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剛才那個婆婆的東西。落下了,我喊了半天她都沒回應,不會是個聾子吧?”蓮兒把手帕拿到納蘭瑾的面前。
“你剛才不是也跟人家說了半天的話,是不是聾子?難道你不清楚嗎?”納蘭瑾白了蓮兒一眼。
“那怎麽我喊她,她都不吱聲兒?”蓮兒反駁。
“也許是有什麽要緊的事,你就是偷懶,把這個放在櫃上,說不定哪天人家回頭又尋來。”納蘭瑾盯了一眼那手帕。
“好吧。知道了。”
蓮兒被納蘭瑾指責,心裡還有點不高興
東方逸陪著納蘭瑾在工坊裡轉了一大圈,把拿捏詳細的流程介紹給納蘭瑾了解。兩個人正交談的起興時,突然門外傳來叫罵的聲音。
“裡面的人出來,你們目無王法草菅人命。”門口傳來一個男人的吼聲。
納蘭瑾跟東方逸,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感覺到莫名奇妙,兩人結伴出來,就看見門外的人抬著一個面色慘白把人在躺在地上。
“請問,這是……”東方逸小心翼翼的上前訊問。
“大家快來看,就是他們賣的東西裡有毒,才會害的我哥中毒。”那個男人開口振振有詞。
“這位兄台,這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怎麽就能肯定是我們家的呢?”東方逸打斷那個男子的話,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這是什麽,這是不是你家賣的,難道我還能汙蔑你們嗎?”
那個腦子把從東方逸工坊裡賣來的東西,扔到他的面前,確實是工坊獨有的包裝,不會再有第二家。
“這位大哥,你先起來有話慢慢說,先給病人看病要緊,所有的診金都由我們來出。”
納蘭瑾走過去扶著那人,卻被無情的推開,要不是東方逸扶著,就摔到在台階上了。
“你這人幹什麽這麽凶?”蓮兒指著那人大聲質問。
“你們在賣的東西裡下毒現在還怪我,我哥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一定讓你們償命,我一定要去官府告你們。”
那個人指著納蘭瑾三人。覺得他們都是一群枉顧性命的人。
說話間,只見旁邊又有幾個人抬著他們家中毒的人堵到納蘭瑾的工坊門口。
“我家老爺也是吃了你們的東西才會中毒的,今日你們必須給個說法。”
“還我孩子的命,你們這些奸商只顧賺錢不顧人命。”
四面八方湧來的人群,叫罵聲,哀嚎聲,痛苦的呻吟聲,此起彼伏。
看顏色他們一個個的親人。躺在眼前冰涼的地上,再看看他們振振有詞的念叨,手裡都拿著工坊賣出去的東西。
東方逸無從辯解,納蘭瑾走上去很他們解釋,招搖安慰他們,卻遭到了惡劣的對待。
“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既然是我們工坊賣出去的貨物,我們也不會抵賴。只是希望大家能給我們一點時間,查明真相,給大家也給我們一個交代。”
納蘭瑾看著那些面目全非的人們,憤怒的眼睛盯著她,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他們才不會理會個中的原因,只看中結果就是他們的親人吃了工坊賣出去的東西全部中毒,現在要的就是一個說辭。
“中毒的不是你們的親人,你們當然會這樣說,萬一回頭跑了,我們找誰討說法。”
“可憐我的孩子這麽小就要經歷這種痛苦。”
“父親年事已高,行將就木的人,還要遭受這突然飛來的橫禍。”
那些上門討債的人把公房圍了個水泄不通,可以說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大家先給家人治病,其他的事情,容後再說,他們拖不起。”東方逸看著那個小孩的唇色越來越紫,擔心的走上去抱著孩子就往藥鋪跑。
孩子的家人擔心東方逸會對孩子不利,立刻追上去,還一邊跑一邊喊。
躲在一旁的裴氏,看到工坊門口鬧了起來,怕連累到自己就趕緊從小巷子裡,把身上易容的東西脫下來扔掉,然後裝做淡定的回到府上。
喬老爺派出去盯著納蘭瑾人。確定那些人真的中毒來鬧,趕緊回去告訴錢老爺。
“你說的是真的?”錢老爺激動的拍著桌子站起來。
“千真萬確,我是看著那些人鬧起來,又監視了好長時間才回來稟報的。”下人肯定的回答。
“好,太好了,我看你納蘭瑾這次還有什麽能耐辯解。愣著幹什麽,隨老爺我去官府走一趟,人命可是大事,不能拖。”
喬老爺帶著下人,馬不停蹄的往府衙走,把納蘭瑾工坊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頓。
更快官府就帶人圍堵在了工坊外面。
“你們的工坊,涉嫌下毒害人,半個鎮上的人都中了毒,這是收到的訴狀,請納蘭瑾跟我們回衙門協助調查。”官差的手裡拿著批文。
納蘭瑾有些難以置信,真的是自己的運氣不好?許久沒有出府。剛出來就走人中毒,還連累半個鎮的人。
“我跟你們走,這件事跟她沒有關系。”東方逸護在納蘭瑾的面前。
“你是納蘭瑾?”官差問到。
“不是,這家工坊一直都是我在打理,人她沒有關系。”東方逸看一眼身後解釋。
“我們調查,今日事納蘭瑾來工坊,才有這麽多人中毒,有證據顯示,是她下毒,帶走!”官差一聲令下,納蘭瑾就被戴上枷鎖。
“東方,東方。”納蘭瑾回頭看著東方逸,“是不是弄錯了,我是今日來過工坊,可也不是我下的毒。”
“有什麽冤屈到公堂上再說。”
官差無情的拖走納蘭瑾,她不停的回頭張望,東方逸在身後跟著,卻被官差驅逐。他心急如焚卻無能為力。
“小姐,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跟老爺子交代?就隨你不能出來,非要出來,這下惹事了。怎麽辦?”蓮兒站在那跺來跺去,手舞足蹈的碎碎念道。
很快納蘭瑾涉嫌下毒害人一世傳遍了整個城裡,各大藥房忙的不可開交。病人被絡繹不絕的抬進又抬出,著實做了一次好生意。
有你的醫館,趁火打劫哄抬藥價,讓一些不得不也是了家人的性命,多花好多錢。
裴氏急急忙忙回到府裡,躲在屋裡緩了半天,才把那種做賊心虛。害人性命的心理安撫下來。
聽見納蘭博的啼哭聲,這才讓裴氏的心裡減少了一點罪惡感。
都是納蘭瑾先不忍,裴氏只是適當的回擊。
東方逸賣衙門找來關系,想要去看看納蘭瑾。或者把她從裡面換出來,卻遭到了拒絕。
“差大哥通融一下,瑾兒的身子部門待下那種地方,換我,讓我去代替她。”東方逸說著給官差悄悄的塞了一腚銀子。
“滾!你以為這裡是什麽地方?是你說話就能換的嘛?”官差拿了銀子還把大罵了東方逸。
“不是的,官爺,就是想看看她沒有別的意思,請行個方便。”東方逸陪笑著說道。
“滾,再在這裡咆哮,對你個劫大牢的罪,重打五十大板。”官差說著拿起手表的棍子衝著東方逸揮舞。
東方逸隻好先離開,工坊的生意因為中毒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先沒事兒的人也都過來要求退貨。
東方逸都吩咐蓮兒照價退還,還再三交代蓮兒回去之後不得把今日的事情告訴納蘭振。
“姑爺,我明白,那小姐……”蓮兒懂事的點點頭。
“瑾兒,我會想辦法。”東方逸垂下眼睛。
東方逸處理工坊的事情,還有上門要求賠償的客人,直到很晚才回到府裡。
夜晚的街道,變的冷冷清清。東方逸判決身體一陣寒冷,身上披著的鬥篷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是多余的,一點溫暖都沒買感覺到。
裴氏唯恐天下不亂,趁著東方逸還沒回府,就把工坊中毒的事,以及納蘭瑾被下大獄的事情告訴了納蘭振。
起初納蘭振以為是裴氏故意中傷納蘭瑾,就沒有太在意。後來聽見府裡的下人也在竊竊私語的議論這件事兒。
“瑾兒,是不是出事了?”
東方逸剛踏進府裡,就被迎面撞上來的納蘭振訊問。東方逸還以為是蓮兒乾的,回頭生氣的瞪著蓮兒。
蓮兒無辜的搖搖頭。
“你不用看著她,城裡都傳遍了,連府裡的下人都哇塞議論。告訴我,瑾兒,到底怎麽了?”納蘭振看著蓮兒為她開脫。
“爺爺,別聽下人胡說,瑾兒,只是去配個調查,明天一早就放出來了。您早點歇息。”東方逸苦笑一下。
“你還要瞞我到什麽,一半的人,都中毒這是小事嗎?還有你,讓你看著瑾兒。怎麽會讓她出去,咳咳……”
納蘭振頓時感覺胸口翻騰,憋著一口氣上不來,一激動暈了過去。
“老爺,老爺。”興叔扶著納蘭振大喊。
“蓮兒,叫大夫。”東方逸背著納蘭振往屋裡趕。
納蘭振被送回屋裡安放在床上。身邊的丫鬟婆子跟著進進出出的照顧,一刻也沒有停歇。
蓮兒叫來的醫生對納蘭振的病束手無策,來來回回請了好幾個醫生,也是對他的病情遺憾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