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逸輕輕搖了搖頭:“真的已經沒有了,我們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
常懿頹然的坐在了地上,他歎了一口氣:“那我們今天所有努力就算是白費了。”
因為害怕沈兮累著,陸清逸在房間裡面找了一塊地方讓她睡著了。現在她不過才剛剛醒來。
看到眼前這一幕她也是非常失落:“現在我們怎麽辦啊?”
陸清逸看著地上散落一地的信件,緩緩的說了一句:“其實在來之前,我們就應該有找不到的打算。”
“二皇子向來是一個謹慎的人,他必定也是知道暗衛所的信件會留檔,應該是用了別的渠道。”沈兮點了點頭,這才開口說著。
常懿從地上爬了起來,只聽他開口說道:“所以現在我們去幹什麽?別的渠道,說的容易,想要尋找不是簡單的事情。”
“幾位,你們找到想要的東西了嗎?”之前的男子從門口探了頭進來。
四個人的臉色看起來都不太好,尤其是常懿,已經快到了爆發的邊緣了。陸清逸趕緊拉了常懿一下:“不好意思,我們給您添麻煩了。”
離開了暗衛所,看著頭頂遠遠掛在天邊的月亮,沈兮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今天先到這裡了,各回各家吧。”
若風和落寒那裡有傅川在盯著,陸清逸直接把沈兮送回了家裡面,然後再自己一個人去了書店。
他這樣的決定沈兮自然是不同意的,但是奈何根本就拗不過陸清逸。躺在家裡的床上,沈兮隻覺得全身肌肉都是酸痛的。
吸了一口氣,沈兮閉上了眼睛:“希望明天事情能夠有所進展。”
陸清逸到了書店的時候,落寒已經從床上爬了起來,他坐在床邊晃動自己的雙腿,陸清逸趕緊走過去問道:“你怎麽從床上下來了,是覺得不舒服嗎?”
“我在床上躺著,我覺得我的這兩條腿都快要廢了。”落寒用手在自己的腿上錘了幾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這幾天我的身體仿佛不是我自己的了。”
陸清逸開始沒有朝著別的方向去想,隻覺得落寒可能是躺的時間長了,身體有點不太靈活。
他拉著落寒的胳膊把他扶了起來:“我帶著你走兩圈吧,你現在走一下對身體也是有點好處的,有利於你的恢復。”
口中說著話,陸清逸已經拉著落寒從床上站了起來了,但是落寒的腳不過向前邁了一步,他的膝蓋彎了一下,直接朝著地上跪了下去。
跪在地上,落寒表情痛苦。陸清逸看到這一幕愣了一下,趕緊蹲在了落寒的身邊:“你這是什麽情況?”
“我的腿沒有力氣了,我的腿,他仿佛不是我的了。”落寒的聲音中帶了顫抖。
之前受了重傷也沒見他這副模樣,現在竟然這般擔憂。陸清逸撩開了他的褲腿,只見他的半條腿都已經成了黑色的。
“這……這是什麽情況?”落寒驚呼出了聲,他的臉上滿是驚恐。
陸清逸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存在,之前他們兩個人是有中毒的,自己覺得毒不是很重,便忽略了。
沒曾想到,並非是毒不嚴重,只是毒發需要時間。陸清逸歎了一口氣:“這是中毒了,我之前就發現了的。沒有想到變得這麽嚴重。”
“現在應該怎麽辦?”落寒用手按著自己的腿,現在他的感覺已經變得非常遲鈍,疼痛的感覺也仿佛不存在了:“你手中有解藥嗎?”
“我的手裡面沒有解藥。”陸清逸吸了一口氣。
落寒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難道說,我這條腿保不住了嗎?”
“如果再沒有動作的話,不僅你的這兩條腿,更重要的是你的命。”陸清逸咬了咬牙齒:“其實並非是沒有辦法,只不過過程並不舒服。”
落寒現在看起來非常的憔悴,他苦笑了一聲:“你現在說這麽多幹什麽?直接動手吧。”
“那你忍著點。”陸清逸半拖半扶的帶著落寒走到了外面,他讓傅川找來了一個能有人小腿高的木桶。
那木桶裡面裝了一半的熱水,陸清逸用手將落寒的腿放進了桶裡面,直接用刀子在他的腿上劃出來一道傷口。
落寒咬著牙齒,陸清逸用碗接著他大腿位置流下來的鮮血,那血並不是紅色的,而是一種黑色,黑色中甚至還帶著血塊。
但是在熱水的作用之下,血塊變得越來越少,到最後血變成紅色的時候,陸清逸才開始給他包扎起來。
“這就完了嗎?”落寒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他的腿依舊沒有什麽知覺,不過已經開始恢復正常顏色。
陸清逸搖了搖頭:“你有兩隻腿的。”
按照剛才的步驟,陸清逸給落寒的另一條腿上面的血也給放了,他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人也變得搖搖欲墜。
陸清逸趕緊扶著他回到了床上:“你現在不要亂動了,你腿上的傷口才剛剛包扎。”
落寒滿臉痛苦的點了點頭:“你看我現在是有想要動的意思嗎?我現在就想死在床上。”
用手在落寒的肩膀上面拍了拍,陸清逸轉身看著另一邊的若風,若風自從傷口被包扎之後,一直都沒有醒過來。
陸清逸心中有些害怕,小心翼翼的掀開了他身上的衣服,果不其然,若風裸露在外面的皮膚已經變成了黑色。而這黑色竟然朝著他的胸口蔓延著。
“傅川,再拿一個大的浴桶進來。”陸清逸趕緊朝著外面的傅川喊了一嗓子。
傅川不敢多問什麽,直接抬著特大桶的水就走了進來。陸清逸小心翼翼的將若風放了進去。若風臉色看起來有些烏青,這種顏色一般都是出現在死人身上的。
趕緊抬手在若風的脖子位置摸了一下,確認他的呼吸依舊存在著之後,陸清逸才掰開了他的嘴巴:“若風現在情況很嚴重,我必須要給他放血,但是現在問題是,這麽多的血放了出去,他恐怕撐不住的。”
傅川臉上滿滿的都是焦急,他來回的在木桶周圍轉著圈圈:“不如這樣吧,小哥你現在先放血,一會再把我的血給若風喂下去,這樣他應該就可以撐住了。”
陸清逸眉頭皺了皺,傅川這話說的有點道理。但是,並不完全準確,他們需要另一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