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晚風,不時的吹拂著他們的面頰,阿宸緊蹙著眉頭,直視這面前冥頑不靈的男人。
總是欲言又止,故意的隱瞞著些許真實的事情,似乎刻意的隱瞞著二當家的身份。
“好死不如賴活著。”
阿宸漠然冷哼著,上下打量著男人,“你說,明日裡,我便是跟著你勾肩搭背,在這魏家莊裡,走上一圈,然後放過你,我不知道,你將會發生什麽事情。”
阿宸輕描淡寫的的說道,卻也是看陸岩的結果,便也是可以知道,這二當家的心狠手辣,決然不可能是泛泛之輩,那麽容易對付。
可又當是如何,這棘手的二當家,連同身份,這個男人都這般忠心耿耿的隱瞞著,若然是不知道卻也是說不過去。
阿宸索性的軟磨硬泡,毫不猶豫的對付著面前的男人。
他畢竟是虎頭山的人,對這個男人如此的恭敬,怕也是有一個原因,便是看到過這個男人的鐵腕,看見過他如何懲罰不聽話的嘍囉。
一來二去,男人卻也是對二當家的充滿了恐懼。
誰讓這個可怕的男人,一再的刺激著自己,讓自己惶恐不安呢?
也便是這般的心思,男人整個人也是瑟瑟的。
如今八分鍾女人威逼利誘,更甚的是帶著自己,公然的出現在街道上,以他的心思,此番若然是不把這種事情歸咎到自己的身上,決然不會善罷甘休。
二當家的畢竟是一個睚眥必報的男人,他一定不會讓自己受不公正的對待,狀況如同陸岩一樣,最終都是換來了雞飛蛋打的結果。
男人周身便也是起了雞皮疙瘩,毫不猶豫的告訴了阿宸,在整個魏家莊的詭異。
阿宸直視著男人,並不擔心這個饅頭會信口胡說,畢竟那種生不如死的行為,令人歎服,甚至毫不誇張的說,讓人不寒而栗。
男人害怕這樣的結果,便也是一五一十的將這兩天和盤托出,告訴了阿宸知道。
卻是原來,這二當家的身份,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不明所以的,只是有那麽一天,這個人突然出現,便是盛氣凌人的對準著他們。
原本這些個虎頭山的人,對這個盛氣凌人的男人,根本就是不以為意的,豈料他直接遏製住大當家的咽喉。
“他的生死,卻也是有些你等決定,若然是打算讓他生不如死,大可以對我不尊敬。”
徒然空降的二當家的對大當家的根本就是毫不客氣,任由著大當家的為了保全他們,卻也是差點犧牲,迫於無奈之下,他們也是對著二當家也是畢恭畢敬的。
“你們可是見過這個面具男的真面目?”
男人搖了搖頭,“平素他便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很少出現在山上。”
男人若有所思的回憶著過往的事情,“平素便是以為昔日的那個人,便是虎頭山的二當家了,對他倒也是畢恭畢敬的。”
“後來虎頭山出了事,大當家的離開了虎頭山,卻也是身上帶著傷,卻也是沒有生命危險。這二當家的卻也是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尋不到蹤影,當下我等以為,這二當家……”
男人直言不諱說著眼前的這值得詭異的事情。
卻是不知道,死神竟然是不經意間的降臨到男人的身上,驀地他如同陸岩一般的模樣,還沒有說完,便也是殞命離開。
阿宸當即尋找著破廟周邊的身影,然而卻是發現,在這個破廟的周圍,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人的蹤影。
阿宸不自覺的囁嚅了一下嘴唇,不自覺的望著阮小七的方向。
這詭異的魏家莊太多事情,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未曾謀面的二當家的,而這些個嘍囉卻也是對這個男人畢恭畢敬的,不敢有任何的違逆。
殞命的陳老板……
阿宸不由自主的緊蹙著眉頭,將眼前的整件事,不自覺的聯系了起來。
或許阿宸可以這樣以為,對於整個虎頭山來說,當家的自始至終只有大當家的一個人。
至於這個二當家的,也便是幕後的那個人操控著這一切的事情。
或許在虎頭山上,這個陳老板不過是一個推手,一個替著背後真正二當家行事權利的人僅此而已。
至於眼前的這個面具男人,或許他也不是真正的二當家,或許他是,戴上面具,只不過是為了混淆視聽,僅此而已。
眼望著地這無辜的兩個人,阿宸不由自主的盤算著,若然是繼續這樣下去,敵人在暗處,讓她根本就是防不勝防的。
若有所思的男人,眉頭緊鎖,卻也是一副頹然的模樣。
若然是繼續下去,怕是整件事決然不會輕易的躲過去。
對面的阮小七,不自覺的指著自己,眼前的阿宸似乎對自己充滿了懷疑。
當下更是憤然,“你開什麽玩笑,我便也是在江湖上響當當的人物,怎麽可能上山落草為寇。”
阮小七不屑一顧。
這也是確實不假,這個阮小七雖然是梁上君子,卻也是有自己的心思,在他的身上,便也是有一些行為,是不可以輕易的逾越著。
畢竟對於阮小七來說,這些個事情,是不能違背的。
那便是,阮小七絕然不會絕然不會落草為寇,不會欺男霸女,不會欺行霸市,更不會攫取不義之財。
當然了,這些都是阮小七對外說的,這言之鑿鑿的承諾,卻也是看不出絲毫的異樣,倒也是可以看出,這阮小七,本就是一個大義凜然的俠義之士。
也便是如此這般的心思,阿宸並不打算繼續懷疑這個男人下去,便也是轉過身去。
若然真的如此,這二當家的不適阮小七的話,便也就是他已經洞悉了整件事的異樣。
他知道自己的存在,知道自己的下落,這才是做出這麽多的事情,只是為了告訴自己,不要跟著他違逆,要知道,有些事情,一旦讓他知道了,那便是死路一條。
二當家的不經意間的暗示著,卻也是難怪身邊的這些個人,對這個二當家的也是聞風喪膽的,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的違背。
既然是知道了,阿宸索性的不在藏著掖著,便是毫不猶豫的對著阮小七說道,“明日便是去書信一封,告訴徐家父親,徐正雍此番被奸人所害,下落不明,讓徐父務必將這件事報朝廷。”
阿宸毫不猶豫的說道。
按說,他公然泄露了他的心思,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撕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