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不安的葉芸跟在葉尚身後走進自家院子。
才走進來,就那間周氏和葉山正坐在院子中間。
葉山到還好,似乎是很困了在這個時候,眼睛半睜半眯著,反觀邊上的周氏,這時候卻是眉頭緊緊皺著。
見葉芸回來了,冷哼一聲,對著葉尚先開口說道:“你回去睡覺吧。”
葉尚轉身看了一眼葉芸,現在也沒有什麽好說的,隻好乖乖地按照周氏說的推開了自己的房門。
屋內,秦梅這時候也還沒有睡著,躺在床上的她看見葉尚進來了,有些吃力地坐起來。
葉尚見狀趕緊到了邊上,扶住了自己的秦梅。
秦梅小聲地問著坐在自己身邊的葉尚:“芸妹和你一起回來了嗎?”
葉尚點點頭。
秦梅繼續問道:“她現在是去休息了還是被咱娘喊走了?”
葉尚用下巴指了指窗外,小聲地說道:“咱爹娘現在就坐在外面呢?估計是要好好訓斥一下小芸。”
這句話剛說完,秦梅的手就放再了葉尚的腰間,輕輕的揪了一下。
葉尚頓時有些疼痛地皺緊了眉毛,這女人怎麽都喜歡揪這一個地方,這裡是真的疼啊。
他有些不解地朝秦梅看了一眼,不知道她為什麽這時候好好的對自己動手。
秦梅歎了口氣,盡量地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說道:“你也知道芸妹今天晚上是去幹什麽去了。”
“這個時候你不在外面,你進來幹什麽啊?”
葉尚還是有些不明白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杓。
這件事和自己有什麽關系啊,心裡想著,他就對自己身邊的秦梅好奇的問道:“是咱娘讓我進來的啊?”
“再說了,現在這個時間,我不進來睡覺我幹什麽去?小芸我都帶回來了,還能出什麽事情嗎?”
秦梅無奈地歎了口氣,自己這個相公什麽都好,就唯獨一點不好。
他在有些事情上永遠都會是一根腦筋,不知道變通一下。
得了,現在自己還是好好和他說說好了。
“你應該也知道芸妹今晚是去幹什麽去了,娘從一開始就不準備讓他去摻和葉梨花的事情,但是最後芸妹不但摻和了,現在還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你說現在咱娘會怎麽對芸妹,我也知道,娘不會對芸妹做一些什麽懲罰之類的事情,但是口頭上的訓斥絕對不會少的。”
“芸妹的脾氣你這個當大哥的難道不清楚嗎?等下被逼急了,估計會和咱娘直接吵起來,到時候你站在哪一邊?”
葉尚這時候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似乎還真是這麽一回事啊。
那自己現在該怎麽辦呢?
秦梅看著葉尚的眼神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麽了,這時候又繼續說道。
“我要是你啊,現在就去外面站著,要是她們娘倆等會真的吵起來了,也好有個勸架的。”
“咱爹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等會咱娘一個眼神,咱爹就不敢說話了。”
聽完秦梅的話,葉尚這才猛地一點頭,隨後就說道:“行,我就按照你說的去做。”
“你現在不要管這件事了,你安心的睡覺好了。”
一邊說著,葉尚還一邊攙扶著秦梅睡了下去,他自己剛好也還沒有脫衣服,直接就這麽從自己的房間走了出去。
外面,讓葉尚回去自己屋子後,坐在椅子上的周氏就問起了葉芸今晚到底是幹什麽去了。
葉芸也是沒有絲毫想要隱瞞的意思,畢竟這件事整個青牛鎮的人基本都知道了。
自己也沒有必要撒謊了。
早就知道這件事的周氏聽著自己女兒把這件事完完整整地重複了一遍後,臉色是越來越難看。
“芸兒啊,你讓為娘怎麽說你好,你怎麽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知道也是為了葉梨花好,但是人家下葬還不到一天的時間,你就帶人去把她的墳墓給挖開了,還把屍體給弄出來讓一個陌生的男人到處撫摸。”
“你要是站在鄧裡正的角度去看,你會這麽做?本來葉梨花這丫頭做的事情就已經讓他們家丟人了,你現在又做了這麽一處,裡正家的臉面算是丟乾淨了。”
葉芸聽到這裡,頓時就反問道:“可要不是這樣的話,梨花不就枉死了嗎?再說了,今天裡正聽完蔡捕頭的話之後也沒有生氣啊。”
“我反正是感覺我這件事做的沒什麽問題。”
似乎有些賭氣地意思在裡面,葉芸直接就把腦袋別到一邊去了。
周氏這時候也是有些火氣上頭,狠狠地拍了拍自己身邊的桌子說道。
“芸兒啊,你怎麽就不明白了,裡正今晚也是沒辦法了,要不選擇順著你們做的事走下去,他的那張老臉將來放在哪裡?”
“要是平常人家也就算了,但是他是裡正啊,本來裡正這個位置就不好做,他年紀大了,也不願意把這個位置讓出來,不就是為了繼續坐在這個位置上嗎?”
“你現在怎麽一弄,他裡正的位置還怎麽保得住?要是他在心裡記恨你的話,你之前就算是做了那麽多好事,到時候沒辦法對付他啊。”
葉芸聽完後,還是一點意識都沒有,看著周氏說道:“娘,我不相信裡正是那樣的人。”
“再說了,這件事我做都做了,我還怕什麽?我為咱們這個鎮子做了那麽多事情,到時候就算是裡正來找我的麻煩,我也不怕。”
哪知道這句話說完後,周氏就又再次猛地拍了拍桌子,看著葉芸說道。
“行了,芸兒你不要說那麽多了,明天早上我帶你去裡正家賠禮道歉去。”
“我不去,憑什麽?我這件事從頭到尾哪裡做錯了?”葉芸聽見周氏說要帶自己去登門道歉,頓時就急了。
“怎麽?我是你娘親,我現在說話不好使了是吧。”周氏沒想到葉芸這時候居然還是這麽說,頓時就站了起來,順便還朝邊上的葉山看了一眼。
“老頭子,你別睡了,你也起來說句話啊。”
葉山這時候早就迷糊過去了,被周氏這麽一喊,頓時也就站了起來,用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一臉茫然地看著這對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