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場上,一片寂靜。
眾人見索超斬殺獅虎獸取勝,卻直接走下比武台,一時茫然,都不知接下來該如何。
那名遼官眼珠一轉,走到比武台中心,對著台下道:“各位,今日比武就到此,明日再行安排。”
蔡京、高俅互相看了一眼,略一點頭,看來也隻好如此了。
眾人散去,各回住所。公孫勝與宿太尉等人也回住處。
孫新道:“今日索超斬了那獅虎獸,大遼必定不悅。可為何卻絲毫沒有反應?”
“大遼前來我大宋境內挑戰,早已經做足了準備。這獅虎獸只不過是顆試金石而已,
又豈能因為我方斬了他們一名猛獸而責怪?如此,未免太小家子氣。
況且,他們也有言在先,生死無論。”宿太尉分析道。
虛靖真人點頭,道:“還是宿太尉看的明白。大遼本想以一名動物,來挫我大宋銳氣。
前者連敗兩名節度使,他們眼中已露出驕傲神情。卻不想忽然衝出急先鋒,倒有些出乎他們的意料。”
“依我看,這隻獅虎獸也隻算一場熱身,他們不可能就這麽一點水平。真正的大頭還在後面呢!”
洪紫英道。她說話的時候摸著假胡子,故作深沉,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
“紫英,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深沉了?”宿太尉笑道。
眾人也忍俊不禁。
笑聲過後,呂方問道:“各位說,明日他們又會有什麽奇招,難道還會放出什麽猛獸?”
“我想不會!”公孫勝道:“正如洪紫英所言,今日隻算是熱身賽,他們是在用獅虎獸摸我們的底,
既然知道我們有非凡的猛將,他們明日應該也會派相應的對手出戰。”
“明日之事,誰也說不好。靜觀其變吧。”虛靖真人道。
一夜無話。
第二日,眾人相繼來到比武台。
只見那名遼官走上比武台,朗道:“各位,昨日之事暫且不論。今日開始,我們不妨進行五場比試,勝三局即可。”
也就是常說的五局三勝。
高俅向一旁的宿元景問道:“宿太尉以為如何?”
宿太尉略一遲疑,看向蔡京,施禮道:“這比武之事,全憑太師決斷。”
“哦?如果二位沒有異議,便如此吧。”
這個方法倒也好,不過既然有數目規定,那麽如何分派?
大宋主要以蔡京、高俅、童貫、宿太尉這四大朝臣,而五局三勝的話,至少要有一人沒有表現機會。
蔡京道:“不如這樣吧,昨日高太尉手下已有兩名節度使上去了。”
“下官便不再派人了。”高俅道。
蔡京一擺手:“高太尉代替老夫派將上台吧。童樞密再另選猛將。”
說罷又看著宿元景道:“若是雙戰成平手,這第五場便由宿太尉出手。老夫此法如何?”
“全憑蔡太師定奪。”宿太尉一抱拳,坐回座位。
“這蔡京果然夠有頭腦啊!”公孫勝心想:“他把自己的名額讓給高俅,讓宿太尉打第五場,聽上去像是讓宿太尉壓軸。可實際上,這第五場是最難的一仗。
若是打輸了,則是宿太尉之過。若是打贏了,他蔡京也有推薦的功勞。這個老小子,果然不簡單。”
公孫勝想罷,看了看虛靖真人。虛靖真人微微點頭,示意他此法可行。
商議已定,雙方比武正式開始。
從遼國軍隊之中上來兩個人。
這兩人是一對親兄弟,大的約三十歲出頭的年紀,小的也有二十八九。都是身穿白盔白甲。
那年紀稍大的,一抱拳,衝台下道:“在下耶律國珍。”
“在下耶律國寶。”年紀小的抱拳道。
耶律國珍背著兩把鉤子,耶律國寶手提一杆槍。
兄弟兩個衝著台下道:“台下哪位大宋的英雄來賜教?”
蔡京看著高俅和童貫,道:“不如兩位各派一名武將上場吧。”
這樣倒好,一場倒有兩個名額。高俅和童貫回顧身後,道:“誰願前往打這第一陣?”
“太尉,末將願往!”
“樞密,小將願往!”
只見從高俅和童貫身後,分別過來兩名武將。
高俅這名手下,身材高大,兩眼有神,眉目之間有一股威風氣,手使長柄大錘。
童貫手下這名將,身高七尺,黃發打卷,鼻孔朝天,相貌很是醜陋,手提一柄鋸齒飛鐮刀。“兩位將軍可有把握打這第一仗?”高俅童貫齊問道。
“太尉,這第一仗必定取勝。”
“樞密,首戰必勝。”
韓滔、宣讚分別說道,言語中十分自信。
“好!兩位將軍可要搓一搓那遼國的銳氣!”高俅、童貫齊道。
“請放心!”
“這兩人又是誰呢?”公孫勝心中正在疑問。
只見兩人來到台上,高俅手下那名拿長柄大錘的的人一抱拳:“百勝將韓滔!”
童貫手下那名相貌醜陋,使鋸齒飛鐮刀的人道:“醜郡馬宣讚!”
“原來是他們兩個!”公孫勝心想:“這兩人不用問,武藝稀松平常。只是不知道對方實力如何。”
比武開始!
耶律國珍從背上取出雙鉤對戰韓滔。
耶律國寶舞動長槍,對戰宣讚。
“叮叮當當”雙鉤和大錘砰撞到一起,長槍和鋸齒飛鐮刀碰撞到一起,發出聲響。
四個人在台上開始激戰。
韓滔、宣讚使用的大錘和刀都是重兵器,力沉勢猛。
而耶律國珍、耶律國寶使用的雙鉤和長槍都是敏捷度高的武器,如線條一般舞動。
耶律國寶手中長槍連晃,如寒星一般向宣讚點來。宣讚晃手中鋸齒飛鐮刀格擋。
韓滔使用大錘猛砸,耶律國寶則將手中雙鉤不住向宣讚手腕鉤來。
“韓滔、宣讚一上來便狂風暴雨般猛攻。而遼國這對弟兄,均以巧力見長,招式巧妙。恐怕長時間打下去,怕是討不到便宜。”公孫勝心想。
公孫勝沒有想錯,韓滔、宣讚招式雖猛,卻總是快要打到對方之時,被對方巧妙避開。而且對方攻守兼備,不時打出巧妙的招式,兩人由緊急收招防禦。
時間一久,兩人便著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