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達神醫,說著用手指輕輕敲擊了下盒子。
“平時給它們投喂什麽?”
相對於給這些蟲子喂血,她更好奇平時給它們吃什麽東西。
“毒藥。越毒越好。只有吃了毒藥後,這些小東西的速度會越快,也會越凶。”
安達神醫說到這,對林朝曦笑了笑,“當初毒王見到安雅扭頭就跑的原因,就是因為她經常搜刮毒王身上的毒藥,一度讓毒王無毒可施,這是當初毒王的最大的黑歷史。”
安達神醫提及過往,臉上的笑容不免多了一些。
似乎往事如昨。
林朝曦聽完安達神醫的話,把手中的盒子給攏在手上。
能吃窮一代毒王,這些東西也是本事。
也可見這些東西有多凶。
見林朝曦把盒子收了起來,安達神醫笑了笑,“我是藥師,平時甚少有用到毒藥,別人給我的藥也基本上是上好的藥材,平日裡給這些小東西喂的都是一些一般的毒藥,倒是委屈了他們。”
這些東西,只有跟著林朝曦這個醫毒不計的人,才能過上好日子。
之前林朝曦可沒少整出那些可怕的毒藥。
“就是不知道這些小東西會不會被我毒死。”林朝曦撫摸了下盒子,有些擔憂的說道。
但她也打算試一下,結合一下現代的一些毒素,看能不能把這些小東西給毒死。
安達神醫聽到她這話,一臉無語的看向她。
轉而想到林朝曦之前施展毒藥時的可怖景象時,他心底也有些沒底,都不知道自己把安雅研究出來的這些東西給林朝曦,究竟是對的還是錯的。
琢磨了下後,安達神醫也懶得去管這事情了,這暗器既然給了林朝曦,以後它就歸林朝曦管了。
至於她用這盒子的暗器是用來懲奸除惡,還是毀家滅國,這都是林朝曦一個人的事情,與他無關。
“趕了一天的路,累死我這老胳膊老腿了,我先睡一覺去,有什麽事情再叫我。這段時間我就守在你身邊,蹭吃蹭喝了。”
安達神醫把盒子交給林朝曦後,起身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外,他半轉過身,“忘記告訴你這個盒子的名字了它叫:殺機。”
林朝曦目光落在盒子上雕刻的兩個娟秀的字體上,低垂著眼眸,“我知道,這盒子上寫著呢。”
安達神醫:“……”
行吧。
是他多此一舉了。
轉身,利落離開。
等安達神醫離開後,君雲晨走了回來,“準備妥當了?”
“該交代的都已經交代了。就等那些人落網了。”
林朝曦摩挲著殺機,淡淡開口。
“這是……”
君雲晨指了指她手中盒子。
“被稱之為暗器的蠱。我也很好奇這些東西最終會變成什麽樣子。”
林朝曦敲擊了下盒子。
她現在還真的挺想鑽入灰霧空間,試著給這些小玩意毒素。
只不過,在此之前,還得給這些東西喂一些血液。
琢磨了會後,抽出匕首,在手指上來了一刀,滴了幾滴血滴入盒子上的孔洞中。
血滴滴入。
盒子就好像海綿一般,瞬間把她滴入的血滴,給吸收得一乾二淨。
見此,君雲晨挑眉,“喝血的蠱?”
“據師兄說,要給這蠱喂它七天的血,方能控制這蠱。”
林朝曦漫不經心的撫摸著盒子。
“你倒是信他。”
君雲晨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誰知道他安的什麽心。”
“安著一顆對我好的心。”
林朝曦揣起盒子。
看似是收到了懷中,實則是丟入了灰霧空間中。
君雲晨臉色不太好看的走過來,把她的手給放入口中,吸了口,把她手上的血舔乾淨了。
酥麻的感覺,讓林朝曦渾身猶如被電擊過一般,顫栗了下。
紅著耳垂,抽回了手指,滿臉不自在,“你幹嘛?”
“你流血了,我看不慣。”
君雲晨很是惱怒的憋出這麽一句。
林朝曦怔愣了下,歎息一聲,“不過是小傷口,很快就愈合了。”
君雲晨黑著臉,走了出去。
正當林朝曦以為他生氣時,他又黑著臉走了回來。
手上端著一瓶金創藥以及一小塊紗布。
走過來,二話不說的就給她上了金創藥,還要給她包扎起來。
“我沒那虛弱。”
林朝曦哭笑不得的看向有些大張旗鼓的君雲晨,“擦了金創藥就可以了,不需要包紗布了,不過是一些皮外傷。”
說著,抽回了手。
這一刻,她的心暖到不行。
這男人,實在是讓人窩心至極。
在安達神醫的安排下。
林朝曦身為逍遙門掌門的事情,很快傳播到了江湖中各個門派耳中,甚至那些散修也有所耳聞。
於是之前還大張旗鼓的想要殺了林朝曦的江湖中各大門派的人,啥時間偃旗息鼓了。
只有一些不怕死,且不知逍遙門底細的亡命之徒,還肖想著林朝曦的項上人頭。
而那些知曉逍遙門底細,且自身也有老祖的人,在聽到這消息後,不僅僅是偃旗息鼓,甚至是龜縮了起來,甚至禁止弟子外出。
當年逍遙門的那一鬧,太多人知曉了。
知曉逍遙門還有一個實力可怕到了極致的老不死。
一旦惹怒了那老不死,江湖將會又一次血雨腥風。
為了江湖安穩,為了現世穩當,這些門派在頃刻間宛若銷聲匿跡,就好像在得到殺了林朝曦後,能獲得百萬兩黃金,群情激昂的宣揚著做捍衛正道,鏟奸除惡的那一群人不是他們一般。
這些事情,正在被君雲晨強硬的上了金創藥後的林朝曦是不知道的。
在君雲晨給她上了金創藥後,他就拽著林朝曦向街上走去。
來到街道上後,君雲晨抿唇,“琢磨一下買些什麽給家裡人。這一次我們匆忙回家,很多東西都沒來得及買,你心思細膩,應當知曉。”
林朝曦挑眉看向繃著一張臉,但神情卻是有些不自在的君雲晨,忍笑了會後,憋著笑,“以前我往家裡買東西是家裡確實需要,現在家裡東西已經齊活了,鎮子上有的東西,家裡也基本上都有,鎮子上沒有的,因之前托付薛浩然與鳳凰暗部給買回了家裡,所以現在家裡倒是沒需要買的。”
林朝曦的解釋讓君雲晨有些尷尬。
“要就給家裡人裁幾件衣服吧。”
林朝曦伸手牽著君雲晨的手,向富貴繡坊而去。
君雲晨無奈的看向林朝曦。
林朝曦家裡人現在穿著的正是富貴繡坊所製作的衣服。
且穿著的都是新製作不久的。
現在給家人製作衣服,就跟她所說的,家裡人不需要其余的日常用品是一樣的。
只不過他沒有說出來。
無奈的他,被林朝曦拽著來到了富貴繡坊。
抵達富貴繡坊後,君雲晨揉了揉額頭,“陳一他們現在已經被我送回君洛熙那裡了,現在你這富貴繡坊是誰在打理?”
到了地頭,他才想起這件事。
“你看看就知道了。”
她說著,進入了繡坊前院店頭。
“東家。”
眉頭染上愁緒的繡娘葉姑,見林朝曦來到店裡頭,連忙扯出笑容,走了過來,“東家,已經好久沒來店裡頭了。可是有事情耽擱了?”
此時的葉姑不再初時的唯唯諾諾,臉上多了幾分幹練。
她就是現在富貴繡坊的掌櫃。
之前陳一就說把富貴繡坊交給了葉姑打理,並且告訴了她一件令她詫異的事情。
“嗯。最近比較忙。”林朝曦笑了笑,“店裡的生意怎麽樣?”
“托東家設計稿的福,咱們店裡的成衣一旦製出,就會銷售一空。只是……”
葉姑蹙起了眉,“只是最近其他店鋪卻是多了與咱們店裡頭款式差不多的衣服製式,且賣的比咱們店裡頭便宜,倒是搶了一些生意。”
林朝曦挑眉,“顏色也與我們的一般無二?”
“這倒不是。他們的顏色沒有咱們這邊的多。不過,東家留在染坊的染料卻是不多了。下一批,卻還沒送來。”
之前林朝曦外出時,或是給這邊預留足夠的染料,或是讓薛浩然與鳳凰暗部的人給捎帶上染料過來,倒是不曾短缺了富貴繡坊的染料。
“另外自月初起,秦都裡頭卻 是沒有半個訂單。這正是想要跟東家稟告的。只是見不著東家您,所以才硬撐著。”
林朝曦聽完後點了點頭,“這事情我早已經有所預料,而且以後或許我們這裡不會有來自秦都的訂單了。”
“啊?為什麽,之前不是還好好的麽?”葉姑極為不解的看向林朝曦。
當今宮裡的娘娘們都喜歡極了林朝曦所製作的衣服以及顏色。
現在怎麽說舍棄就舍棄了。
林朝曦笑了笑,“有一些不能說的原因在裡頭。知道太多不好。”
林朝曦的話讓葉姑識趣的閉了嘴。
在葉姑身側,一個男孩子正緊緊地拽著葉姑的裙子,濕漉漉的眼神好奇的看著林朝曦與君雲晨。
這孩子正是葉姑的侄子葉安心,相比起剛見到他那會,現在的他衣衫整潔,穿著富貴繡坊的綢緞織成的衣服,小臉蛋圓潤,白裡透紅,倒是可愛非常,只是那怯生生的模樣倒沒更改多少。
“安心,快叫東家。”
葉姑把葉安心拽到身前,笑著哄道。
“東家。”
葉安心脆生生的對林朝曦喊道。
林朝曦揉了揉葉安心的頭,隨手給了他十兩銀子。
“東家,這使不得。”
葉姑手足無措的把葉安心手中的銀子塞回到林朝曦手中。
林朝曦於她如恩同再造。
把她從受苦受難的家裡帶了出來,才有了今日的好日子。
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敢收林朝曦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