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桃那裡可能隱忍著男人的戲謔,毫不客氣的回敬著男人,“倒是比不得公子,盛氣凌人的模樣,也是越發的清新脫俗了。”
陸白桃倒了茶水,便也是悄然的站定在那裡,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
卻是見這男人杏眼園瞪,直視著大不敬的陸白桃,一個女人,竟然對自己指手畫腳的。
當下男人一把抓著手裡的杯子,杯中的水,不經意間的抖動著。
“安爺息怒。”
二當家的忙不迭的安撫著這個白衣男人。
安爺?
陸白桃上下打量著二當家的討好恭維的男人,怕也是一個打雜跑腿的男人,根本就沒有什麽本事,偶爾的插科打諢,收入保護費什麽的男人了。
然而卻是見這二當家的陪笑著,討好恭維著這個安爺。
陸白桃不以為意。
二當家的:安爺切莫要跟著小女子一般計較,不過是一個愚蠢的女人,根本就沒我太多的本事。再說了,安爺大人不記小人過。
二當家難得的討好恭維一個男人,這舉動,倒也是讓陸白桃愕然。
自己沒有看錯吧,還有二當家的這種盛氣凌人的男人害怕的男人?
開什麽玩笑?
陸白桃瞥了眼這個安爺,周身打扮卻也是格外的莊重,身上卻也是上好的絲綢的衣服。
一般尋花問柳的人,大廳裡的歡娘就可以討好照顧了,倒也是不用讓鴛鴦樓的當家的尋了什麽人的。
看來眼前的這個男人的身份,根本就是不容小覷的,陸白桃上下打量著男人,暗自思忖著來人的身份。
“不自量力。”
憤然的安爺怒目而視瞥了眼陸白桃。
二當家的安撫著安爺,悠悠的說道,“安爺莫要生氣,這丫頭是白蠟鋪的老板娘,如今這白蠟在京城也是名聲大噪,我以為倒是可以……”
輕挑著眉頭,二當家的面目可憎的說著自己的打算倒也是絲毫不顧及陸白桃此刻便是在他們的面前。
不過,二當家的也不需要顧及,誰讓她又不是什麽武功高手的人物。
她是被二當家的綁架而來的,在這個地方,除了徐正雍之外,阿宸此刻也是忙著尋求著辦法。
“原來是那個情調蠟燭的創始人啊。”
安爺斜眼睥睨,漠然的白了眼陸白桃,卻也是名聲在外,所以對這個陸白桃,倒也是知道這個人的。
只不過是不知道這個人的模樣罷了。
陸白桃不置可否,沒想到自己還算是有幸,讓這個男人知道了自己的模樣,卻也是不知道算不算數自己的福氣。
安爺撇嘴看了眼陸白桃,滿目的不屑一顧,一個女人,竟然是有這樣的本事,倒也是讓人讚許的。
不過,陸白桃這般的模樣,在安爺的心裡,自然是認定了這種女人,就是一個憑借美貌的女人而已。
陸白桃不以為意,深知男人對自己的懷疑,這故步自封的男人,怕是不知道自己的什麽是二十一世紀,與時俱進的時代吧。
“怎麽陸小姐,好像對在下的根本就是不尊重啊。”
冷眸直視著陸白桃,他不過是一個任由著他們宰割的女人,僅此而已。
陸白桃漠然視之,“那安爺讓小女子如何?歡呼雀躍,還是站在安爺的面前,任由著安爺指手畫腳?”
陸白桃毫不客氣的說道,他才不會去討好恭維了誰人呢。
漠然的陸白桃,本就是這般清冷的性格,不過一句話,就讓這個叫安爺的男人面紅耳赤,尷尬不已。
只是這安爺,自然是不是尋了陸白桃的,索性也不跟著他逞著口舌之快。
倒是一旁的二當家,此刻也是擔憂的緊,得罪了安爺,他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安爺,主子……”
二當家的眸色暗沉,漠視著陸白桃,旋即便也是說道,“這裡沒有你什麽事。出去吧。”
二當家的毫不猶豫的命令著陸白桃,這個出言無狀的女人,若然是再滯留下去,保不齊又該說出什麽大不敬的話來。
陸白桃自然不想離開這裡,只不過有些事情,可不是由著陸白桃決定的,這安爺儼然是二當家幕後的人。
只不過,本能的陸白桃卻是以為,這個男人並不是最後的老板,而是一個嘍囉罷了。
也便是這般的心思,陸白桃卻也是無可奈何的離開了,只能是從旁的地方打聽這個男人的身份。
“這女人倒也是聰明的很,聽說主人有心拉攏。”
安爺如是的說道。
二當家的卻是不以為意,“誠然,主人若然是得了陸白桃的幫襯,那便是如虎添翼,定然能所向披靡,可是這丫頭。並不是一個安分的主,怕是到時候,會給主人惹不少的麻煩。”
二當家的深有體會,這個女人過於聰明。如果真的讓陸白桃在主人的身邊待著,那麽很快的,他就會一無所有。
他可不傻,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安爺卻是不以為意,“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男人教訓著,定然會安然吧。”
安爺對這個二當家的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行為格外的不滿。
一個黃毛丫頭,能有什麽本事,沒有人幫襯,怎麽可能走到這一步。
門外,陸白桃對於男人的到來,並不是不以為意,只不過自己此刻身陷囹圄,根本就沒有辦法讓知道他們說些什麽。
所以陸白桃想要做什麽,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安爺是誰?
陸白桃眉頭緊鎖,白蠟鋪也算是名聲在外,這個男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並不為奇,然而陸白桃卻是總覺得自己在哪裡見過這個男人。
也便是如此的心思,陸白桃本能提醒著自己,有些事情,有些人,一定不可以以貌取人,至於這個安爺,保不齊是誰來探聽虛實的人。
索性的佯裝著一無所知的模樣,也省的有朝一日,冷不丁的陷害了阿宸。
陸白桃毫不猶豫的將這些個行為歸咎到終極目標是為了對付阿宸的,畢竟阿宸的身份特殊,絕對有人覬覦。
陸白桃思及此,便也是不再窺探他們的個中虛實,便是轉身離開了。
此番便也是跟著如煙她們,陸白桃也是沒有心情插科打諢,任由著如煙不時的追問著安爺的情況,陸白桃便也是篤定了,這個男人怕是第一次出現在這裡。
陸白桃笑而不語,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廂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