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紫英見到宋徽宗,當即跪倒在地,口稱:“罪臣之女洪紫英,參見陛下。”
“你既說你是罪臣之女,何罪之有啊?”徽宗問道。
洪紫英道:“回陛下,家父奉旨去龍虎山請張天師消災祈福。不想一時好奇之心作怪,卻威逼眾人開啟那伏魔殿,又將石碣打開,引出一眾妖魔,引出這許多禍端。不僅有負聖恩,更是使妖魔現世,望陛下責罰。”說罷,連連叩頭。
宋徽宗一擺手:“平身,起來說話。”
“謝陛下!”
宋徽宗歎了一口氣,看了看洪紫英,仿佛看見洪太尉一般,緩緩道:“洪太尉乃是三朝老臣,意外命隕伏魔殿,朕又何忍怪罪?只是我朝中少了一員忠臣啊。”
洪紫英擦了擦濕潤的眼眶,道:“陛下,自從那日之後,罪臣府中已遭人覬覦,都是為這青龍石。現如今罪臣之女就將這此物交於聖上。”說罷取出青龍石,雙手向上一托。
宋徽宗打量青龍石,道:“這青龍石一直在你身上,你便好好收留,朕還要你用這神石來保護朕呢!”
“這神石現在臣下身上,只怕是禍根!”
“你是怕那些權臣垂涎此物。”宋徽宗微微一怔,道:“朕若下令保護,他們哪個敢動此念頭!”
此時宿太尉忽然道:“所謂暗箭難防。那些人表面雖不敢違背陛下之意,只怕陽奉陰違,暗地裡安排刺客暗殺。或是以其他手段挾持,到時只怕無可對證。而且洪紫英因為此事,日夜擔驚受怕。”
虛靖真人忽然道:“況且昨日在比武場,紫英忽然叫好,引起了不少人的目光。這其中不乏有目光犀利者,只怕身份暴露!”
“兩位言之有理,看來此事絕非簡單。”宋徽宗點頭道。
“陛下,最臣之女已有主意。”
“哦?你有何打算?”宋徽宗問道。
洪紫英一指公孫勝:“我要將青龍石交給他!”
“我?”公孫勝一指自己,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好事”,感到很是意外。
洪紫英看著公孫勝,繼續說道:“首先,這青龍石放在你的身上,不會引人注意。其次,你若要重振龍虎山,正要派上用場。”
“可這是你府中寶物,我如何能夠……”
“此物就算我暫時借你。你替我保管,我借你提升修為。這叫互不相欠。”洪紫英煞有介事地道:“至於我什麽時候高興,什麽時候再向你要回。”
在場幾人見洪紫英這個樣子,十分好笑。就連徽宗皇帝也微笑點頭,對公孫勝道:“既是如此,你便暫時替他保管。”
“貧道遵旨。”
宋徽宗點頭,忽然搖頭道:“重振龍虎山,說到此事。朕也有私心。”
幾人聽徽宗說這句話,都是不解,又不敢多問。唯有虛靖真人心中明白。
宋徽宗繼續道:“自虛靖真人進京之後這段時日,驅逐蝗蟲之災,且修行高深,朕心甚喜。因此不忍真人離去。可如今這龍虎山之事卻是不由得朕如此。”
“陛下,龍虎山不乏有德行之士。按說那喬道清修為不淺,大有前途,本是可塑之才。”虛靖真人說道這裡輕輕搖頭,道:“只是此人爭強好勝,心術不正。這與我道家清靜無為,並不相稱。”
宿元景道:“龍虎山乃道家發祥之地,若是被喬道清以此法管理,只怕會影響了道家風氣!”
宋徽宗本身極為信奉道教,對宿元景這話深以為然。他略一沉思,這才開口道:“既是如此,朕便下令,讓虛靖真人重回龍虎山。教那喬道清驅逐出山!”
虛靖真人道:“陛下,那喬道清在龍虎山已有數月,已有根基。此時若直接將其驅逐,只怕難使眾人信服。”
“那真人的意思是?”
公孫勝插話道:“將那伏魔殿的地穴之中的妖魔驅除斬盡,方能使龍虎山中眾人信服。將喬道清謊言戳穿,叫他無話可說!”
“只是你當真有把握能將伏魔殿中妖魔驅除麽?”宋徽宗問道。
“看來皇帝對我的實力有所質疑,還是我把話說大了?”公孫勝心想,隨即說道:“貧道當初探地穴之時,也有隨身玉佩落入其中。就是為此玉佩,也定當竭盡全力,探個究竟!”
宋徽宗一笑,道:“前日比武台上,你的實力有目共睹。我非是對你的實力有所質疑,只是強中更有強中手。那地穴之中妖魔若是眾多,只怕你難免寡不敵眾。”
“多謝陛下關懷。貧道既已應下此事,定要給陛下一個結果!”公孫勝鄭重道。
宋徽宗點頭,面露喜悅,道:“既是如此,那麽此事便教你去辦!”當即修了一道旨意,遞到公孫勝手中。
“貧道接旨,定不負聖上重托。”公孫勝恭恭敬敬將聖旨接下。有了聖旨,便有說服力了!
“虛靖真人,你這徒弟未來大有作為啊!”宋徽宗笑著對虛靖真人說道。
虛靖真人道:“蒙陛下抬愛,如今貧道便要重回龍虎山,定將道家繼續發揚光大。方才不負聖上厚望。”
“朕還真有點舍不得真人,不過朕不能因此影響了這大計啊!”宋徽宗歎了一口氣,道:“你等明日便奉旨回山,早做計較。”
“臣領旨謝恩。”
“那我怎麽辦?”此時洪紫英忽然問道。
宿太尉一笑,道:“你繼續呆在本官府中吧!保你安全無恙。”
洪紫英搖了搖頭,道:“太尉府中雖好,但時間長了我是呆不住的!而且經常有來你府中的官員,極為不便。”
宿太尉笑道:“難不成你還想跟著一同回龍虎山不成?”
“這個主意好!”洪紫英拍手叫道:“龍虎山一事,與我也有莫大關聯。我也要看個明白!”
“也好!你便一同前往!”徽宗道。
宿太尉指著洪紫英道:“路上要聽從真人的話,不可使你那大小姐的性子!”
“太尉說的哪裡話?本公子現在可是男兒身!”洪紫英雙手叉腰,故作深沉,又開始裝作男人的樣子。
幾人大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