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以你們現在的能力跟聲望,完全可以抬高價錢,肯定大賺一筆。”富商提議想跟納蘭瑾合作。
“如果過這樣做,跟那些藥鋪有什麽區別,完全跟我們的初衷背道而馳。”納蘭瑾想也不想一口回絕。
很快納蘭進義診的風吹到了錢老爺的耳朵裡。他還有點不相信。
納蘭瑾做的是下海經商的路子,不可能去碰藥材,而且以錢老爺對納蘭瑾的了解,她根本劉不懂藥材。
這簡直就是銀子打水漂的節奏。
“不可能。”錢老爺肯定的說到。
“老爺是真的,這在城裡都傳遍了,都說納蘭府義診治好很多人,人們都把納蘭瑾當神一樣尊敬。”管家說的神乎其神,著急的滿頭大汗。
“是老爺我閉目塞聽了?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上次癩子不是答應解決了她嗎?怎麽還會有她義診的事?”錢老爺簡直博暴跳如雷。
“上次的事情失敗,癩子被抓了進去,我擔心您著急氣壞身子就沒跟您說。”管家微微低下頭躲避。
“廢物,一群廢物!”
錢老爺生氣的把手裡的獅子頭砸到地上嗎,嚇的管家跟著打了一個哆嗦,然後喝退身邊所有的人。
經過錢老爺的查訪,確實如管家說的那樣,納蘭瑾的藥材生意做的有聲有色,主要的是籠絡了城裡大部分人的心。
把之前鹽製品下毒的事情完全忘的一乾二淨,就像從來沒有發生一樣。
錢老爺生氣的在茶樓大發雷霆,把平時給他專門唱曲的人都罵走了。
可錢老爺同時也發現一個致命的問題,那就是納蘭瑾藥材生意的核心是蘇言,
一直都是他……
“來人,去把癩子弄出來。”錢老爺的嘴角漏出一絲邪惡的微笑。
“是,老爺。”
管家親自帶著一箱子的銀子在府衙大人面前把錢老爺的意思說明,然後又說了好早時間的好話,才讓府衙大人同意把癩子帶走。
“你知道嗎,這樣子讓本官很為難。”府衙大人糾結的長歎一口氣。
“小的明白,這是錢老爺的一點意思,體虛府衙上下的,他日錢老爺會登門重謝。”管家意思的拍著桌子上的箱子。
“看在錢老爺為府衙盡心盡力的份上,本官就王凱一面,那件事納蘭府沒有傷亡追究,何況犯人在牢裡也受到了懲罰。”
府衙大人一套流利的官方說辭,就把這麽明目張膽的賄賂說的冠冕堂皇。
管家點頭哈腰辭別府衙大人。
在牢房外面看見癩子的時候,一身的灰頭土臉,身上酸臭,還帶著傷,估計是在裡面被調教了。指尖他滿臉的不屑看著管家。
“替我謝謝錢老爺。”癩子歪著頭吐掉嘴裡叼著的稻草。
“這是老爺讓我給你的,收拾好去見他。”管家丟給癩子一袋銀子。
癩子輕蔑的勾起嘴角,狂妄的從管家的身邊走過,直接我去青樓找他的相好。
在牢裡的日子這麽清苦,癩子早就想著開葷了。
“癩子爺,您可是好久沒來了。”老鴇尖銳的叫了一聲。
“閃開,叫春華來。”癩子輕車熟路直奔春華的房間。
錢老爺一邊安排癩子出來,一邊又主動找裴氏出來打探情況。看見錢老爺信的那一刻,裴氏嚇 一跳,就這樣大張旗鼓的把信送到納蘭府。
“來送信的人,還說什麽了?”裴氏緊張的看著丫鬟,僅僅的捏著信件。
“來的是一個小孩,她說夫人看看信就知道了。”丫鬟低著頭。
“好了下去吧,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要不然小心你的皮!”裴氏放狠話威脅丫鬟。
“是,夫人。”丫鬟害怕的,明顯能聽出來說話的語氣都有哦寫顫抖。
裴氏捏著信在屋裡轉來轉去,總覺得錢老爺這次主動找她有蹊蹺。想來想去,也只有納蘭瑾藥材一事,擋了錢老爺的路子,才會讓他這麽重視。
納蘭瑾忙著藥材的生意,閑下來的時候就虛心跟蘇言討教藥材方面的事情,認真的學習辨認藥材。雖然蘇言的脾氣暴躁,經常把納蘭瑾罵的一無是處。
可納蘭瑾沒有發任何一句的埋怨跟脾氣,始終遇見不會的就問。
“蘇言,這個是什麽藥?”納蘭瑾拿著手裡的材看了半天還是不明白。
“笨死了,真不知道那小子是怎麽看上你的,剛才問完又問,你不先累我還嫌煩,白術,最後說一次。”蘇言不耐煩的白了納蘭瑾一眼。
納蘭瑾又熟悉幾遍藥材的外觀跟氣味,爭取讓自己一次就記住。
東方逸坐在一旁,翻看著書籍,聽見蘇言責備納蘭瑾也只是淺淺的一笑。
“東方,好難啊,我怎麽這麽笨,這都幾天了來來回回就這幾個藥材,我都記不住。”納蘭瑾委屈的跟東方逸撒嬌,想尋求安慰,來抵消蘇言的打擊。
“嗯……確實夠笨的。”東方逸單手撐著頭想了一下,納蘭瑾立刻就不高興的瞪著東方逸,“不過,我喜歡就好,有蘇言在,你沒必要非逼自己去記住那些東西。”
納蘭瑾被問的有點回答不上來,歪頭看著東方逸手裡的書。有點壞壞的想笑。
“既然你說我不用費心記住那些藥材,那你看這些醫書做什麽?無聊打發時間?我記得你以前可從來不喜歡看書,要不然也不會只是個舉人。”
納蘭瑾一把搶過東方逸手裡的書,在他的面前晃來晃去,故意抓著東方逸的小辮子調侃他。
“我……只是隨便看看。”東方逸有些不知所措的把頭轉到一邊。
“我也只是隨便記一下,你我一體,心有靈犀,你我的想法自然是一致的,蘇言跟我們合作畢竟不是長久。”納蘭瑾趴在桌子上,把書還給東方逸,認真的看著他。
東方逸就像做錯事的孩子廁所發現一樣,輕笑不語。
納蘭振這幾日但是悠閑自在,每日去戲院聽戲,把府裡所有的事很放心的交給納蘭瑾管理。
“老爺子今日這出戲怎麽樣?”興叔問到。
“不錯,就是那個旦角感覺換人了。有點唱不出那種氣勢。”納蘭振細細的回憶做出中肯的評論。
興叔有點不理解,但還是跟著附和一聲,最讓他不理解的就是納蘭振最近的行為,有點太過放松,太過不把府裡的事情放在眼裡。
說好聽點兒叫享受生活,頤養天年。
說不好聽的就是,撒手掌櫃,心思不在。
“老爺最近好像……”興叔猶豫了一下,把後面的話噎了回去。
“我最近是不是太清閑了,府裡的事情不過問,甚至連瑾兒的生意也不關心一下,是這樣嗎?”納蘭振看著興叔吞吞吐吐的樣子,索性就替他把話說了。
“老奴的心思真的是一點兒也瞞不過老爺子,既然您知道,那這究竟是為了什麽?”興叔還是忍不住心裡的好奇問了一句。
納蘭振在前面走著,學著戲院裡那些旦角的身段手法,比劃了好久,彩筆和到自己合意的那個手法。
“最近我一直在想瑾兒的事情,總覺得她接二兩三的出事不是意外,這中間肯定有人在操作,就像那些唱戲的畫上臉譜,誰也不知道他們原來的樣子,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撕掉臉,看清他們的真面目。”
納蘭振扭頭看著興叔,他轉身的瞬間像極了戲曲裡的包拯,黑臉彎月,正等待著把納蘭府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剝絲抽繭,逐一讓真相浮出水面。
“老爺子想的深遠,可沒有證據的事情我們無從查起。”興叔感到前路舉步維艱。
“沒有證據就製造一些假證據,讓真正的證據一個一個的自己爬出來,讓那些坐不住的人自己動起來,我們才好從中獲利。”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納蘭振的一席話猶如醍醐灌頂,讓興叔佩服的豎起大拇指不停地點頭。除了欽佩更多的是崇拜。
回到府裡,納蘭振讓興叔去工坊通知納蘭瑾跟東方逸提前回來吃晚飯,不管手頭的活兒有多忙,一定要回去吃晚飯。
“爺爺突然讓我們回去吃晚飯,是有什麽事情要交代嗎?”納蘭瑾好奇的問一句。
“沒有,老爺子只是覺得時間長了沒有跟大家一起吃飯,有點兒想念,畢竟歲數大了右胳膊戀家。”興叔淡然的說道。
“既然沒事,就等不忙的時候再吃吧,這些天工坊看病的人很多,離不開人手。”納蘭瑾覺得沒什麽事,就直接拒絕了興叔。
可東方逸總覺得納蘭振可不止是因為戀家,想單純的跟一家人吃頓飯怎麽簡單?
“興叔回去告訴爺爺,我跟瑾兒忙完手頭上的事情就回去了。”東方逸笑著交代。
“好,我這就去回老爺。姑爺跟小姐你們先忙,我就不打擾了。”興叔高興的寒暄幾句。
要不是東方逸答應,興叔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把納蘭振交代的事情,辦得滴水不漏。
納蘭瑾有點生氣的看著東方逸,他明明知道工坊忙,還答應回去吃飯,心裡有點不理解,就跟東方逸鬧別扭。
“這天下的藥材,我都能識別,唯獨女人這種藥材難辨。”蘇言那批藥材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