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的功夫,陸白桃不顧阿宸的反對,毫不猶豫的喊了一聲,門外的男人驟然的反應過來。
推門走了進來,陸白桃上前,一把拉著男人的胳膊,毫不猶豫的說道,“你給我滾,他才是我陸白桃心中的大英雄。”
陸白桃遲疑了片刻,卻也是說出了違心的話,此番只要安然無恙的離開,其他的她有辦法,讓自己脫身。
阿宸怒目而視的望著陸白桃,眼眸裡迸發出些許的殷紅痕跡,卻也是對陸白桃的擔憂。
不過,此番既然陸白桃執意,他不能辜負了陸白桃。
無奈之下,便也是轉身離開了,連同門外的隨從也是一臉茫然,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情況。
須臾的功夫,陸白桃趔趄的後退了一步,眼望著阿宸離開了房間。
男人得意的淫笑著,“不錯,識時務者為俊傑。”
“跟著我,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事成之後,我定然不會虧待你。”
陸白桃苦笑著,漠然抬頭望著男人,眼前的這個眼前的話,她可能相信嗎?可能會跟隨左右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本就是無心恭維罷了,陸白桃怎麽可能讓自己,同意跟著男人同流合汙,那完全就是等同助紂為虐。
陸白桃長歎了一口氣,目光空靈,眼望著阿宸遠去的背影,“你殺了我吧。”
言外之意,陸白桃便也是一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模樣。
男人納罕不已,這卻也不是剛才自己聽到的那些個言語,難道說,陸白桃是瘋了嗎?
然而,驀地男人恍然大悟,卻是原來剛才不過是他們虛以逶迤的表演罷了。
勃然大怒的男人,冷言說道,“你放心,我不會殺了你,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陸白桃溫潤一笑,漠然視之,“癡人說夢。”
陸白桃卻也是大義凜然的站在男人的面前,沒有絲毫的退縮。
既然是打算讓阿宸離開這裡,自然是做了盤算的,卻也是在不經意間,陸白桃的手,不自然的垂落在身上,袖子裡的短匕首,隨時準備跟著男人一陣子對抗。
“你……”
冷眸直視著陸白桃,慍怒的男人,仇視著女人,“你別以為我會心慈手軟。”
男人勃然大怒,面對陸白桃這般的模樣,讓男人氣憤不已,之前還是得了恭維的,沒有想到,須臾的功夫,竟然是變成這般的模樣。
慍怒的男人,隨手拍在了桌子上,手指著陸白桃,“臭丫頭……”
這一聲咆哮,讓原本琴瑟和鳴的聲音戛然而止。
陸白桃嗤之以鼻,輕抽嘴唇,淡然一笑,“惱羞成怒了?”
盛怒的男人,怒目而視的瞥了眼陸白桃,此刻二人更是如同針尖對麥芒一般,誰都不會輕易的低頭,一時之間空氣中彌散著一股子濃濃的火藥味。
陸白桃嗤之以鼻,悠悠說道,“卑躬屈膝,曲意逢迎又是如何,違心的做了沒有不想做了事情,等同於行屍走肉。”
陸白桃頓了頓接言說道,“白桃雖然是女流之輩,卻也是知道分寸,得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可是能高枕無憂?白桃奉勸二當家的善良。”
陸白桃也是淡然,要不然眼前的二當家的義憤填膺,毫不猶豫的扼製著自己的咽喉,要不然,就欣然的接受著自己的指責。
男人冷眸直視著陸白桃,陰冷的眼眸裡,竟也是看不出絲毫的柔和。
周遭的男人女人,此刻也是面面相覷的站定在那裡,所有的一切,似乎靜止了一樣。
陸白桃嗤之以鼻,也便是他們趨炎附勢的恭維著面前的男人,忘記了自己的本真。
雙眸凝視著彼此,陸白桃卻也是沒有絲毫的懼怕,眼前的男人,直視著陸白桃,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眸,看不出絲毫的心思。
不過若然是之前,面前的男人,可能毫不猶豫的將陸白桃關押起來,好好的教訓。
然而,這一次,男人不過是冷眸注視著陸白桃,良久沒有言語。
這模樣倒也是讓陸白桃有些許的緊張不安起來,究竟他要做什麽?一切都是一個未知數。
至於男人,驀然的望著面前的女人,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朝代裡,哪裡可能有人會在意女人的想法,更不會又是公然的頂撞男人。
所以,所有的人,都是面面相覷的望著眼前的一切,心下也是不由得緊攥著雙手,為這陸白桃捏了一把汗。
驀地,原本怒不可恕的男人,瞬間變了模樣,竟然是仰空大笑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頓時讓在場的人不明所以,不過好在男人並不打算對付陸白桃。
畢竟一個黃毛丫頭,並不能決定什麽,但是她活著,卻是能讓阿宸乖乖的聽命自己。
他的身邊,素來都不缺少耳提面命的人,只要他想,沒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他有心這樣做,也篤定了陸白桃也會成為這般的模樣,老實本分的聽從自己的意見。
信心滿滿的男人,似笑非笑的望著面前的陸白桃,就算此刻她大義凜然,他也有辦法,對付這個女人。
她能怎麽樣?
原本可以不顧阮小七,還有徐正雍,大可以跟著阿宸遠走高飛,不依舊是留在了這裡,儼然這便是陸白桃的軟肋。
陸白桃漠然的望著男人,這令人發毛的聲音,刺激著陸白桃。
他並不會善罷甘休。
驀然睥睨一切,那些個男男女女們,哪一個不可能扼製自己的咽喉。
而他們此刻也是虎視眈眈的注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似乎只要陸白桃做了什麽事情,他們就會毫不留情的放過自己一樣。
陸白桃不自覺的咬了咬嘴唇,緊蹙的眉頭,慢慢的變了平緩了下來,卻也是不說男人是不是會靠近自己。
此刻,她已經是插翅難逃,根本就不可能逃離這個束縛。
不知道眼前的這一切,是否二當家的真實心思,故作姿態的男人,冷眸瞥了眼陸白桃。
他心知肚明,陸白桃心中牽掛的是阿宸,至於那個阿宸,就算是離開了,也是擔憂著陸白桃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