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安輕輕點了她一下,春梅才如夢方醒,趕緊將嘴裡的咽下,道了聲:“謝小姐賞賜。”
周安安笑了,故意板著臉說:“謝什麽謝,還不趕緊吃,吃不完今晚就把你留著不讓走了。”
春梅捧著點心想了想,就把她原本想問的話咽了下去。
春梅本來見周安安那麽不開心,還以為是因為軒轅慕的原因。她覺得小姐好不容易不喜歡軒轅慕了,安安心心窩在這王府也蠻不錯的。
沒錯,她把一切原因都隱隱歸到了軒轅慕在小姐好不容易把他放下的時候又跳出來招惹小姐。雖然軒轅慕貴為王爺,春梅還是對他沒什麽好感。
要是春梅懂得現代用語,那她肯定會罵軒轅慕就是一個腳踏N 條船的大渣男,並死命攔著小姐不要芳心錯付了。
不得不說,春梅的感覺還是很敏銳的,周安安的情緒變化確實跟軒轅慕有關,但實在不是春梅腦補的那些。
周安安完全是因為軒轅慕冰山氣場太盛,有些被嚇倒了,然後又覺得這樣居然還不如周安年的表現,自覺有些丟人才心情不是很好的。
兩人開開心心用了飯後點心,又閑聊了幾句,就到平常就寢的點了。
周安安再三保證今天這種情況真的不是因為軒轅慕,又保證了以後有心事會及時跟春梅傾訴,這才好容易把春梅哄回去。
周安安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看著從窗欞投下的一柱月光,既不想修煉也不想睡覺。
周安年此時恰到好處地冒出來說:“安安,你先別說話,讓我猜猜你現在在想什麽。”
周安安知道她看不見,但還是習慣性地衝周安年翻了個大白眼,沒好氣地說:“好啊,你猜吧。”
周安年神神秘秘地說:“要我猜,你一定還在想軒轅慕。”
周安安又翻了個白眼,倒是一言不發。
“你不反駁我就當我猜對了哈。”周安年摸摸下巴,突然用力一合掌,驚叫到,“我知道了,安安,你是思春了吧。”
說著周安年就洋洋自得起來:“我的眼光可好了,我就知道,我看上的男人一定是最優秀最有魅力的。”
周安安覺得自己今天翻的白眼可能比前世那幾十年加一起的次數都要多。
她巴不得能把周安年拖出來揍一頓,周安安沒好氣地說道:“安年,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見到美色都走不動路,連命都不要了嗎?”
實話說,要不是一定要幫周安年得到熙王妃之位,周安安敢打包票自己一定會以最快速度逃出府,然後天涯有多遠她就跟軒轅慕挨多遠。此生都不要再相見就是最好的了。
周安年好奇地問道:“如果不是因為喜歡上軒轅慕了,那安安在想什麽?”
“你還記得在那個人耳語後,軒轅慕走的時候有一些匆忙嗎,我就想知道是什麽事情能讓軒轅慕那麽著急。”周安安淡淡說到。
“啊?那你快去看看啊。”周安年果然一涉及到軒轅慕的事情就十分上心,不斷地催促周安安。
“看看?安年你倒是說得輕巧。”周安安聽了她脫口而出的話語感覺到幾分無奈。
周安年覺得被小瞧了,連忙反駁道:“為什麽不可以。”
周安安撇了撇嘴說道:“你這樣會害死我的。要不是知道你跟我是一體的,我都要懷疑下你慫恿我去看軒轅慕的意圖了。”
“對呀對呀,安安你用的可是我的身體,我怎麽可能害你呢,要是你死了我也活不了的。”明明是在傻乎乎地解釋,周安安卻從中聽出了幾分驕傲。
周安安無情地說:“安年,你要是想知道你就自己去看吧,我可是十分愛惜我的小命。”
“安安,你明明知道我現在脫離不了這具身體你還欺負我!”周安年大聲抗議著,“而且安安你剛才也不是很想知道嗎,為什麽不去看看呢。”
聽到周安年這麽說,周安安就知道她還是原先那個傻白甜。果然剛剛期待她有什麽長進,真的傻的還是自己。
周安安歎了口氣,把其中的關節主動解釋給周安年聽:“安年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去看軒轅慕嗎,那次雖然有隱身術,但還是差點就被抓到了。”
周安安頓了頓接著說道:“上次防衛就很嚴密了,這次軒轅慕是匆匆走的,說明事情可能很重要很緊急,這次的防衛力度只會高不會低。”
周安年聽了這話,還是一臉懵懂,沉默了幾秒後說道:“可是我們不是有隱身術嗎。安安你應該對我們的隱身術有信心。”
周安安也不得不承認她說的確實有道理,但除此之外她還有其他考量的因素。
“可是距離軒轅慕走了已經過了好久了,誰知道他在不在府裡,而且還是不是在處理這個事情。”周安安說道。
周安年聽到這個,立馬興奮起來,她拍著胸脯打包票說:“軒轅慕還在府裡,我能感覺到。這種事交給我我最在行。”
“除了這些還有一個問題。”周安安遲疑地開口。
周安年還在興頭上,她興奮地問著:“什麽問題啊?安安你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吧。”
“我有一個還沒確認的事情,就是我總覺得就算我用隱身術,軒轅慕也能看見我。”周安安一字一頓說道。
上次軒轅慕在浴池裡抓住她的時候雖然神智不太清醒,看起來僅僅是一次巧合,但周安安總覺得軒轅慕是真的看到了她,只是因為神志不清沒把她真正抓住。
“安安你放心,這個隱身術誰都看不破。”說著,周安年也有些不確定起來,聲音越來越小,“不過如果軒轅慕能看到也不是什麽不合理的事情。”
周安安無奈扶額,周安年真的是把軒轅慕迷妹的特性發揮得淋漓盡致。
話一出口,再遲鈍的周安年也發覺其中似乎有幾分不對的地方,她紅了臉心虛地說:“安安,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就是覺得軒轅慕那麽厲害,能看破隱身術好像也不是很稀奇的事情。”
周安安再次控制不住自己,雖然知道周安年看不到,但還是直直地衝著空氣翻了個大白眼。
她真想告訴周安年,這話說的,簡直是欲蓋而名彰啊。
好在周安安也不跟小孩計較。沒錯,在她看來,周安年還不過是個不知世事的少女。
不過也確實如此,按周安安那個世界的計算方式,周安年還沒成年呢,更別說有沒有達到法定結婚年齡。
周安安為了避免周安年再慫恿她去送死,頭一次不等周安年催促,主動練起了固魂訣。
周安年一看這陣勢,先是無比欣慰,覺得周安安終於長大懂事了不用她催促就主動練功了。
在這份自我滿足感裡還沒沉醉多久,周安年突然反應過來她的意圖。
這分明就是為拒絕和她交談才主動練功的呀。
周安年生氣了,縮在一旁等著周安安功法的一個大周天結束,然後抓住那幾秒的時間打斷了周安安的練功。
周安安很是無奈,她在腦中戳了戳氣鼓鼓的周安年問到:“怎麽了,怎麽突然就這個樣子?”
周安年哼了一聲,表示拒絕交流。
周安安哄了幾分鍾,發現越哄周安年鬧脾氣鬧得越起勁,於是心生一計。
而這邊的周安年突然沒人哄了,等了幾分鍾以後也發現有什麽不對勁,過來一看,原先好聲好氣哄著她的人又開始練功了。
周安年沒什麽話可說了,隻好乖乖地把剛才的步驟重複了一遍,然後蹲一旁也不敢像剛才那樣鬧脾氣了。
周安安見她這個樣,堅定了小孩不能慣的觀點,板起臉問道:“安年,你以後還作不作了?”
作?周安年乍一聽到這個字一臉懵懂。
周安安這才想起來她倆之間還存在文化差異,於是放柔了聲音解釋道:“就是你剛才的行為。”
周安年聽這話懂了個大致,小聲保證道:“不會的。”
說完,又淚汪汪地控訴周安安道:“明明是安安先嫌我煩跑去練功的,現在還來教訓我。安安好凶。”
周安安這麽多天下來,在她的眼淚攻勢下已經生出了抗性,完全不吃這一套了。
見狀周安安還是柔著聲音問道:“安年你現在可以說說你剛才一直想說什麽了。”
周安年低下頭對對手指,頗為不好意思地說:“安安,我還是想去看看軒轅慕。”
見周安安正要開口,周安年連忙把剩下的話一並說完了。
“安安,我確定現在軒轅慕現在在府內,還在上次那個沐香閣。沐香閣你上次也去過了,那裡雖然是因為有個浴池得名的,但那還是軒轅慕的辦公地,就在浴池前面。”
周安安挑了下眉梢,說道:“你對這些倒是摸得一清二楚。”
周安安本意是想說她成天不乾正事,天天去偷偷檢測軒轅慕的動向,沒想到周安年直接把這當表揚,驕傲地挺直了胸膛。
周安年祈求道:“安安你就去一趟吧,就算聽不到什麽消息,能看看軒轅慕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