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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滿秘境》第423章:突如其來的死亡
  劉天欽看著監視器上不斷傳來的外界景象,語氣變得越來越疑惑:“溫度那麽低,果然跟曾友達形容的一樣,可是他提起的東瀛崗哨在哪?”

  梁侃回想起他們見到的曾友達,說出自己內心的疑惑:“會不會是曾友達騙了我們?”

  “這怎麽說?”

  劉天欽和其他人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梁侃知道同伴對她的說法很好奇,說出自己一直以來隱藏在心裡的疑問:
  “要知道,曾友達說他自己已經接近昆侖山大裂縫,是從大裂縫殺了他隊員才慢慢走出昆侖山,你們想想,我們有這麽專業的設備,都有好幾次都差點遇難,他是如何在冰天雪地下生存那麽久,還能順利下山,”

  “你們覺不覺得他的說法,更像是在給我們編故事,好讓我們相信他是從昆侖山回來的曾友達,這麽漏洞百出的故事,真的是他的真實經歷嗎?”

  梁侃的這番話,把劉天欽徹底警醒,他拍了一下腦袋:“真讓你說對了,我們只顧著收集他來去昆侖山的過程,卻忘了整個件事的合理性,他一個人無法在如此極端的環境下存活。”

  “你們看,那裡好像有崗哨。”

  他們正糾結曾友達所講的故事真假,看向元迦曼的手指,緊緊盯著屏幕。

  眾人發現,隨著卡車遠離山谷底部,谷底出現了越來越多的崗哨塔樓。

  這些塔樓跟曾友達所說的完全不一樣,每座塔樓都在距離地面七八米的半空,用向下傾斜的“梯形”骨架支撐起來,尖頂木屋坐落進四方棧板,周圍還有一圈木質欄杆,像這樣的塔樓,沿直線搭建在山谷兩側,蔓延到山谷盡頭。

  曾友達說的是禦寒的草屋,他們眼前出現的卻是完全軍工品質的塔樓崗哨,甚至屋頂都還飄著旭日旗,這七八十年過去了,只剩下幾縷布條隨著寒風飄揚。

  眾人紛紛疑惑起來:“怎麽跟曾友達說得不一樣,難道他真的在騙我們!”

  “先出了山谷再說吧,大不了我們去崗哨裡面看看,說不定崗哨裡還有殘留的資料呢。”

  敦戚的話,給了所有人一個方向,卡車走了幾公裡谷地,終於停在峽谷出口。

  他們把車停在原地,開始穿棉服、防寒服,再戴上面罩和雪鏡,把自己裹得跟個白狗熊似的從車廂走出來。

  “冷,怎麽還那麽冷。”

  他們驟然從溫暖的車廂下到地面,所有人都凍得打了一個哆嗦,哪怕裹緊了棉襖和防寒服,也能感覺到毛孔裡在呼呼鑽寒氣。

  “畢竟是零下五度,大家都克服克服,等找到駐扎地把帳篷搭起來就會好受很多。”

  敦戚在旁邊說著話,聲音從面罩裡朦朧傳出,好像隔著被子聽聲音。

  他們走向距離卡車最近的崗哨塔,原以為塔樓並不算高,當人站在崗哨塔下,這塔樓的高度還是蠻高的,人跟它比起來明顯小了很多,七個人摞一起才能跟它一樣高。

  鄭原拍著塔樓附近的生鏽鐵梯,朝眾人點點頭:“我和貢布上去吧,你們在下面接應,要是有了危險就趕緊跑。”

  不等眾人點頭,鄭原和貢布一前一後爬上梯子,五分鍾後站在崗哨樓上,他們站在距地面七八米的高處,可以很輕易看到遠處的情況:
  前面半公裡的地方,已經出現昆侖大裂縫的痕跡,地面出現數十米寬的裂口,犬牙交錯、參差不齊,如釘耙似碎盤,就像把嶙峋山體直接撕開,顯露出血淋淋的傷口,將風雪全都吸進去,漆黑幽深的樣子尤為恐怖。

  這還只是大裂縫的兩端,如果他們走到大裂縫中部,不知道場景會變得有多恐怖。

  “我在上面看到大裂縫了,再往前走半公裡就到了。”

  鄭原拿著對講機,朝崗哨下的眾人報出這個好消息,他來不及等回應,打開木屋的門走進去。

  崗哨間面積在十平米以下,房子裡有兩扇可以向內打開的鐵窗,牆壁表面全都黏上一層棉被,還貼了一層毛朝裡的羊皮,即便如此,溫度也只是做到了不至於喪命,仍然是冷如冰窖。

  這裡唯一的取暖設備,就是房屋中間用油桶改造的燒煤爐。

  爐子頂上有個臉盆大小的蓋子,下面掏有進氣孔,蓋子附近還有個豎直的鐵管子,直接連通屋頂,大概是排煙的管道。

  鄭原打開蓋子,裡面糊滿水泥,隻留出水桶大小的儲煤空間,看已經燃燒殆盡的煤渣,這一次得燒三四十斤煤球。

  崗哨室的桌子靠著窗戶擺放,綠油油的顏色一看就是戰備用品,還在桌角的位置加了資產清查卡片,上面用東瀛文寫著——滿洲關東第二掘金隊,戰備桌椅雲雲。

  窗邊牆上掛著日歷,七八十年過去了,已經斑駁泛黃,稍微用手一翻就碎了。

  與日歷平齊的,是崗哨室的值日表,上面填寫的名字,永遠停留在日歷的最新日期——1940年12月30日。

  “1940年12月30日,這裡的人大概當天就死了,然後沒來得及翻日歷。”

  鄭原把目光轉到桌面,左桌有一封暫未寫完的信,連郵票都沒來得及貼上,信紙裡還夾著一遝錢,右桌胡亂堆放著一摞圖紙,還有個打開一半的醬肉罐頭,連茶杯裡的水都隻喝了一半,像電報機、電話這樣的東西也都擺放得整整齊齊。

  桌前的兩把椅子背面撐著一間棉質的黃綠外套,身後的貨架堆放著迷彩水壺,一杆槍、帽子,甚至還有幾雙戰靴,棉手套,這些東西都沒有掉落在地上,甚至連槍都沒有拿起來,說明根本就不存在打鬥,是突然的發生意外,讓室內的人失蹤了。

  鄭原跨坐在椅子上,臉色越變越疑惑:“你說,這些東瀛雜種會去哪兒。”

  貢布回頭看了下房門,朝鄭原意味深長看了一眼:“我們進來的時候,這門是從裡面扣上的,說明他們倆根本就沒出去,可能還在室內。”

  這句話,把鄭原嚇了一跳,他們倆心裡咯噔一下,齊齊望向身後貨架旁邊的資料櫃,這一人高的資料櫃,他們確實沒有看過。

  鄭原和格勒似乎意識到了什麽,悄悄走近櫃子,兩個人各拿一邊,手腕用力朝外一拉。

  嘩啦一聲,櫃門年久失修,直接被硬生生拉下漚糟的門。

  “嘙,什麽東西那麽臭。”

  畢竟是快百年都沒動的東西,櫃子表面全是灰塵,蕩得兩個人灰頭土臉的,不斷扇風捏鼻子朝外散味兒。

  “我們猜得沒錯,果然在這兒!”

  他們倆看清楚裡面的東西,嚇得朝後踉蹌了幾步,兩個消失的東瀛兵果然在櫃子裡,這兩個人好像是在躲避什麽,正好將櫃子塞得滿滿當當。

  兩個人身穿襯衫、棉襖像被子似的貼在身上,它們的褲子扎進棉靴,一個人手裡攥著鋼筆,另外一個人剛好拿著醬肉罐頭的拉環,很明顯就是屋子裡的東瀛兵。

  將近八十年的時間,足以讓任何屍體化為齏粉,他們眼前的東瀛兵屍體在冷凍下免於成骷髏,不過也都不成人樣了:
  屍體身上的皮肉因為縮水風乾變得皺皺巴巴,越看越像是身上掛滿黑乎乎的肉干,全身關節由於彎曲露出白骨,頭髮已經全部掉落,像枯草似的塞住櫃子的角落,凹進骨骼的五官皮肉尤為恐怖,跟蒙了個黑麻袋似的,又松又難看。

  鄭原一開始對上這兩具屍體的目光,嚇得差點奪門而逃。

  他掀開保暖的棉衣,屍體最後的狀態是互相蜷縮抱住的姿態,他不禁好奇起來:“他們到底看見什麽了,連槍都來不及拿,慌張著拋掉做了一半的事情縮進櫃子。”

  “也許不是在害怕什麽,而是覺得冷!”

  貢布示意鄭原朝桌子下面看,桌子下黑黢黢的一層煤汙,明顯是放過煤球,只是被打掃得過於乾淨了。

  他看向鄭原:“如果煤球充足,他們的桌子下一定會留下很多黑乎乎的散渣,可現在卻如此乾淨,說明被打掃過,而且你看桌子下的掃把,有黑乎乎的痕跡,說明他們煤炭不足連渣子都要收集起來使用。”

  貢布說完,打開煤爐:

  “這裡的煤渣也沒多少,根本填不滿一桶,可能是兩個人沒有煤炭了,又碰巧遇到了驟然降溫,只能先躲進狹小的空間防止熱量散失,只是沒想到這一次降溫很厲害,被活活凍死在這裡。”

  “驟然降溫!”

  鄭原注意到貢布的說法,朝他點點頭:“至少在驟然降溫這一點上,曾友達沒有騙我們。”

  “如果你的猜測是真,那昆侖深山確實會驟然降溫,那麽,只有兩種情況可以解釋目前的狀態。”

  “要麽,驟然降溫剛剛過去,我們僥幸奪過了最低的溫度。”

  “要麽,驟然降溫還沒開始,也許就在不久後,周圍的溫度會驟然降低。”

  “如果是第二種情況,我們的大麻煩就來了。”

  鄭原說完,從貨架拿了一個迷彩背包,把崗哨房的圖紙全都裝進去背在身上。

  他們倆打開房門朝遠處望去,遠處的巨大裂縫似乎有雪龍在怒吼,呼嘯著漫卷雪花朝天噴湧,一道高如城牆的雪幕朝他們的方向滾滾而來,那是氣流也是寒風,更是降溫到極致的雪花冰渣!

  “大家注意,大家注意,趕緊回到車廂把溫度調到最高,雪潮要來了!!!”

  “我們從頂部看得到。”

  鄭原的話,讓崗哨架下的同伴緊張起來,元迦曼仰著腦袋看向鄭原,他們倆還在慢吞吞朝下滑。

  “可是他們倆還沒下來呢!”

  劉天欽看著天際那狂風漫卷的冰雪天幕,語氣焦急又無奈:“剩余的人先走,我和格勒留在原地等他們,你們先去把車廂升溫,要不然大家都得被凍死。”

  “不行,我也要在這兒等他們。”

  元迦曼不願意離開,梁侃只能先拖著她:“現在不是講同甘共苦的時候,你再磨蹭誰也活不下去,你難道還不相信他們,絕對比我們在這兒要安全。”

  時間不等人,敦戚和梁侃帶著元迦曼、李凱門跑回車廂。

  鄭原回頭看向遠處,雪潮的速度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快,他焦急出聲:“貢布,我們這樣慢吞吞往下爬太慢了,只能往下跳,這樣還能爭取一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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