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雲晨,你給我站住!”林朝曦叫住了君雲晨。
君雲晨馬上停下身子,轉頭,不解的看向林朝曦,“怎麽了?”
林朝曦指了指他的褲子,“脫了。”
君雲晨的臉“刷”的下紅透了。
“是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林朝曦神情漠然,“你臀部受傷了吧?”
君雲晨聽到林朝曦這話,本就緋紅一片的臉上,更加的不好意思起來。
之前他在跟老鷹對抗時,就是被老鷹給啄了下。
“要不,這藥,我自己來上?”要讓林朝曦給他這敏感部位上藥,他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哪來那麽多廢話,背對我,脫了。別說的好像在那個地方你能上得了藥一樣。別再廢話了,萬一感染了,到時你就嗝屁了。”
林朝曦見君雲晨還站在原地扭扭捏捏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她這話可不是危言聳聽,在這個時代,就算是普通的發燒感冒,一個治療不及時,都可能嗝屁了。
君雲晨見林朝曦那張虎起來的臉,也不再忸怩,轉身,背對著他,脫下了褲子。
林朝曦見到君雲晨那血淋淋的傷口時,忍不住蹙了下眉,只是一眼,她就認出了這傷口是被鳥類給啄傷的。
再次掏出藥物給君雲晨清洗傷口後,在林朝曦給君雲晨清洗傷口時,君雲晨緊張的縮了縮,被林朝曦一巴掌拍到完好的另一半部位,斥責了聲,“別動。”後才乖乖的讓林朝曦給他清洗了傷口,敷上了藥物。
因傷口在特殊部位,藥物極容易溢出,林朝曦抿唇,掏出了一個藥貼,把藥塞入傷口後,直接把藥貼封在了傷口上,避免藥物隨血水流出。
搞定這一切後,林朝曦才讓君雲晨把褲子穿上。
就在君雲晨穿上褲子時,聽見頭頂傳來一聲聲雛鳥嘹亮的叫聲。
“這叫聲……”君雲晨的臉色有些古怪。
“老鷹雛鳥的叫聲。”林朝曦也認出了這鳥鳴是屬於哪一種鳥類,兩人抬頭看向雛鳥所鳴叫的方向。
只見六隻雛鳥正在懸崖邊上的窩裡引吭高歌。
林朝曦與君雲晨兩人相視苦笑。
他們終於知道為什麽那老鷹會攻擊他們了。
恐怕是他們來到了它的領地,讓它誤以為他們要傷害它的孩子,所以才引來了它的攻擊。
“你在這裡站著。”林朝曦讓君雲晨站在原地,而後攀爬著來到了鳥窩處,把六隻小鷹給抓了下來,來到君雲晨面前,撿了一堆柴火,掏出火折子,點燃了篝火。
“你想幹啥?”君雲晨有些不解的看著上躥下跳的忙活起來的林朝曦。
“烤肉啊。給你補補身子。”林朝曦指了指那六隻鷹,理所當然的對君雲晨說道,“難不成你還要拿回去養著?”
君雲晨愣了片刻,旋即笑了。
他喜歡的女孩果然與眾不同。
這些小鷹離了老鷹,確實是活不了了,而讓他們養這些小鷹,本身就是不現實的事情。
不一會的時間,林朝曦就把小鷹給宰了,這附近有一個泉眼,在泉眼裡洗淨了小鷹,最終三隻小鷹進了君雲晨的肚子,兩隻進了林朝曦的肚子,另外一隻則是進了小白的肚子。
“倒是沒想到,你這狗竟跟著上山來了。”君雲晨指了指靠在林朝曦腳下的狗,神情有些意外。
“我也挺意外的。”林朝曦摸了摸小白的頭。
想到小白神秘的來歷,林朝曦的眼神幽深了下。
吃完後,林朝曦看了眼天色,“時辰不早了,快下山吧。”
夜晚的臥虎山脈可比白天的臥虎山脈恐怖無數倍。
身為獵人的君雲晨自然比林朝曦更懂這個道理。
兩人相攜向雷塘村而去。
等兩人走出臥虎山脈,回到雷塘村,已經夕陽西下,夜幕即將降臨。
他們在臥虎山脈入口處,見到了舉著火把,準備來找他們的張氏、老張頭以及君鐵匠,唐鐵柱跟炎樹滿則是站在兩人旁邊。
見到兩人出來,張氏一臉焦急的走了上來,“曦兒,你沒事吧?你要擔心死娘了。怎麽那麽晚那才回來?”
雖然林朝曦在進山前已經跟張氏說要進入臥虎山脈找藥材會比較晚回家,但是身為母親的張氏,自然是極為掛念女兒安危,時間越久,她自然就是越坐不住。
最終,她跟老張頭一同找了唐鐵柱跟炎樹滿,以及君鐵匠,準備五人前往臥虎山脈尋找林朝曦兩人。
“娘,我沒事。”林朝曦見到緊張不已的張氏,心裡一片溫暖,被人掛念的感覺是真的很好。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張氏緊緊抱著林朝曦,又是好一陣哽咽。
“好了。別在那裡哭哭啼啼的了,孩子們都累了一天了,趕緊讓他們回家洗個熱水澡,吃個飯,好好休息一宿,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在張氏抱著林朝曦哭哭啼啼時,老張頭眉頭一蹙,訓斥了兩句張氏,張氏才松開了林朝曦,歉然的對他們笑了笑。
這邊,君鐵匠見君雲晨回來,只是輕輕拍了拍君雲晨結實的臂膀後,對他微微一笑,什麽話也沒說。
兩人分別,各自回家。
林朝曦回到家,洗了澡、吃完飯後,就回房間躺著了,正如老張頭所說,她累了一天,早已困頓不已。
但躺在床上的她並沒有睡著,而是進入了灰霧空間中。
相比於睡覺,美貌對於她而言反而是更加的重要。
把血燕窩帶入灰霧空間的研究所內,用機器把燕窩研磨成粉末,煮好水,拌著燕窩,一起把調理身體的藥劑喝了。
為期三個月的調理身體時間開啟。
她期待,三個月後的她會變成什麽樣子。
總而言之,不管怎麽樣,絕對不會是現在肥胖的樣子。
第二天一大早,林朝曦起了床,洗漱、吃過早飯,把地掃了後,就帶著藥前往君家。
她可沒有忘記要給君雲晨上藥的事情。
帶著藥,來到君家,君鐵匠正在院子裡曬臘肉干。
“朝曦來了?”見到站在門口的林朝曦,君鐵匠笑眯眯的給她開了院子門。
林朝曦進了門跟君鐵匠打招呼,君鐵匠歉然的對林朝曦道,“雲晨那孩子吃完早餐後就回去睡覺了,你在這裡稍等片刻,我去叫他。”
林朝曦搖了搖頭,“不用了。君伯父,雲晨昨天為了我受了點傷,我今天來是給他送藥的。”
“什麽?受了傷?”君鐵匠顯然是不知君雲晨受傷的消息,林朝曦見君鐵匠的反應,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想起昨天,君雲晨在離開森林前,把傷口用衣服緊緊掩蓋的舉動,她後知後覺的想到,這小子恐怕是不想讓他伯父擔心,所以才忍著不說。
而且看他那熟練的動作,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
想到這,林朝曦心中卻不知怎的對君雲晨滋生出一抹憐惜。
在林朝曦想著這些時,君鐵匠已經衝入了君雲晨的房間,“你昨天受傷了,傷到哪了?嚴不嚴重?”
在君鐵匠的一番審問下,無奈的君雲晨和盤托出。
君鐵匠在見到君雲晨受傷的臀部那包扎好的傷口時,意味不明的笑了。
看來,他家這臭小子是開竅了。
因要回去做豆腐,林朝曦把藥物留下後,離開。
她回去還要把豆腐給做好,明天就要正常給君悅來酒家供貨,這是他們現在穩定收支來源,絕對不能斷。
回到家,林朝曦裡裡外外忙活開了。
張氏見林朝曦忙得腳不沾地,走了過來,“曦兒,娘能幫你做點什麽?”
林朝曦沉吟了下,這豆腐的生意,她遲早要交給張氏他們做的,指了指石磨,“幫我放黃豆吧。”
“好。”張氏笑著來到跟前,用杓子幫林朝曦往石磨裡面填黃豆。
林朝曦能發明出豆腐這樣的食材,這是令張氏感到神奇的地方。
林朝曦邊轉動磨盤,邊看向張氏,“你想學做豆腐麽?”
“啊?”張氏沒想到林朝曦竟會問她這個問題,一時間倒是有些呆在那。
林朝曦見此毫不在意,把做豆腐的步驟跟張氏娓娓道來。
“要豆腐成不成,還得要靠點鹵水,這鹵水卻是獨家秘方,沒有鹵水的配比,這豆腐是不成的。其他步驟我可以先交給你,可這鹵水的配方,暫時不行。”
張氏耳根子軟,這鹵水的製作方法,傳給她後,若是她禁不住其他人磨,這豆腐的製作方法就傳出去了,眼下這豆腐是他們家收入的唯一穩定來源,不能有失。
“這些道理,娘懂。”張氏笑笑,“眼下,只要娘幫你打下手,讓你不那麽辛苦,娘就心滿意足了。”
林朝曦聽到這,深深的看了眼張氏,沒有再多說,開始專心轉起磨盤。
第二天一早,林朝曦早早起了床,揉了揉有些酸麻的肩膀,林朝曦把昨天製作好的豆腐放入木桶中碼好。
兩個木桶裝滿,加起來正好有一百斤豆腐,林朝曦用扁擔挑起兩個木桶,懷裡揣著張氏早起做好的窩窩頭,向村口而去。
當她剛打開院門,卻發現一個男孩出現在門口,看著他被寒露打濕的肩膀,顯然在門口等了不短的時間,見到他,林朝曦極為詫異,“你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