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蘇清韻一臉懵逼,然後笑著說道:“這和我有什麽關系,還得多虧大夫人在這裡細心照料,要不是您在這裡,我連門都進不來,還有巧倩和琉璃你們才是盡心盡力守在這裡的人!”
“呵呵!”老夫人看她們兩個人互相對方說話由衷的感到欣慰:“你們都很好!都比外面那對豺狼虎豹好!”
都知道老夫人說的是誰,蘇清韻安慰她:“老夫人他們有什麽可怕的,就是紙老虎,你看大夫人一回來她們就沒有什麽動作了,所以別怕她們!”
“這你就說錯了,她們可不怕我!”素棠上前說道:“她們不僅不怕我,她們還膽子大的很,硬闖進來給老夫人灌了藥!”
“什麽!”蘇清韻一驚:“她們怎麽敢如此膽大妄為,老夫人可是朝廷命官的親眷,是誰給她們這麽大的膽子!”
“沒有誰給她們那麽大的膽子,是她們自己的貪婪給了她們的膽子!讓她們做出這有備輪長的事,毒害長輩,謀奪家產,一樁樁一件件,簡直令人發指!”素棠想到剛才楊四他們在外面一陣的哭天搶地,簡直氣憤不已。
“更可恥的是,她們以為老夫人已經被她們暗害,還想把這個罪名安放在清韻的身上!”素棠來到床前:“老夫人如此蛇蠍心腸的人,實在不適合留在這國公府。像楊氏這樣的人,繼續留在國公府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給我們國公府帶來巨大的災難!”
巧倩上前和蘇清韻說道:“蘇小姐,這次還多虧有你的清毒丸,你臨走前告訴奴婢,要時刻守著老夫人,如果一旦有任何意外,就趕緊給老夫人服下清毒丸,那天他們硬闖進來,只有我一個人實在無法阻攔,所以他們就強迫老夫人服下毒藥!”
“是啊!”素棠也在為那天的驚險感歎:“那天真是差點就出大事,等她們走後我們趕緊進來給老夫人催吐!然後為老夫人服下清毒丸,這才讓老夫人免以遭她們的毒手!”
巧倩說道:“後來我們擔心她們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暗害老夫人,所以我們就將計就計讓老夫人詐死!索性蘇小姐你和大公子回來的早,否則我們真的就要大辦一場喪禮了!”
“哎!”老夫人忽然哀歎:“我傅家是做了什麽樣的冤孽,居然會娶了這麽一個毒婦!看來楊氏確實不應該再留在我們國公府!”
說完老夫人又繼續和在場的人吩咐:“不過此事萬不可向外宣揚?”
“此事不說,您又如何把二夫人趕出家門?”蘇清韻不理解為何不能說,如此惡毒之人就應該曝光於天下,讓所有人唾棄。
“我知道老夫人的擔憂!”素棠畢竟是年長的人,考慮的是要多一些。見蘇清韻不明白就和她說道:“楊氏確實有錯,可傅庭安馬上就要赴考,他代表的不僅僅是二房!他代表的是整個傅家,如果他有一個毒害長輩謀奪家產的母親,對他的仕途一定有所影響!”
說到這裡,素棠忽然哽咽:“如果不是我的黎夜都是我這樣的磨難,又何須在乎他傅庭安!”
見大夫人哭泣,蘇清韻一陣難受,她有原身的記憶。她知道傅黎夜是如何的優秀,給這個家裡帶來了多少榮耀與風光。無論是外面的人還是這個國公府裡的人都知道傅黎夜是一個堪稱完美的人!
他自文成武德,性情溫順,待人和善,長相俊美,可是這樣一個人。卻被自己害得雙腿殘疾,她跪在素棠面前說道:“大夫人,是我對不起大哥,我知道這件事情無論我說多少遍都不能得到你的原諒。可是你相信我,我一定會用我此生來償還大哥!”
看著蘇清韻眼裡的真誠,素棠還能說什麽呢,可是讓她就此原諒這件事,她還是做不到,可是她又很清楚這件事情怪不到蘇清韻的身上,最後只能捂住臉:“這都是黎夜的命啊!我就算是當娘的又能怎麽辦呢!”
“行了,這越說越遠了。我看黎夜現在身體各方面都還好,只要用心醫治還是有可能的,別總是悲觀的去想不好的事!”老太太都被說出淚痕了,趕緊打斷她們。
等各自收拾好自己後。老夫人就讓她們攙扶自己出去。
而楊氏和羅思琦自從聽到老夫人沒死的消息後,便一語不發,中間還三番四次的,想找借口離去卻被自己迂腐的兒子攔了下來!
不過就算他不攔下來,傅黎夜也不會讓他們走。他直覺這件事一定和二房的人有關。
見到老夫人被攙扶出來的時候,楊氏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娘!你怎麽了?這是怎麽了?是剛剛跪的太久了嗎?”傅庭安急忙去攙扶楊氏。
老夫人坐在主位上看著楊氏說道:“庭安啊!你娘卻是為了我的事勞心勞力,現在可能確實跪的有點久了,導致她頭有點暈!”
說完後特意喚她:“楊氏你說是不是啊!”
“是……是!”楊氏哆嗦著聲音說道,傅庭安摸著楊氏手都冰了,臉也嚇白了:“娘你這是怎麽了?手怎麽這麽冰?你這是怎麽了!你別嚇兒子啊!”
老夫人看著臉色難堪的楊氏說道:“居然都不知道他怎麽了,不如讓羅大夫看看!”老夫人眼神凌厲的看向慢慢後退的羅思琦說道:“喲,羅大夫這是怎麽了!醫者父母心這二夫人都這樣了,你怎麽也不伸一下援手!難道你這個大夫都是徒有虛表,懷有一顆狼子野心,肚子裡裝的都是狼心狗肺不成!”
傅庭安也看向羅思琦:“思琦你怎麽了?快過來看看我娘啊!”
見躲不過去,羅思琦隻好上前來到楊氏身邊隨便的查看了一下,就對老夫人說道:“老夫人,二夫人這是吃壞東西了?”
“哦,吃壞什麽東西了?怎麽成這副模樣了?”見她們居然想狗咬狗,素棠自然要成全他們。
見羅思琦沉默不語,素棠又說道:“怎麽,難道真和老夫人所說的一樣,羅大夫你是徒有虛表,其實根本不會看病!”
已經沒有退路了,羅思琦再次把手搭在楊氏的脈搏上,嘴裡說道:“二夫人這段日子為了老夫人的健康,日以繼日的誦經念佛,每天都吃的清淡食得無味!昨晚我實在是擔憂二夫人的身體就勸她吃了一些葷食!誰曾想,二夫人誠心禮佛,竟然吃不慣葷食!”
“呵呵!羅大夫這意思是二夫人這病是因為吃不得葷食要一心禮佛才能身體健康,對吧!”老夫人見她們都死到臨頭了還能編出這種瞎話,簡直覺得尤為可笑。
再次看向楊氏詢問:“二夫人,我都不知道你如此為我的健康著想,你說是不是如羅大夫所說的一樣啊!”
哆嗦著抬頭看向羅思琦,她心裡如何不明白。藥是羅思琦喂下的,自己無論如何也罪不至死。可是看向身邊擔憂的傅庭安,楊氏不禁老淚縱橫。如果她供出羅思琦,讓羅思琦一氣之下把事情到處宣揚。那傅庭安這一輩子永遠不要想在仕途上有什麽作為了。
“娘,怎麽了?怎麽哭了!”傅庭安見楊氏忽然看著自己就哭了,一下子就慌了神了。
楊氏卻沒有回答他,而是抬頭看著老夫人說道:“是!兒媳一身罪孽就怕不能用汙穢軀體誠心禮佛,不能給老夫人帶來安泰,所以只能吃齋念佛,祈求上蒼接受我這帶著罪孽的身軀保佑老夫人長命百歲!”
如果先前沒有聽大夫人說清楚,蘇清韻這一分鍾絕對無法看懂,楊氏眼中的母愛。
“那好!”老夫人忽然大聲說道:“既然二夫人如此誠心立佛,從今往後二夫人再不是國公府的二夫人,以後搬居佛堂,誠心禮佛,地址老太婆我都替你選好了,就在松雲寺山上那座尼姑庵去那裡帶發修行潛心禮佛,我會時刻派人去探望二夫人!”
“老夫人……”傅庭安一驚,為何事情忽然變成這個樣子。
“對了,庭安你不出聲我都差點忘了!”老夫人看著傅庭安說道:“你馬上就要考試了,這件事你就不要再參與了,你母親我會派人把她送上寺廟,以後你也不要去看望她,如果你打擾了他全心修佛,那就是對佛祖不敬,萬一以後對你的仕途有所不利,那到時候你後悔都沒記地方了!”
老夫人最後這一句話,說的時候看著的卻是楊氏。
這楊氏唯一的依靠就是傅庭安,現在把兩個人分開,傅庭安在這府中只能依靠老夫人,為了兒子,楊氏也不會再有任何不軌的舉動,恐怕連離開寺廟都不再有機會。
楊氏一臉生無可戀的扣頭:“兒媳謝過老夫人!”
看著她,老夫人一臉笑意的說道:“楊氏啊!那寺廟可不比國公府,再也沒有酒肉歌舞,更不可能會有綾羅綢緞,有的只是粗布麻衣,挑柴燒水,日子雖然清苦了些,可這也是你自己用心求來的,要用心對待,好好體會佛祖的慈悲為懷!”
好一個慈悲為懷!楊氏哽咽著謝恩:“兒媳謹遵老夫人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