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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宋》第一卷_第116章  趙桓訓臣子
  粘罕的打算瞞住了很多人,甚至可以說他將宋人這邊所有可能出現的反應全都猜對了,將所有可能對他構成威脅的人也都拖住了。

  他一手炮製出來的江南反叛,然後逼著宋廷用最為精銳的兵馬將校前去平叛,然後用金兀術和劉虞兩人在江南和江淮一帶將這些人拖住。

  最後在山東路給宋人好處,讓宋人朝廷反應不過來。

  最後的最後他才會攻打看似最為強大堅固,毫無可乘之機的大名府。

  此時經過了多路開戰之後,宋人那自以為堅固無比的大名府便給了粘罕天大的好機會!
  機會來了,兵馬自然也就到了。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大宋境內真的有一個人不但將他的算計勘破,甚至能夠逆推出來他到底想要幹什麽事情。

  時間放回趙桓收到洛陽傳信之後,他與張俊等人商討之後都沒有發現什麽問題,然後本來就在一切都應該按照這上面的計劃行事的時候。

  他身邊的親將趙秉淵和張用同時發出了自己的意見。

  趙秉淵發出來的意見是,“我等都是粗人,不通什麽兵法,不過我等知道這嶽飛將軍乃是真正的豪傑。

  想來他定然是明白這些東西的。”

  趙秉淵是自己不知道,所以他知道誰能夠想明白這件事情。

  而張用則是與眾不同的。

  “俺是個粗人,俺不知道這寫的是啥,但是俺知道這事兒不對。”

  至於趙桓再繼續問下去,張用那就是一問三不知了,不是他裝作一問三不知,那是他真的看著那戰報消息什麽都不知道。

  純憑直覺。

  若是換做旁人,趙桓一腳丫子就給他踹飛了,但這是張用,史學界號稱北宋末一大奇葩的存在。

  趙桓有點慌。

  “你且拿著這個,用最快的速度前往江陰縣中,還有這封輿圖裡面標注著所有的問題,你且去一趟告訴鵬舉這些事情。

  看看他會如何說。”

  趙桓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嶽飛,而嶽飛也沒有讓趙桓失望。

  “洛陽這份戰報看似合情合理,但有一個最大的問題,山東路地勢雖然多為平坦,但其中堅城不少,加上還有山川之險。

  若是想要在這裡進攻,耗費兵馬不但眾多,而且效果不好。

  可如果在這裡布置疑兵,那麽大名府的守軍就會第一時間前去支援。

  而這樣一來,無聲無息之間,大名府就出現危險了。”

  嶽飛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冷靜刁鑽,可同樣也是十分的無奈。

  “某家的想法是不是正確的暫且不說,如今這戰報上說的很是清楚,從王淵之事發生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個月之久了。

  這封信帛戰報更多的是通知而非征詢。

  說明洛陽方向已經做出來了決定,並且開始實行了,我等現在分析出來也稍微有些晚了。

  若是某家猜的不錯,這山東路的兵馬已經開始有所動作,那金國的疑兵已經出現,剩下的就是大名府的兵馬調動了。

  便是緊急叫停,也於事無補了。”

  嶽飛分析過後無奈歎息一聲,不過他歎息的並不是大名府的丟失和大宋的戰敗,而是歎息的損失。

  “大名府這一戰定然會損失不小,我等既然無可避免只能亡羊補牢。

  請上奏陛下,某家會將兵馬同樣化整為零,然後四面出擊打開局勢。

  之後這計劃之中郭藥師代替王淵之事作廢,轉而變成郭藥師帶兵離開,出現在江陰,取代某家的指揮之權。

  而某家則帶著兵馬從江陰離開,由江淮進入大名府,不過還有一件事情。

  某家之所以認為那金人的手段是朝著大名府而去,那是因為宗帥病逝之後,宗帥麾下的眾將雖然都是明大義識大體之人。

  可這權勢地位乃至兵馬都是相當。

  大名府的郭永趙不試,西軍的楊惟忠李彌大,還有八字軍的張所王彥。

  三方勢力誰都對大宋忠心耿耿,可這正如當年我大宋朝堂一般,三方掣肘,誰都說服不了對方,最後的結局就是拖延。

  如今的大名府需要一個權利威望都大過所有人的存在。

  末將不夠!”

  當趙桓聽到了嶽飛的回復之後,二話不說就是一聲怒罵,差點一腳將面前的桌子踹翻了。

  “朕就不能安生的帶著麽?
  你見過哪個趙氏皇帝沒事兒老往前線跑的?

  高粱河車神麽!”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聽到趙桓這大逆不道,辱罵祖宗的話語之後,和趙桓如今關系極為不錯的張俊差點沒將自己的肺管子咳嗽出來。

  這玩意嚇人呢,怎什麽話都敢說!
  高粱河車神趙光義怎說那也是陛下的祖宗雖然這話說得真貼切。

  不過這話是能這般光明正大說的麽,但是張俊也明白了嶽飛的意思。

  他的地位和威望不足以壓製張所王彥,楊惟忠李彌大還有那郭永趙不試。

  但是官家可以啊,你看張俊被壓製得多歡樂,面子裡子全都有了。

  所以嶽飛的意思是讓趙桓再來這麽一次,繼續帶著他們跑到開封乃至大名府前線去給他們壯聲勢。

  可問題是,如果嶽飛說的是正確的,官家這個充當門面的存在,可是要親臨最前沿,正所謂刀槍無眼那個啥趙桓其實也挺怕死的。

  不過罵歸罵,趙桓也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的,在郭藥師離開的時候,他也搶先一步在趙秉淵張用等人的護送之下進入江陰,和嶽飛匯合。

  之後嶽飛調撥兵馬,將王貴,姚政,傅慶三名大將加上小半兵馬留下忽悠金兀術,自己則是帶著張憲牛皋董先寇成等人直接繞路進入了中原之地。

  第一件事就是回轉開封。

  先把開封的亂局摁住再說。

  這個時候的開封還不知道大名府出現的問題,平垣縣的戰鬥也剛剛開始,薛永才死於城中。

  開封城也是亂成了一團,張所王彥與楊惟忠李彌大兩方勢力已經炒成了一團,其根源並非是爭權,而是要不要打!

  杜充和部分金將從河東路攻打中原之地,這極大的拖延了中原之地的諸多兵馬,也就是楊惟忠李彌大的主力兵馬。

  楊惟忠麾下大將張灝如今正在和對方廝殺呢還。

  楊惟忠作為接替宗澤之人,他的目的和想法是最快速度整合中原之地的兵力,雖然在情理上有些說不過去,但如今仗都開打了。

  你總不能讓他麾下的兵馬將校都指揮得不得力。

  楊惟忠要先守再攻。

  張所來了之後直接說出了,八字軍願意聽從楊惟忠的調遣,但是!

  “如今大名府與山東路戰事正酣,我等必須要先一步穩定局勢,換而言之,先打!”

  張所的意思是,要指揮權可以,要我等臣服也可以,但張所和李綱論兄弟,而且當初為了讓張所創立八字軍,李綱給了他堪比宗澤的待遇和官職。

  這在宗澤活著的時候,這位爺也敬仰宗澤的膽魄和本事,那一人而來,扭轉戰局的事跡擺在他的面前沒人敢說個不字兒。

  如今宗澤沒了,讓他給楊惟忠讓路可以,但是得先打完了,先將大名府和山東路的戰事了了。

  而此時雙方誰都不知道大名府已經糜爛的事情,沒有電話網絡這種快捷傳訊方式,就是最大的漏洞。

  粘罕算計的死死的,讓他們在開封吵成了一團,誰也說服不了誰,直到滿心怒火的趙桓拎著那軍中杖棍來到他們的面前。

  “你們應該都是我大宋肱骨之臣,認得朕吧?”

  滿臉和善的趙桓看著面前直接跪伏在地上的幾個將校,沒有破口大罵,他已經淡然了。

  “那朕來到這裡,你們能不能先不吵吵了?”

  “如果非要吵吵,能不能等朕把這一仗打完了你們再吵吵?”

  語氣和善,臉色和善,只不過那不斷敲打著地面的棍子讓眾人誰都不敢吭聲。

  “楊惟忠,你要是管不了中原之地,你就給朕滾回家裡抱孩子去,李彌大,你要是就會閉嘴不言,一個字兒都不吭聲,你就將自己的官服扒拉下來。

  都什麽時候的破事兒了,你和楊惟忠也算是歷經無數風雨生死了,這口氣兒就下不去了?

  那要不要朕寫個罪己詔,跪在你面前說聲抱歉,啊!”

  最後那一嗓子差點將李彌大給嚇得一個哆嗦,口中連呼不敢。

  楊惟忠和張所吵架到時候,如果李彌大開口了,楊惟忠也不用這麽費力,就是因為他在內事上一言不發才導致楊惟忠都有些勢弱,將局面陷入了僵持。

  來到這裡的第一件事情,趙桓就是挨個訓斥一頓,然後奪權給嶽飛。

  “來人,傳令給洛陽,讓童貫親自過來給咱們的李大總管下跪道歉,然後請我趙氏所有宗親也來這開封一趟,給咱們的李大總管出出氣。

  今日朕連這軍中杖棍都拿來了,你是準備打朕多少下才能除了這口氣,你說。

  朕接著!”

  看著滿臉都是怒火的趙桓,李彌大是一個字兒都不敢多說了,這一次他是真的啞火了。

  “你當年也是豪勇壯烈之輩,攻伐西夏,駐守河東,你李彌大被李綱稱之為雖不通兵法,然忠心耿耿更是一代良臣。

  怎的這點破事兒就過不去了?

  童貫將爾等的功勞送給了自己的心腹,那是他童貫錯了,所以你李彌大就為了這個錯。

  然後非要將大宋都給亡了,將我趙家列祖列宗的骨頭都攆碎了給他們揚了才行?

  若是如此,朕把皇陵給你打開,你自己去把他們的墳給刨了,好不好?”

  “臣知錯!”

  “知錯,知你大爺!”急了眼的趙桓一腳將李彌大踹了一個跟頭,然後轉身一棍子拍在了楊惟忠的身上。

  “按照年紀,按照輩分,你楊惟忠都算是朕的叔父輩兒了,若朕非皇帝,你非將校。

  朕見了你,也得稱呼一聲楊叔父,跟著宗帥你也是混了許久,在這大宋你也是頗有名望。

  讓你收權你就只會用嘴皮子麽?
  你的刀子是鈍了不成?

  他娘的宗帥當年來磁州的時候,難不成是靠嘴皮子說動的那金人完顏昌,讓他跪地求饒的?
  他將劉延慶父子的兵權收回大半,靠的是和他們吵吵嚷嚷不成?
  你要是老了,要是不能打仗了,你趁早說。

  當年你從遼國不惜輾轉千裡,一路上費盡了心力跑到了這裡,你他娘的就是為了磨嘴皮子?
  朕今日也算是真的開了眼了,諸位都是我大宋的肱骨重臣啊。

  一個個為了攻守之間,竟然能夠在這開封城中扯上數日的皮,竟然能夠這般的折騰。

  厲害,厲害啊!”

  楊惟忠作為降將,還是遼國未曾滅亡就主動前來歸附的降將,無論是從情理還是從根兒上來說,他都一直很擔心自己是外人而不被信任。

  所以接過中原兵權之後,一直是畏首畏尾的不敢強硬。

  今日趙桓罵了,可也給了他安心之藥,嘴皮子不行的時候,該動手就動手,留著刀子有什麽用?

  等到楊惟忠明白過來之後,趙桓立刻換了一副表情看向了張所。

  如今的趙桓真的是成熟了很多,這權謀心術,這對待麾下將校都已經可以說是成熟得很了。

  “張公快快請起,快快請起啊!”趙桓沒有責罵更加沒有毆打,他甚至可以說的上是客氣,將張所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朕可擔不起張公的跪拜,朕愧疚啊,朕不配啊!”

  本來就心中十分擔憂的張所,聽到趙桓這陰陽怪氣的話語之後,剛剛直起來的身子這一下子就再次跪了下去。

  他們大宋不講究跪拜,但這是在平常的時候,這如今是趙桓問罪,這一次張所也知道自己玩大了。

  不過趙桓並不打算放過他,這八字軍是一支好軍隊,這張所也是一名真正的好官。

  但是這兩個東西組合到了一起,趙桓就要敲打敲打了。

  “張公不能跪,我大宋的讀書人,我大宋的官員,那都是出了名的有骨氣,張公那更是鐵骨錚錚的好漢子啊。

  那話怎麽說來著。

  老夫雖是汝麾下之將,但老夫之言,汝亦要聽從
  張公你打算如何,朕聽著呢!”

  這話是當初張所和楊惟忠說的,但這話如今從趙桓的嘴巴裡出現,張所後悔了。

  “陛下,老臣有罪!”

  “不敢,千萬不敢!”趙桓再次將張所拉了起來,“張公哪裡敢說有罪,朕哪敢給張公定罪?

  這張公有點想法了,軍中主將都得滾蛋,這朕算個什麽東西?
  朕在張公這裡就不算個東西,為了大宋,就算是換個皇帝又能如何!
  反正朕這個皇帝,在爾等心中不就是被李綱換上來的麽,回頭張公再和李綱說說,把朕換下去,把哪個皇室子弟。

  或者乾脆將朕的太子換上來。

  可以麽!”

  “老臣惶恐!”張所不怕趙桓將他殺了,這是個有骨氣的,但是人總是有弱點和在乎的。

  張所在乎的就是李綱。

  徽宗朝進士,累官監察禦史,當年因為脾氣暴烈,當眾和那時候的權臣黃潛善幹了起來,鬧的雙方十分不愉快,最後被黃潛善一腳踹出去當鳳州團練副使,於江州安置。

  之後直到趙桓將李綱再次啟用,並且委以重任,他才借助李綱重新回到這天下棋局之中。

  李綱入相之後,力挺這張所,讓他成為了龍圖直學士、充河北西路招撫使,並且從本就算是不多的糧秣輜重之中拿出來了小半給張所做支持。

  如果說嶽飛是有趙桓在背後玩了命的鼎力支持,那麽張所就是得到了李綱的瘋狂支撐。

  張所沒有讓他失望,以麾下大將王彥為都統製,招募、訓練兵馬,以備收復“兩河”之地,一個人生生招募令近七十萬大軍。

  當然,拋去這裡面亂七八糟的老弱婦孺等等,也有十余萬大軍之眾。

  一舉成為了朝堂上響當當的人物,若是歷史沒有變化,他現在應該跟著李綱一同被罷免,然後被楊么鍾相給一刀剁了。

  不過趙桓給了李綱機會,而李綱自然也就給了張所機會,如今的張所堪稱如日中天。

  他的性格好,能力好,人品也好,就是.脾氣暴躁,他就是屬於那種看不慣楊惟忠,加上他堅持的認為自己才是能夠挽救危局的人。

  或者還有著一點點不服不忿。

  這點小心思算不上什麽大事,但如果因為自己乾的這些事情將李綱拖累了,他會覺得自己這輩子都充滿了愧疚的。

  趙桓很清楚,張所這種人就是標準的,老子出了事情老子自己扛,和他人無關,所以老子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這種人什麽時代什麽地方都會出現,趙桓也不能說別的,但是不妨礙他將張所乾的事情,都扔給李綱的身上。

  “張公這般定然是李相有所指點,看來李相是對朕有所不滿。”

  “老臣有罪,還望陛下.”

  “來人!”趙桓沒有搭理張所,反倒是一聲令下將張用叫了進來,然後也打斷了張所的話語,“你親自去洛陽請教一下李相。

  看看李相這一次是相中哪位皇子了。

  若是需要朕禪讓皇位,朕聽命就是了!”

  這賭氣的話張用都聽出來是趙桓心中有火氣了,不過張所此時是真的聽不下去了。

  “老臣若是讓陛下驚擾,還請陛下斬殺了老臣,莫要牽連李相!”

  說完,張所就要抽劍自刎,可此時趙桓卻是一把抓住了長劍的劍刃,鋒利的長劍直接劃破了趙桓的手掌疼得他齜牙咧嘴的。

  “這就是張公所謂的一人做事一人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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