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要忙的事情,已經不是咱們青雲軍的生存問題了,而是在未來,咱們青雲軍該如何發展。”
江牧看著薛寒柳,一臉憔悴,歎道:“你也知道,咱們青雲軍雖然在齊魯立了足,但是今後呢?是繼續打仗,還是休養生息,目前並沒有定論。”
薛寒柳點點頭,問道:“與金國也有關?”
“對。”江牧沉吟道:“短則五年,長則十年……金國必定會遭受滅頂之災,或許因為咱們齊魯的崛起,金國的滅亡比預料的還要早。之後,咱們就要面對關外的蒙古了。”
“蒙古?”薛寒柳愣了愣,她對蒙古並不了解。
“對,就是蒙古。”一直壓在江牧心底深處的事情,他終於說道:“自大宋建國,一開始遇到遼國……那時候認為遼軍凶殘。後遇金國,認為金國比遼國更凶更狠。”
“但是金國與蒙古相比……就有些不值得一提了。”
“真要到那個時候,咱們青雲軍怎麽抵擋蒙古呢?”
不要認為江牧怯懦,其實江牧所做的事情,無非是在大劫來臨前,盡可能的保留漢人的火種。
就算是江牧要遷徙,也是要帶著無數漢人一同跑路。
可能這樣的行為在旁人看來,是一種懦夫行為。
可江牧要逆勢而動的話,能夠以自己的能力,打下來一個朗朗乾坤嗎?
而且歷史的走向……會不會因此有巨大的變動?
薛寒柳略微歪過頭,也陷入了思索中。
江牧緩緩閉上眼睛,笑道:“當然了,這件事不用多想……畢竟咱們青雲軍還有數年的準備時間,在這幾年內,說不定會有什麽變化呢。”
薛寒柳莞爾一笑,柔聲道:“其實,我接手青雲寨後,本想著能好好讓青雲寨存活下去就行了……沒想到,咱們青雲寨在這兩年內,做了這麽多了不起的事情。”
“在我心目中,供奉,你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人了。無論以後怎麽做,我都會依你的。”
江牧輕輕一笑,躺在薛寒柳的臂彎中,抬頭看著薛寒柳精致的下巴,心中一動道:“寒柳,這些年我忙於政事,怠慢了你,是我不好,還希望你心中不要有什麽芥蒂。”
薛寒柳眉眼出現些許笑意,手指卷著一縷青絲,輕聲說道:“供奉,我心裡沒什麽……只不過,這兩年你一直不應我,我心裡也沒底……”
江牧笑了笑,突然直起了腰,偏過頭,目光灼灼的看著薛寒柳。
薛寒柳看著江牧的眼眸,下意識的愣了愣,靠著牆壁,有些茫然失措。
“供……”
江牧右臂抬起,在薛寒柳耳旁劃過,抵在牆壁上,隨後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眼眸亮若星辰,猶如蘊含著大海,凝視著薛寒柳。
讓薛寒柳不由自主的陷入其中。
左手向前,輕輕抬起了薛寒柳光潔的下巴。
“奉……”
“別說話。”江牧聲音渾厚具有磁性,輕輕道:“寒柳,今後我為夫,你為妻……至於妙真,之後我會向她說清楚。”
“妙真妹子會不會不高興?”薛寒柳心中歡喜,但是也有一丁點的失落,道:“要不妙真妹子為正室,我為側室也行。”
江牧心中得意,果然,對付女子,就是要攻心。
瞅瞅現在的薛寒柳,都學會為楊妙真考慮了。
“沒事,我會向她說清楚的。”江牧沉聲道。
“我覺得……”
“別說話。”
江牧緩緩低頭。
安靜的房間內,似乎能聽到薛寒柳的心跳聲。她臉蛋漲紅、雙眼之中滿是茫然失措,就連呼吸都停止了。
至於隔壁的房間,青雲軍眾將領此時都知道要發生什麽事,隻恨忘了在牆上鑿出來兩個小孔,以至於無法看到這經典的一幕。
江牧動作十分緩慢,兩對嘴唇即將靠近。
薛寒柳張了張嘴,突然道:“供奉,隔壁那邊有人。”
“啊?”江牧一愣。
趁著這個短暫的機會,薛寒柳一縮脖子,矮身躺進了床裡,然後用被褥蒙著頭,說什麽也不肯露出來。
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副小女子形象。
江牧頓感有趣,只不過他一開始沒想到,在牆另一邊,還藏在幾個家夥,在那偷聽……
已經擺平了薛寒柳,該擺平楊妙真了。
江牧沒管李從成那些人,一臉笑容的信步走出門外。
看來搞定女人,也沒什麽麻煩的。
此時的楊妙真,和剛才的薛寒柳差不多,也是正襟危坐,在聆聽楊安兒的教導。
“妹子,江牧這個家夥,重情重義,但是呢,他在感情上有些慫。”楊安兒道。
楊妙真面露難色,輕聲道:“大哥,要不我不和薛寨主爭了吧?薛寨主年齡比我大,又跟江牧大哥那麽長時間,人家肯定是正室,我是側室也沒什麽。”
“那可不行。”楊安兒一皺眉,道:“就算咱們機會不大,但是咱們可以彎道超車啊。”
“什麽意思?”楊妙真不解。
楊安兒從懷中掏出一包藥粉,神秘兮兮道:“妹子,其實你和薛寒柳爭來爭去,不就是為子嗣爭的嗎?假如說,你先生下孩子,是不是就有了嫡長子的身份?”
楊妙真一愣,問道:“哥,你想讓我幹什麽?”
“這包藥粉,我專門找郎中配的……唔,只需要一點點,就可以讓男人意亂情迷……咱們生米煮成熟飯,還怕江牧不答應嗎?”
楊妙真面露難色道:“哥,要是讓江大哥同意了,江大哥會不高興吧?”
“你想多了。”楊安兒安慰道:“江牧什麽樣的人,我還能不了解嗎?他這人啊,就是想得多。只要你們有了事實,江牧肯定會同意的,放心好了。”
楊安兒說著,就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
“江牧來了,你自己注意點。”楊安兒說了一句,把那一包粉末放到桌子上,隨後閃身出了房間。
不一會兒,江牧就到了門口。
楊妙真看著那包粉末,有一點點心虛,甚至還有點懊惱的意思。
她從小就光明磊落,都沒有乾過什麽對不起人的事情。
這個時候,她親哥哥竟然要她對江牧下藥,她琢磨了半天,直到門口響起了敲門聲,心中一緊張,把桌子上的粉末全倒進了水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