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陵所修道德經自主護體,兩人罡氣相破,道陵道意之中猛然驚現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的意境,張萬坤道意被破,受傷不輕,其為了聲名將逆血強壓了下去,又是傷上加傷。
道陵心脈受損,口角溢血,三掌過後睜開雙眼低語道:“張道兄,三掌已過不知道兄心中怨氣可消?”
李淵見到道陵的胸襟氣度,不由暗下決心,定要讓道廟在太原境內廣傳,道陵緩緩起身,面色由潮紅轉向慘白,朝北天師道眾人所在方向打了個祈首。
張萬坤撫平了氣血,見道陵並無性命之憂心中驚異,當即還是開口道:“今日天不收你,你我舊願一筆勾銷,如今道廟想要北傳卻是不可能,我此番不出手,但你道廟也需能擋住我北方道門考驗方可。”
聽到張萬坤言語,道陵說了聲“善!”一旁李家眾人也松了口氣。
“此番道廟北傳乃是大勢,道兄既不阻攔,不若我等立下三場約定,進行論道,我道廟勝則道兄不可阻我道廟北傳,若道兄勝我道廟永不踏入北方可好?”道陵言語之中滿是誠懇。
“只要你不出手以大欺小,我自無意見。”
“我等便坐壁上觀,一切自由天定,此番論道分為文論、武論、和最終的文武大成論可好?”聽到道陵問話,張萬坤故做大度道:“我北天師道有何懼之,你道廟盡可劃下道道。”
張萬坤說完,轉身帶眾人向城外道觀走去,李淵與許晚茹等人上前護著道陵回到了李府。壽宴草草結束,李淵為道陵安排了一個僻靜之處,許晚茹在外護法。
李府各大小士族宴席散去後紛紛在太原城中住了下來,崔家、呂家、王家、鄭家四門則被李淵留了下來住在了府中。
道陵房中,其五心朝天,盤膝而坐,頭頂之上道經沉浮,道經之上經文盤旋緩緩向其心門湧去,如此一府周而複始,道陵心脈所受創傷被其堪堪壓住。
太原城外道觀之中,張萬坤回觀之後便到了地下密室閉關,張騰遠則組織眾人商議起了明日論道出戰人選。
張騰遠居於上首道:“明日之戰不容有失,這文戰不知哪位觀主願出手為我北方道門爭光。”
下方眾人聽到張騰遠言語,左右望了望,其中一名已近花甲之齡的老道起身道:“明日論道我請纓出戰。”
見到那開口之人,張騰遠大喜道:“有衝盈道長出手,這文戰定然無虞。”
這衝盈乃是北方道門的宿老,一生鑽研道藏,在道門之中乃是得高望重的前輩,雖然武道修為不高,但在道門之中卻是備受尊崇,便是張騰遠也晚其一輩。
眾人見衝盈道長主動請纓對這文戰已無疑議,只是這論武道,堂中眾人卻犯了難處。眾道觀之主自恃身份,自問沒有必勝之念,並無人出聲。
見此張騰遠開口道:“這論武何人出場,只需盡力即可,明日論道三局兩勝,這文論勝一場,那大成論也必然能勝。”
眾人聽到張騰遠之言驚奇道:“莫非北天師道有宿老出世?”
張騰遠搖了搖頭道:“明日大成之戰不容有失,我會親自出手。”
張騰遠身為北天師道之主,雖然不得天地氣運加持未入宗師,但是仍然邁入了半步宗師之境,其心境修為絕對邁入了宗師之境,當世宗師之下鮮有人能勝過張騰遠。
眾人聽到張騰遠出手,紛紛松了口氣,最終論武隻選出了一名歸元境中期的道主。
當夜無話,第二天東方剛發白,李府別院之中,道陵長舒了口氣緩緩起身,袁天罡夫婦瞧去,心口驚歎,忙上前道:“道尊,昨日與那張萬坤立下約定,這論文論武便由我夫婦二人出手,不知那大成論由何人出手?”
聽到許晚茹問話,道陵走出別院開口道:“天罡自是論文的首選,晚茹你卻是那大成論的不二人選”
許晚茹師承南天師道,得武青婉和宇文浩兩大宗師的真傳,可謂文武兼修,年輕一代早已難望其項背,當世能與其爭鋒之人已是少有。
“那論武之人當如何?”許晚茹開口問道。
“我道廟傳道天下,若無底蘊如何有此宏願。”道陵話落便沉默不語。
許晚茹這才恍然,這道廟乃是以隱世家族李家為基,那軒轅家在北方甚至可以自立為王與大隋抗衡,同為隱族前三的李家底蘊可想而知。
道陵言語間的自信,讓許晚茹松了口氣,沒過多久,門外一道廟子弟帶著李淵進了別院。李淵見了一禮道:“今日天剛亮,北天師道便差人送來了論道帖,今日北天師道率北方道門在新建道觀廣場之上論道,若道廟未至便請即刻離去。”
聽到李淵言語間的緊張,道陵開口道:“李牧主南下求道,此乃大功德,那北天師道不識天數,該有一敗,牧主只需與我前往,一切今日自有定論。”
聽了道陵之言,李淵煩躁的心慢慢鎮定下來,隨後恢復了一方諸侯的氣度開口道:“府上已經準備妥當,道尊既如此說,那便隨時可前往道觀。”
道陵聽後不急不徐,召集道廟眾人,對其中一名少年道:“正乾,這論武你代我道廟出戰,不需強求,盡力便可。”
這李正乾乃是現如今李家三代子弟年輕一輩中的天驕,一身修為已達歸元後期,根基穩固無比。
吃了早飯道陵與李淵在前,後面有李氏宗族子弟和道廟眾人一路朝太原城中的新道觀而去,這道觀乃是李家窮盡物力所建,佔地百畝,內中俱是道家真神雕像。
觀前是祭祀用的大廣場,此時北天師道以張萬坤張騰遠為首已等候多時。遠遠見到李淵到來,張萬坤開口道:“李牧主今日做法,日後還需給本侯給天下道門一個交待。”
聽到張萬坤言語,李淵面色難看開口道:“我李家坦蕩之心可照天地,道無南北,坤宇侯之詞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