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曦眉頭一蹙,打開了門。
只見門外站著一臉焦急的林傳洲跟張氏以及去而複還的君雲晨。
“進來說。”林朝曦把人給讓進屋內。
給張氏和林傳洲倒了杯水後,她看向張氏,“怎麽回事?”
張氏深吸一口氣,這才把整件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
聽完張氏複述的事情,林朝曦皺起了眉,“也就是說,是四叔拿著人參去賣,而收山藥的人貪墨了四叔的人參,並且還不承認,最終雙方理論下,把四叔打傷了?”
“嗯。”張氏點了點頭,“哪有這樣的道理啊!那人參我們都是見過了的,聽你四叔說,那可是百年人參,可難得了。現在被貪墨了,誰也氣不過啊!”
林朝曦聽著張氏的絮絮叨叨,蹙起眉,“你剛才說那是長風鏢局旗下收山藥的人?”
“對。絕對是長風鏢局旗下收山藥的。”林傳洲很是肯定的點頭,“當時是我陪四叔去的,那長風鏢局的人還拿著一塊令牌來威脅四叔來著。”
林朝曦眯起了雙眼,思索了會,從灰霧空間中找出了長風鏢局的鏢頭戚長風給他的那塊令牌。
“走吧。我們去找長風鏢局去。”林朝曦站起身,就要向長風鏢局而去。
“這……”張氏見到林朝曦氣勢洶洶的模樣,反倒是緊張了起來,“曦兒,我們勢單力孤的去找長風鏢局的麻煩,恐怕不妥,他們可是咱們縣都是數一數二的大鏢局。萬一他們對我們動粗,那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林朝曦瞥了眼張氏,“不會。走吧。”
說完當先向長風鏢局所在的方向而去。
君雲晨與林傳洲也一並跟隨在林朝曦的身後,向長風鏢局而去。
張氏無奈,只能跟在他們身後絮絮叨叨一同前往。
來到長風鏢局門前。
張氏拽住了林朝曦,“曦兒,我們真的要進去麽?”
看到那麽氣派的長風鏢局,張氏慫了。
林朝曦拍了拍張氏緊抓著她的手,“放心,一切有我。”
說著,手持令牌向長風鏢局而去。
守在長風鏢局門口的人,見到林朝曦,阻攔在她面前,“長風鏢局重地,閑雜人等免進。”
林朝曦從懷中掏出戚長風給她的令牌,“這是戚長風給我的令牌。”
“您是……”守門人吃不準林朝曦的身份,這塊令牌是他們長風鏢局設立的報恩令,持令牌的人,就是他們長風鏢局的恩人。
“林朝曦。”林朝曦淡淡的報出了自己的名諱。
“曦兒姑娘?”長風鏢局的人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林朝曦,“您怎麽變成了這番模樣?”
他可記得,之前的林朝曦可是一個大黑胖子,長得賊醜。可現在眼前的林朝曦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人。
“我身體出了些意外,就變成這模樣了。”林朝曦聳了聳肩,
“曦兒姑娘,來我們鏢局可是有什麽事?”
得知這人真的是林朝曦後,守門人立刻對林朝曦熱情了起來。
張氏見到林朝曦與他們熟稔的模樣,倒是有些愣住了。
她家丫頭,什麽時候與長風鏢局這般強大的存在,有聯系了?
林朝曦先是回應了兩人的問候,而後才道出來意,“長風鏢頭可在?”
“在的!曦兒姑娘隨我來。”守門人被林朝曦這一問,先是一愣,而後懂得察言觀色的他,立刻知道林朝曦來找他們家鏢頭有事,忙在前面帶路,向戚長風所在的書房而去。
一群人很快來到了戚長風所在的書房。
此刻的戚長風剛剛談完一筆生意,回到書房看書,聽到敲門聲,抬頭一看,見是下屬帶著林朝曦到來。
見到林朝曦之後,戚長風一愣,而後看向帶林朝曦來的人。
“老大,這位是曦兒姑娘。因生病了,才變成這模樣。”守門人即刻回答。
“長風大哥不記得我這變化太大的模樣,我這嗓音,可沒變化多少,長風大哥應該能認得出來吧?”林朝曦笑著回應戚長風。
“曦兒姑娘怎麽來了?真是稀客啊!”聽到林朝曦的聲音,戚長風一愣,旋即起身招呼起林朝曦來。
給林朝曦他們幾人都倒了茶,寒暄了會後,他看向林朝曦,“曦兒姑娘今日來我鏢局,可是有事?”
林朝曦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了當日戚長風給她的令牌,“我四叔被收山藥的人貪墨了人參還被他們打了。”
“可是跟我們長風鏢局有關?”戚長風直接抓住了重點。
“據那人所說是你們長風鏢局的,並且還有你們長風鏢局的令牌。”林朝曦指了指戚長風身後掛在書房中間的長風鏢局的旗幟。
“姐,那令牌的圖案跟那旗幟上是一模一樣的。”林傳洲立馬補刀。
戚長風眉頭蹙了起來,神情有些嚴肅的看向林朝曦,“曦兒姑娘,我不是推諉責任,而是這事情絕非我長風鏢局所做。我長風鏢局收購山貨絕對是公平公正的。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這其中怕不是有什麽誤會,容我一同與你前往,看看是誰在搞壞我們長風鏢局的名聲。”
戚長風說到這裡,神情嚴肅起來。
他是絕對不容許有人搞壞他們長風鏢局的名聲的。
林朝曦點頭應了下來,這也是她來長風鏢局的原因。
至於現在她變化了模樣的事情,在他四叔受傷後,也變得不再重要起來。
幾人一同乘坐長風鏢局的馬車,向雷塘村而去。
在他四叔林建誠打傷後,那打人的自稱是長風鏢局的人,已經被村裡人給抓起來,困在祖祠裡。
張氏跟林傳洲在第一時間就來鎮上找林朝曦。
一行人緊趕慢趕總算在日落前來到了雷塘村,見到了那個被五花大綁綁在祖祠柱子上的人。
林朝曦在回來前,就用紗巾遮住了臉,並叮囑了下張氏等人莫要泄了她的身份。
張氏等人忙著點頭答應。
當時坐在他們旁邊的戚長風聽到這話,倒是有些詫異,看情況,林朝曦變成這模樣,還是有意外發生的。
不過,他也沒多問。
被綁在柱子上,遍體鱗傷的光頭漢子,見到戚長風到來,連忙哀嚎道,“鏢頭,救我!這些無法無天的刁民,竟敢傷害我,鏢頭你一定要給我主持公道!”
這光頭這麽一喊,讓周圍的村民,警惕的看向戚長風。
林朝曦聽到這,眉頭一挑。
“藥壇子。你好大的膽子。”戚長風拳頭捏得咯吱作響,“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敗壞我長風鏢局的名聲?你不過是我長風鏢局的收購渠道之一,什麽時候成為我們長風鏢局的人了?”
此時的戚長風可不是在推諉責任,而是真的極為生氣。
這已經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我……”藥壇子哭喪著臉,就在這時,他看向了戚長風身側的一個中年漢子,眼睛一亮,“寶哥,救我。求你向鏢頭求求情。”
“鏢頭……”被稱為寶哥的中年漢子見此,抿了下唇後,看向戚長風,“具體的情況,我們也知道了。我們把人參還給人家,並給人家賠點款項,這事情就可以揭過去了。至於藥壇子,自今日起,我們長風鏢局,不再跟他合作便罷了。”
寶哥名字為魏寶,是戚長風的四大管事之一。
聽到魏寶這話,戚長風目光冷厲的看向他,“魏!寶!”
魏寶被戚長風這森冷的聲音嚇了一跳,忙看向戚長風,見到他冰冷的目光時,他瞬間茫然失措起來。
“如果多幾個藥壇子這樣的人,我們長風鏢局就抓緊關閉得了。否則日後,我們長風鏢局的生意會一天比一天冷淡。長風鏢局的名聲,都是弟兄們用生命拚出來的。但現在就被藥壇子這樣的人給帶壞了,這不是我放不放過他的事情,而是他不想放過我長風鏢局。”
戚長風鏗鏘有力的對魏寶反駁,說著這些話時,他一步步走到藥壇子的面前,伸手捏住藥壇子的下巴,“是誰給了你我們長風鏢局的令牌。”
聽到戚長風這話,魏寶的臉色一變,暗道事情要糟。
藥壇子的目光越過戚長風,落在了魏寶身上。
魏寶被藥壇子目光一看,整個人都慌了,而這時戚長風的目光也一並看向他。
“鏢頭,我……”
“魏寶,你可記得我們鏢局的十大準則之一。敗壞鏢局名聲的人,該受什麽懲罰。”
戚長風的話讓魏寶的臉色再次變幻。
“來人。動刑。”還不等魏寶反應,戚長風冷喝一聲。
隨戚長風話音落,站在魏寶身側的管事之一,揮刀斷了魏寶一掌。
“若下次,再犯,仔細你的項上人頭。”戚長風冷淡的看向被斷了手掌,哀嚎不已的魏寶。
周圍的村民見到這一幕,膽小的被嚇得尖叫不已。其余人就算還算鎮定,臉色也被嚇得蒼白無比。
魏寶在被斬斷了手後,長風鏢局的人很快上來給魏寶進行了包扎。
這樣的情況對於長風鏢局而言並不罕見。
所以他們包扎的也十分熟練。包扎好魏寶後,那些人帶著魏寶離開。
解決了內部事宜,戚長風來到林朝曦面前,歉然的看向林朝曦,“這事確實是我約束不力給你們造成了相當大的麻煩。這事情我們長風鏢局會給你們負責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