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醫途似錦》第五百二十九章 放下與否
   等到齊煜渾渾噩噩的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身處在上書房這個熟悉的地方,環繞在身旁的是一眾的宮女和太監。

  他翻身從床榻上起來,著急的開口,“朕的皇后在哪裡?”

  他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裡的場景太過於痛苦和折磨,讓齊煜都不敢相信那是真實發生過的。

  然後齊煜就聽到,宮女跪在地上說道:“回稟皇上,坤寧宮大火,皇后娘娘病重,此刻已在行宮中修養。”

  齊煜隻覺這說辭,聽起來陌生的要緊。

  他的心中慌張的要緊,於是又轉向了另外一邊看下太監指了指說,“皇后到底在哪裡?”

  聞言,那太監卻直挺挺的跪在那裡,或許是因為齊煜身上駭人的其實,太監嚇的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是一個勁地跪在那裡磕頭。

  齊煜勃然大怒,他知道眼前的這些人都是並不是熟悉的人,自己的養心殿什麽時候換來了這樣給一批。

  就在他惱怒不已的時候,東亮卻端著湯又出現了齊煜的面前,東亮的身後跟著的還有一身白衣的孟祁。

  東亮一進來就看到齊煜在地上站著,也沒有披衣裳,一遍責備著宮人不懂照顧,一遍連忙上前攙扶住齊煜。

  然後開口說道:“皇上,您身體不好,還要多修養才是。”

  可是齊煜卻並沒有在乎這個,他只是一把東亮推開,然後重複著方才的話語,“東亮,你告訴朕,朕的皇后在哪裡?”

  其實他心裡是清楚的,西門口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可到底心中還是有帶著想法。

  他想著,萬一關鍵時候周歡就很舍不得走了呢?對於絕望中的人來說,這樣的結局是完全有可能得。

  東亮卻歎了口氣,跪在了齊煜的面前,然後開口,“皇后娘娘的坤寧宮走水,牽扯了娘娘的病情,所以孟公子建議再次加重的時候,應該在行宮安心的修養。”

  還是一模一樣的說辭,齊煜惱怒不已,他一把將東亮端著的藥碗給摔到了地上,然後褐色的藥水沾染了一地。

  “都是廢物,你們除了給朕上這些混帳活通話聽,還能做什麽。”

  齊煜暴躁到在原地轉圈,而宮人們則是狼狽的跪在地上求饒著,“求皇上贖罪。”

  在這些人裡,唯一淡定一些的人恐怕就是孟祁了,終於孟祁歎了口氣看向齊煜說道。

  “不管皇上你信不信,這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的事實,不管在后宮還是在前朝,這就是事實。”

  孟祁將一些話沒有挑明,他想說的其實很清楚,那就是如果齊煜不接受這樣的說辭,最後還給周歡的就是一個皇后的葬禮。

  或許是孟祁這話說的比較冷靜,最後齊煜猶豫了片刻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他是一個帝王,最強大的就是自己的心理能力,愣在原地片刻之後,齊煜揮了揮手然後東亮帶著一眾的宮人們全部都離開。

  很快宮殿裡就只剩下了齊煜跟孟祁兩個人,孟祁直愣愣的站在那裡,這種時候他並不覺得有什麽需要自己開口的。

  “她走的時候,當真一句話都沒有留下嗎?”

  齊煜猶豫著歎了口氣,還是小心翼翼的開口了。

  可是孟祁卻也隻接回答道:“當下那種時候,皇上以為師姐留下什麽話。”

  “是啊,她定是什麽都不願意留下的。”齊煜低著聲音重複了一遍,神色中滿是痛苦的坐成了一旁的椅子上。

  他只是穿著純白色地裡衣,墨色的長發簡單的束了起來,光著腳,臉色也是一片蒼白。

  孟祁看著齊煜,心中也是難受的,不過他更加明白,很遠的另外一個地方,周歡的感覺只會比這個更加難受。

  “你先下去吧,朕想一個人靜一靜。”終於,齊煜回神,他擺了擺手。

  孟祁想再說些什麽,可齊煜卻已經閉上了眼睛並轉身躲藏在了房間裡的那片黑暗裡,不再給孟祁說話的機會。

  終於,整個上書房裡再次恢復了絕對的安靜,他一個人坐在那裡,腦海中全是關於周歡的的往事,那些回憶紛紛攘攘的席卷了他的整個大腦。

  他想著想著,熟悉的疼痛感再次刺痛了自己,不過這一次齊煜卻不怕了。

  反而是把這一切都當成了一種享受,一種他還活著,一種自己愛過周歡,而周歡也他生命中存在過的痕跡的證明。

  於是接下來的好幾天,齊煜將自己關在上書房裡整夜整夜地不出來,他將自己囚禁在那個狹窄的空間裡,囚禁在那段自己和周歡為數不多的回憶裡。

  ……

  ……

  “醒了?”

  周歡渾渾噩噩的睜開眼睛的時候,對上的卻是拓跋釗關切的目光。

  於是,她下意識地就想閉上眼睛繼續睡過去,可拓跋釗卻歎了口氣,伸手放在了周歡的額頭上摸了摸。

  周歡蹙眉,躲開了拓跋釗的觸碰。

  拓跋釗也是不生氣,繼續著周歡說道:“你已經昏迷了好些日子了,再不醒來,整個北夏國的醫生都要給你陪葬了。”

  拓跋釗自顧自的說著,大有周歡不開口,他就不停下來的意思,無奈之下周歡歎了口氣,開口說道:“我昏睡了多久了?”

  “快要過半月了。”

  周歡記得,那一日自己上了馬車之後,渾身不舒服,之後就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

  這段時間她在記憶裡將這些年發生的事情光怪陸離的都又重新走了一遍,從自己和齊煜互相喜歡的那些過往,到現在這段時間的互相折磨和放不下。

  最後等她疲倦了曾經的一切的時候,才終於睜開了眼睛。

  比如此刻,周歡平靜的看著自己面前的拓跋釗,也平靜的看著自己面前的一切,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

  “你說,人之將死是不是都是這樣的?”周歡輕輕的開口,卻聽的拓跋釗很是不適。

  拓跋釗張了張嘴,想開口說些安慰的話語,也卻又猶豫了半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最終還是周歡主動開口,打破了沉默,“我沒事了。”

  周歡說這話的時候,十分的認真。

  可拓跋釗哪裡會覺得她沒事了,當時就讓很多太醫過來,重新給周歡把了脈。

  北夏有名的太醫都來了,整整半天之後,才再三的確認周歡此次醒來是好事。

  “有一個好消息和壞相信,你要先聽哪一個?”

  太醫離開之後,拓跋釗再一次出現在了周歡的面前。

  而彼時的周歡已經穿戴整齊的坐在了桌子旁,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聽到拓跋釗又自己開口了。

  “好事是,這段時間為了給你治病,北夏國不少的名貴藥材都用上了,雖然讓你睡了這麽久,可沒有想到陰差陽錯的緩解了你體內的毒素,所以接下來你還有小半年的時間。”

  “小半年的時間?”

  拓跋釗的話語,回蕩在周歡的耳邊,不過她還是盡可能的保持了平靜的狀態。

  “壞事是什麽,關於我的孩子?”周歡下意識的的撫摸上了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

  “我還以為你不想要這個孩子了。”拓跋釗挑眉一笑,他想到那一日周歡在西門口,眼底裡失望。

  可話一說出口,周歡突然抬頭冷眼對上了拓拔釗。

  “孩子是無辜的,希望你能明白。”

  周歡說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脅迫的意思。

  她毫不客氣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就是希望這這件事情上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

  然後周歡就聽到拓跋釗哈哈大笑,“放心,這不是我們交易的基礎嗎?”

  換言之,拓跋釗也一定不會讓這個孩子出事的。

  聽到拓跋釗如此說,周歡才放心的點了點頭,可是她還是不放心的追問,“壞事是什麽?”

  拓跋釗蹙眉,但還是開口了,“我得離開一段時間了,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

  “好。”

  其實,周歡並不覺得這是什麽壞事,可是拓跋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底中還是帶了幾分少有的認真。

  她不想拓跋釗太過於難堪,所以才配合著點了點頭。

  結果周歡的肯定,換來了拓跋釗的激動,於是她又聽到拓跋釗著急的開口補充。

  “北夏局勢複雜,很多事情並也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麽簡單。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安排了人,他們會好好保護你的。”

  周歡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她想告訴他,招不需要這樣的。

  可又想到自己現在確實需要幫助,最後隻得換來這種措辭開口。

  “多謝。”

  聽到這句謝謝,拓跋釗呆愣著,半天沒有開口說話。

  沉默了一會兒,周歡又對著拓跋釗開口說道:“你是北夏的王,定然是有諸多的事情要忙,所以,我這裡不用這麽分心的。讓苗禾留下來照顧我就可以了。”

  門外的苗禾聽單了自己的名字,她隻覺著這種時候周歡還願意信任她是自己的福分。

  畢竟,一個做奴才如果能得到一個體諒自己的主子,往後的路不止會好走多少倍。

  苗禾突然想起來,那天那個叫玉溪的姐姐毫不猶豫地擋在周歡的面前的那一幕,她的心中不是沒有觸動的。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