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伊不屑的笑了笑,“庇護?說反了吧,應該是洛塵隱來庇護。”
羅珊心裡咯噔一下,“公主~這話兒~”
“這話兒是說給你聽的,沒有錯。”白伊伸了伸腰,像是有些乏了。
就乾脆直接掠過她走了,那兒裡余棲正好過來。
“公主,後面的都妥當了。”
“嗯,余棲,我是真的不想留下羅珊了,討厭小聰明還展現出來的人。”白伊嘟囔著嘴,拉起余棲的衣角,搖著。
“公主,今天,她回不去的。”
只是短短的一句,白伊倒是放心,不過,她還是盯著他。“但是她現在嘴漏了,怎麽辦?”
余棲斜眼盯過來,白伊立馬一副小無辜樣兒,“剛剛,我好像……”
余棲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她在哪兒?”
“剛過去。”白伊往對面指了指。
余棲邁著步子過去,白伊微微含笑著,雙手交疊著。
余棲跟到無人的紅牆宮道中,羅珊算是感覺到了,轉過頭,“誰?”
余棲這才慢悠悠走近,行個禮,“羅二小姐。”
“余棲,公主身邊兒的人。怎麽?來取我命不成?在百花宴上?”羅珊放聲兒笑著。
“是的,取你命,在百花宴上。”
羅珊變了臉,“公主有病嗎?跟個瘋子一樣,也是,我居然還跟她?”
“辱罵公主,當誅!公主怎樣也是公主。”余棲垂下眼眸。
“哈哈~是嗎?是你吧,我就說嘛,一個皇姬,才十來歲,居然變態到如此,原來是一個小男侍作梗。不過我倒是好奇,你哪兒來的法子?憑臉?”羅珊打量著,只是她身邊兒的女婢緊緊地拉著她袖子,有些怕。
“就憑我能知道人心所想,公主骨子裡的欲望與佔有,還有依戀。”余棲越發笑得陰險,逼近羅珊。
“是嗎?”
“是,也知曉現如今你的慌亂。”
羅珊一聲冷笑,是啊,早早的心就慌了,見余棲過來了,一把將女婢推過去,往後跑。
誰知,氣兒剛卯足,一個黑衣人便劫了去路。
“想如何?如何能饒我?”
“死了就好,公主就放心了。”隨即,黑衣人一瞬間就已經徒手穿過了羅珊的身體,她都沒反應過來,卻見血不斷流著。
余棲走到她面兒前,用手拂過她的眼睛,讓她閉上。
“處理好。”
“遵命。”
一下,那人就已經離開,像是從未來過一樣,余棲理了理衣衫,微微含笑,轉身,往回走著。
白伊等著無聊,拉著吳悠轉,可偏偏看見一人,心裡頓時一疙瘩起,立馬不由的吞了吞口水,心裡砰砰的跳著。
“她,是誰?”白伊壓住慌亂,握住吳悠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吳悠皺著眉,“幹什麽你?做虧心事了呀?”
“你說就是,她,是誰?說啊——”白伊竟然一下控制不住情緒,竟然破了聲兒。
“怎麽了?”吳悠隨著白伊的目光望去。
看見了鍾吾林與鍾王,“傻啦你,那不是鍾王嗎?再怎麽樣也不至於下成這樣吧?”
“不,不是,是那個,旁邊的女的,誰?”
吳悠搖了搖頭,“不知,等著,我問問便知。”
“別,別說我。”
“知道啦,我有那麽傻嗎?”吳悠拽著朗清過去。
朗清再不情願也得陪著過去,畢竟,手還拽著。
吳悠上去就整一個大大的笑臉,“鍾王~好久不見。”
“這是~”
鍾吾林立馬介紹著,“吳國公女兒,吳悠。”
這下,鍾王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噢~都長這麽大了呀~吳國公真是福氣好。”
“哪裡哪裡,鍾王之子吾林,已經一表人才才華橫溢,才是真真的好福氣。”吳悠立馬回敬著。
“對了,怎麽不見吳國公?”
吳悠搖了搖頭,“我母親最近身子不適,來不了。可惜啊!”
鍾王手一揮,“這樣啊,沒事兒,改天我再去造訪。”
吳悠弓腰行個禮,“那就恭候了。”
“哈哈~客氣了。”
吳悠眼珠一轉,“誒?鍾王,這,身旁女子,我好像不知多了一個小鍾王啊!”
吳悠望著那個小女子,看起來肉嘟嘟的,但是卻面無表情,眼神充滿著狠厲與殺戮,看了就覺得有點兒不舒服。
只是鍾王倒是有些自豪,“誒~這是我收的義女,鍾鳴瑟。瑟瑟,來,這是吳國公女兒吳悠,好像也是最近的禮部副總使?新上任的?我就說耳熟。”
吳悠點頭示意,又瞟了鍾吾林一眼,鍾吾林也攤開手,用著唇語,“我也不知道啥時候多了個女兒。”
吳悠翻了個白眼兒。
那女子過來,行了個禮,“副總使大人安好。”
吳悠微笑示意,“見著比我小,我叫你妹妹可好?”
“隨意。”
“妹妹還真是有些個性。”
鍾王拍了拍她,“別這樣啊。”
“是,怎樣叫都可以。”隨後,她立馬又重新說了一句。
“那好,對了,還有事兒,那就等著恭迎時再好好聊聊。”
“好好好。”
吳悠走回來,白伊還在跺著腳,見回來了,立馬問,“怎麽說?”
“說是剛收的義女,叫鍾鳴瑟。對了,那女子看起來很是凶狠,倒是個不尋常的姑娘。”吳悠說著。
朗清一直點著頭附和著。
“凶狠?這怎麽說?”
“總感覺像是習武的。”
吳悠的無意一句卻讓白伊差點兒丟了魂兒,腳都站不穩了,還是吳悠扶的及時。
“怎麽了?”
“沒事兒,等著,我過去。”白伊心裡實在不敢相信。
乾脆用自己一試,等她獨自在一旁時,白伊鼓足勇氣走到她面前。
鍾鳴瑟看著她,不知她想怎樣,“你……”
“看著我,可認識我?”白伊直接了了當。
“不認識。”
“我要聽真話。”白伊的語氣聽得出來有一點兒過。
“我本就不認識,你是何人?為何我還要非認得你不可?”
白伊松下一口氣,“我是相宜公主,鳳權皇姬。你覺得不該認識嗎?”
她倒是還是那個樣子,只是行了個禮,“公主安好。”
“起來吧,我只是見你長的像個熟人吧。”
“是。”
“行了,剛剛算我打擾你了。”白伊說完,乾忙走開。
趕緊匆匆到吳悠身邊兒的牆角,立馬癱軟下來。
“怎麽了?”
“太像了,太像了,不是,不會的,不,好像,吳悠~她太像了。”白伊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吳悠的手。
“誰?像誰?”
白伊搖了搖頭,“沒事兒,我,我先走了。”
吳悠看著白伊臉變了色,心裡也懸著,但是也只能如此,想她是有難言之隱。
拉住她,“自己奪量吧,萬事三思。”
白伊點了點頭,立馬離開。
一偏僻處,白伊才松下心弦,“沒死,怎麽會沒死?到底是人是鬼,不——”
“啊——”突然,從後面來一隻手拍住了她的肩。
“公主,怎麽了?在這兒做甚?”
白伊這才放下心,原來是洛塵隱,“你怎麽在這兒?”
“見公主神色不對,跟來的。”他眯眼笑著。
“虧你還說實話。”白伊推搡了一下他的肩膀。
“那,到底怎麽了?”
白伊繃著臉,搖了搖頭。
“也罷,不過,前面歌舞要開始了,女皇陛下也該來了,我們還是過去為好。”
聽著洛塵隱的提醒,白伊才穩住,想著大事為重。
可是一想到余棲見到那個女人,不知,到底會怎樣,白伊腦子有些亂。
跟著他,又回去。
坐下,發著神。
余棲回來了,白伊心裡實在是不舒服,可又無可奈何。
“公主,人已經解決了。”余棲湊到耳邊兒。
“屍體呢?”
“自有她的去處。”余棲笑著。
白伊盯著他,“可別自作聰明。”
他不語,只是一旁安安靜靜的。
“女皇陛下到——王后到——太王后到——”禮部的人傳著。
樂聲氣,鼓聲,絲竹,都來,大氣磅礴,蕩氣回腸。
女皇走上主位,坐下,帶全臣子行禮。
齊聲兒,“女皇陛下安好——王后太王后安好——”
“免禮。”
眾人起,入座。
“一年一度百花宴,本就是君民同樂,今日也不必太過拘禮。”
“遵旨。”
此時,丞相與洛塵隱上前去,叩拜,送上一卷名畫。
還有其他人,送些奇奇怪怪的,還有送泡菜的?
接著,就是鍾王,鍾吾林與鍾鳴瑟,叩拜。
“鍾王,回來啦?”
“是。”
“瞧瞧,你兒子養在我這京都,可有瘦啊?”
“哈哈哈,說笑了,吾兒長的很好,京都風水易養人。”
聽見這話,女皇一抹不禁意的神色掠過眼底,是同以前般的狠厲。只是,大宴上,她一瞬掠過。“不過,這?”
女皇看著一旁的女子。
鍾王立馬解釋到,“這是我義女,鍾鳴瑟。”
“陛下安好。”鍾鳴瑟行了個禮。
就在白伊的眼前,只是看著,不敢去看余棲的神情,是怕。
“公主,嘗嘗~”突然,余棲還喂她吃了東西。
聽聲音並未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兒,難道說沒看見嗎?
白伊才不信,眼前之人……
一天的心都跟著他而動了,生怕他突然叫出來一聲兒小葉子。
白伊在後面兒,囑托好要放風箏的,又調了些人去主殿。
事事都安排妥當後,又去太王后跟前回兩三句話,又告訴女皇的安排,說可以去後山的獵場。
這不說還好,這一說,還真就去了。
這不,心又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