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好,只不過,阿宸……”
二當家的欲言又止,這阿宸的身份,卻也是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陸白桃溫潤一笑,心下自然是明白二當家的意思,這玉佩毫無疑問的證明著阿宸的身份,如果他回到了京城,高官厚祿,自然是不在話下的。
只不過,這二當家的若然是對阿宸是恭維討好,倒也是無可厚非的,只不過,這阿宸從來不打算恭維討好這阿宸。
所以,這個中的心思,陸白桃自然是以為這男人從未想過幫襯著阿宸吧。
思及此,陸白桃便是淡然的說道,“阿宸?一個隨地撿來的奴隸罷了,能有什麽本事,還讓二當家的惦記。”
陸白桃隨口的搪塞著二當家的,這淡然的言論,讓二當家的不自覺的打量著陸白桃。
眼望著這個女人,二當家的倒也是覺得,從徐正雍的身上得到一些銀兩,是當務之急。
至於這個阿宸,既然是陸白桃不清楚他的來歷,倒也是沒有人會同自己分下一杯羹。
索性,爽快的說道,“好,一言為定。”
淫邪的男人,挑笑著望著陸白桃,眼前的這個丫頭,怕是不清楚阿宸的身份。
倒也是不用擔憂阿宸是否安然的苟活下去。
畢竟,得罪了他,便是如同得罪了君王,對他並沒有任何的好處,倒也是可以留著阿宸的性命苟活那麽幾天。
心下遲疑片刻,二當家的毫不猶豫的說道,“一切就按陸小姐說的做。”
二當家眼裡放光,徐正雍可以得來白花花的銀兩,而這銀兩完完全全的屬於自己,而不是任何一個人。
至於阿宸,既然是朝廷容不下他,成為刀下亡魂,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陸白桃卻也是漠然的望著二當家,這陰謀的男人,處心積慮的謀求著利益,此番倒也是滿心希冀著,有朝一日,自己能穿越了回去,最好是帶著阿宸一並離開。
讓他知道知道,這沒落的原始社會,埋葬了多少有志之士。
也便是如此的心思,陸白桃便也是虛以逶迤的討好拉攏著二當家的。
至於其他的,她也只有靜觀其變。
二當家的當即命令著陸白桃寫下了勒索信。
“我聞徐家商鋪,為人仗義疏財,正下兩袖清風,雍為萬兩黃金,保天下第一鋪名,命周遭馬首是瞻。既為徐家獨子,且不可怠慢切切。素聞有驍勇,攜金魏家莊。”
陸白桃思來想去,便也是寫下了這首藏頭詩。
當下二當家的警覺的望著這勒索信,不自覺的咂摸著個中的意思。
陸白桃緊蹙著眉頭,滿心的忐忑不安。
萬一這二當家的看出來自己的意思,該是如何是好?
到時候自己該如何搪塞二當家?
時間一分一秒的消失著,陸白桃下意識的緊攥著裙擺,緊張不安的女人,深怕二當家的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到時候,所有的一切都是不能稱心如意了。
驀地,二當家的蹙眉,抬頭望了望陸白桃,須臾才是娓娓道來,“意思倒也是明確,並沒有脅迫的意思。”
二當家對陸白桃的書信也是滿意的緊,當下便是將書信交給了嘍囉。
“一萬兩黃金。”
貪婪的二當家眼裡放光,期許著徐家商人為了搭救自己的寶貝兒子,準備著豐厚的報酬。
話說兩邊,陸家莊陸宅門前,春蘭翹首張望著熟悉的身影,然而一連幾天,卻沒有發現熟悉的身影,一度春蘭都打算要放棄了。
倒是陸家莊內,那些佃戶隔三差五的到陸宅,尋求著陸白桃的幫襯。
自從月秀的事情之後,男人便也是安分了許多,畢竟這夫妻的感情,並不是一主一仆的關系。
他們的關系本就是應該平等的,經歷過生死,越發的覺察到感情的彌足珍貴。
也便是這件事之後,男人的一言一行感染著身邊的人。
恰好這陸白桃不在陸家莊,或多或少對她們也是衝擊不少,一時之間卻也是發現了陸白桃的重要性。
這不,這些個佃戶村民的,紛紛懶得理會那些個冥頑不靈的陸氏宗族,反倒是希望陸白桃給他們支了招數。
春蘭一見到佃戶,便也是眉頭緊鎖,忙不迭的阻止著他們。
如今倒是好了,除了月秀他們安然無恙,阿宸徐正雍也是不知所蹤。
此番,徐家商人也是滯留在陸宅,等待著徐正雍安然無恙的回來。
這下倒是好了,根本等來的什麽都沒有嗎。
至於冷鋒他們,不時的巡邏著,注意著陸家莊的一舉一動,深怕有什麽危險年齡。
他自然是清楚,一旦阿宸公然的出現在這些個州府的人面前,保不齊有人會認出阿宸的身份。
且不說龍生九子,九子九樣,有好有壞,這些個知道阿宸身份的人,自然也不會安然。
到時候……
冷鋒心中卻也是忐忑不安,一心想要尋著阿宸的下落,深怕他身陷囹圄。
冷鋒意識到,昔日的歸燕家族,得罪的並不單純的只是丞相,更包括那君王。功高蓋主,讓他們根本就容不下阿宸。
若然不是阿宸當時福大命大,絕然不可能繼續苟活著。
只不過,阿宸出了些狀況,竟然是忘記了國仇家恨,讓他們也是擔憂不已。
時間一久,冷鋒竟然是憂心忡忡的,目不轉睛的望著春蘭的方向,時不時的打發著那些個佃戶。
驀地,不遠處,一個細微的聲音,驚擾著冷鋒。
男人緊蹙著眉頭,屏氣凝神著,尋找著周遭的一舉一動。
驀地,咻的一個聲音,從一個方向,毫無征兆的朝著春蘭的方向疾馳而去。
冷鋒警覺的衝了過去,試圖抓著那冷箭。
“小心。”
冷鋒緊蹙著眉頭,毫不猶豫的衝了過去,一把抓著那飛馳的冷箭。
此番,春蘭早已花容失色的蹲在地上,不自覺的哆嗦著。
這一切的詭異,讓春蘭魂不附體,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會讓人突然要對付自己。
春蘭私以為著,自己不過只是一個下人罷了,為什麽要遭遇這麽多的事情。
冷鋒蹙了蹙眉頭,將女人攙扶了起來,抬眸望去,卻是赫然發現,一個熟悉的男人,此刻正是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冷鋒:“你回來了?陸小姐呢?”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尾隨著那個送信人的阿宸。
卻是說他蟄伏在魏家莊,窺探著魏家莊的一舉一動,等待著他們有所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