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棲笑了笑,“亦雲公子這是又想贏我一次呢!”
“怎麽會呢?不過是很喜歡余棲公子罷了,順便過一下棋癮。”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余棲笑著。
“大公主,回宮吧。”亦雲攙扶著白秋華。
白伊卻是不太願意,結果看著余棲的樣子倒是想去得很。
許久未來,她的宮裡倒是不像以前一樣的樸素了,也學著白夕顏弄得金燦燦的。
進去坐著,亦雲余棲下著棋,白伊白秋華在一旁靠窗處坐下。
“大姐,你說說,娶的與愛的會是同一人嗎?”白伊問。
“想的都是,可現實的卻又不是。”白秋華不知白伊為何這樣問,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她自己又偏有感觸。
“那若是娶了自己不愛的人,會怎樣?”白伊接著問。
“痛苦吧,也許也會心碎!你還小,這些事兒沒必要問。”白秋華不想再談論這種事了。
“大姐,若是你我沒有生於皇家,你說說,該多好呀!”白伊看著,桌上梅花的香氣撲鼻,定是梅園的人剛送來的。
“是啊,不過,若是妹妹明白姐姐的話,我們還是可以的。”白秋華拉起白伊的手。
“哈哈哈~”白伊大笑起來,可笑,太可笑了。“大姐忘了,我們中間隔的可不止這些,還有我爹的命!”
“皇妃是白夕顏所害。”
“錯了,是你告訴她的,還有,在我把你當最親的姐姐的時候,你去年去輕波鎮居然派人殺我,我都被貶到瑤樓了,那個苦寒之地。你也來殺我。姐姐,可惜了,我命太大,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的福就要來了!”白伊沒有松開白秋華拉住她的手,反而還反過來握著。
感受得到,她的手也好冰涼起來。
“都知道呀?”
“伊伊又不是傻子。若是沒有輕波鎮那個追殺,我也不會如今與大姐成這個樣子。”白伊笑著。
誰知,白秋華也大笑起來,“不,妹妹還少說了,不止去年的追殺,從涼亭出來後,我就一直沒打算放過你。”
白伊的腦子突然蒙了,“玉蘭是你的人。”
“不止這些,傻瓜,記得嗎?燕姑姑也是我的人,白夕顏為什麽要瘋狂針對你,你該知道,與當年你父親的事也有關系,可白夕顏為何一定認為就是你父親殺了她父親,因為我給她造了一個她不得不信的原因。玉蘭呀!更簡單了,用她全家人的命一威脅不就好了,可乖啦。當年追殺,全靠她呢。之後的一切也都得靠她。甚至你父親死的時候,她都有參與呢。”白秋華緊緊地拽住白伊想要掙脫的手臂。
“你真賤!”
“不,還有更賤的。哈哈哈~伊伊,我告訴你,你的太傅鳴因聖人歲非子也是我的人。你三哥一直鍾愛於她,就前段時間,答應了呢。”白秋華沒有再往下說。
但是白伊很是清楚,她不會安什麽好心。
可是若是告訴三哥,他也未必會信,甚至鬧的不可收拾的地步,可若是不說,便會一步步看著白秋華將三哥弄進深淵裡。
“難怪,白夕顏那樣的性子居然在歲非子跟前乖得很呢。都是你在背後搞鬼。”白伊不由的攥緊手。
“對呀,我現在也坦白告訴你,因為我不~怕!哈哈哈~”白秋華眼睛發狠。
“你就是個瘋子!這宮裡都是你攪和的。白秋華!你確實該去死。”
“不,像我這種人才更適合這裡。”
兩人說的兩個人都很不舒服。抬眼一看,對面的兩人在棋盤上的廝殺更是精彩。
之前的余棲每次與亦雲下棋都是大意失荊州,而這次,再怎麽看亦雲都是處處受限,而余棲步步緊逼。
白伊隔遠望去,正看的仔細,卻不成想門口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趕著來。
“周太公來了?安好。”白伊倒是很久不見周太公來了。
“喲,消息太靈了吧!”白秋華笑著起身過去。
“嘿!我生而為棋,聞著味兒不就來了嗎?喲,下的正是精彩的時候。”周太公望眼欲穿,身子不由的跟過去了。
良久,周太公隻得連連搖頭。
“罷了!我輸了。”亦雲臉上出現陰雨,眉頭緊皺。
白秋華倒是失算一般,不敢相信。走上前去。
“這棋……”看了後,更是花容失色。
處處受限,哪兒裡是輸唉,簡直就是一邊玩一邊兒逼進死路,如同在人手掌上逃不了還不斷的被玩弄。
“呀,這次不敢大意了。看來萬事不敢大意呀。余棲受教了。”余棲笑著,朝著亦雲還做了個拱手禮。
亦雲隻覺得臉上無光彩,不語。
“棋既然下完了,我也累了,亦雲,扶我回房去休息。”白秋華自然知道亦雲此時受挫,想著下個逐客令。
白伊自然是知道,余棲拉著白伊自然識趣,悄咪咪的出去了。
周太公自然知道此時不是時候,跟著余棲他們後面兒一起出去了。
出去,緩過來好一會兒,周太公才開始說話。
拍一下余棲的肩膀,挽起手,“公子姓甚名誰呀?哪兒家貴人的?”
“太公說笑了,余棲只是個男侍。”余棲覺得一個大男人挽著自己的手著實不太舒服,想著扒開。
結果,反而越來越緊。算是放棄掙扎了。
“周太公是有什麽事兒啊?把我男侍挽成這樣。”白伊瞪著他。
“嗐!一家人,挽一下怎麽了?真是。”周太公歪著眼推一下白伊。
“是是是,你挽你挽,我走,你倆玩!”
“公主!”余棲連忙掙扎。“太公,你這是做什麽!”
“我哪兒做什麽呀?”說歸說,可就是不放。
白伊一走遠,周太公放了手。
“說吧,周太公,什麽事兒要避開公主?”
“哈哈~就知道你小子聰明,我就不管什麽好話賴話了。我就告訴你了,你做事兒的招數偏陰,小六性子變化變大。與你跟在身邊是否有關系我不知道,可是若是有,我勸你早點兒松手。”
“周太公說的還真是直白犀利,我只是個男侍,知道自己的身份。”余棲笑著。
“那就好,這鳳權的王,真身都是天上的鳳,是有靈性的。算得自然比人透徹。”
“余棲明白了。”
“行了,能輸給亦雲的人我還真沒見到過,今個見到了,我豈能放過。有空來一局?”周太公突然相邀。
“今個兒公主生氣了,余棲想著先回去哄哄,若是有緣,下次也不急。”
“也好,勸勸,我就去到處溜達溜達了。”說完,周太公就往燕湖去了。
余棲也回宮。
余棲剛回芯竹宮,卻見宮裡來了客人,想著也是來了該來的人。立馬進去。
“公主安好,洛公子安好。”余棲行禮。
洛塵隱笑了笑,“這位是?”
“我的男侍,余棲。”白伊解釋說。
“原來如此,可是有事?”
白伊笑著,“自己人,余棲帶上門。”
隨後,余棲入座。
洛塵隱倒是不解,一個男侍直接入座算是合規矩嗎?看著這男子上相又高,總是時不時的總想瞄他兩眼。
余棲自然知道,任他看去吧。
“洛塵隱,你繼續吧。”
“嗯,那個,剛剛說到朝堂確定之人,也將大公主一派的花名冊做好了。”洛塵隱遞過去。
“你可確定那些人不會掉鏈子。”
“不會,一部分是我家提官上去的,一部分是大公主派對立的,一部分是有死穴的。”
“那就好。行了,別呆太久,今晚我會上府去,你先走。”
洛塵隱立馬行禮先出去。
白伊盯過來,看著余棲,“一言不發,怎麽?覺得不行?”
“公主,那些人不會掉鏈子,但是再怎麽看那些人都是丞相一個人的人,不像公主的人。”
“你是說日後?”
“嗯。”
“那該如何?”
“公主施恩惠,剩下的,事成之後再說。”
“也好。”
晚上,白伊又換成文嬌的衣服,讓文嬌呆在自己房裡,與余棲連夜出去。
馬車在黑夜中行著,白伊發冷,總覺的一切都快了。
天上沒見著月亮,星星也東一顆西一串,盡顯寂寥。
到了,從後院進去。
大廳裡,燈火亮著。余棲扶著白伊進去。
“公主殿下安好~”眾人行禮。
“起來吧。”白伊上座。
這些應該就是冊子裡的人吧,聽著他們的嘰裡呱啦一大推紙上談兵的事兒,白伊到覺得無聊至極,無任何用,可是偏偏還是要在這兒聽著。
出去了,嘿,今個兒天一下冷的快,雪花兒都下起來了。
“呀~余棲,下雪了~”
“下個雪笑什麽?”
“余棲,去年下雪的時候我記得你背著我。哈哈哈~余棲,嗯嗯~”白伊笑著,伸出雙手。
余棲一臉無奈的笑了笑,蹲下去。“上來吧。”
白伊猛撲上去。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余棲,那些金子我們什麽時候弄?”
“我已經讓人弄出來了,就今天晚上。”
“這麽快?”
“公主還意識不到嗎?明天你就要去彈劾了。今晚,朗清就已經開始散布了。”
“就如同白夕顏一樣,一個晚上。”
“對,別給他們留下緩衝的余地。”
“可他們有甲門山莊。”
“所以今晚我約了一個人。”
“說呀?”白伊好奇。
“啊哈哈~現在說就沒有感覺了,一會兒你見到自然就知道了。”
“切~”
白伊嘟囔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