,就會離開王宮,楚痕的封地就是在白家那裡,而楚蕭的封地就是在清河城。
“看他那個樣子,應該病了很久了吧。”陸苒說,真不知道一個國家的皇子,怎麽會混的那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