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氣清,惠風和暢,偶有微風拂面,陸白桃跟著徐正雍一前一後的向前走著,不時的尋找著燕神醫嘴裡提到的草藥。
“這裡有嗎?”
陸白桃也是一臉的茫然,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狀況,萬一並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瞎折騰的在這裡奔波著,她還真不想過多的浪費時間。
畢竟,身後那灼熱的眼神,讓陸白桃忍俊不禁,如果再跟徐正雍談天說地,一會肯定就會出現一個安嘉和了。
陸白桃並不是怕阿宸,只不過是不想將彼此的關系,弄得如此的混亂,僅此而已。
至於徐正雍,他的身份絕對不是表面上的那麽簡單,一次一次的接觸,更加證明了陸白桃的猜測。
當然,阿宸也是功不可沒。
“你就是一個蠢女人,你知道不知道他是誰?他是天下第一鋪的少東家,他是白蠟鋪的競爭對手。”
阿宸歇斯底裡的咆哮聲音,依舊是在陸白桃的耳畔回蕩著,陸白桃恍然,沒想到眼前的徐正雍竟然有這一層的身份。
只不過徐正雍卻沒有提及。
目送著徐正雍,不停的尋找著自己需要的草藥,陸白桃有些懷疑,這樣真誠的一個男人,會是自己的敵人嗎?
陸白桃遲疑了。
徐正雍抬眸望著一臉茫然的陸白桃,“陸小姐可是有什麽心事?”
陸白桃搖了搖頭,“也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只是被一個朋友欺騙,有些失落罷了。”
陸白桃輕笑著,話裡有話的提醒著徐正雍。
正所謂同行是冤家,且不說他們做的東西材質不同,但都是蠟燭,為百姓照明的東西。
如今,徐正雍隱瞞自己的身份,刻意的出現在只能的面前,陸白桃怎麽著,都是不願意接受的。
徐正雍溫潤一笑,收了手裡的忙碌,直視著面前的陸白桃,“這種人倒也是不可饒恕。只不過……”
徐正雍頓了頓,直視著陸白桃,睿智的男人,怎麽可能猜不出來陸白桃的意思。
畢竟他們出現在京城,人生地不熟,除了跟自己接觸,一時之間,倒也是沒有人會讓陸白桃這般的慍怒。
“只不過什麽?騙人了就是騙人了,難道還有什麽別的理由不成。再則說了,都這種想法分不清真假,要朋友又是為了什麽?”
徐正雍淡然一笑,這抱怨的言辭,不正是在說了自己嗎。
卻也是不緊不慢,悠悠的說道,“切莫要這種心思,凡事倒也是兩面性,也是看看對方是否有沒有害過自己才是。”
徐正雍輕描淡寫的回敬著陸白桃。
“那倒沒有。”
陸白桃上下打量著徐正雍,一臉真誠的男人,倒也是看不出來他的偽善。
“既然沒有,陸小姐這樣認為卻也是有失公允吧,”
陸白桃陪笑著,喃喃說道,“聽著雍少這般說辭,若然有朝一日,有人刻意欺瞞自己的身份。也不算是犯了錯誤?”
徐正雍點頭,“是。”
陸白桃苦笑,“都說同行是冤家,如果有朝一日,便也是有人跟你是同行,且是如何?”
徐正雍卻是哈哈大笑起來,“我當是什麽,讓陸小姐如此的慍怒。”
說話間,徐正雍雙手抱拳,儒雅的男人,欠身說道,“小生徐正雍,本是天下第一鋪的少東家。並無心欺瞞,更沒有投機倒把的心思,只是姑娘從未詢問,我也從未說過罷了。”
徐正雍三言兩語,便是讓陸白桃無言以對。
他確實沒有詢問過徐正雍,所以也就不知道他的身份罷了。
陸白桃尷尬不已,卻也是撇了撇嘴,“倒也是不好意思,這麽久都沒有拜訪。”
陸白桃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便是一臉尷尬的朝著前面走去。
卻說徐正雍卻也是淡然,悄然的跟隨著,不過三言兩語,就讓對方不在多說什麽,
他倒也是第一人,那巧舌如簧的,竟也是讓陸白桃安然。
“不說,也是擔心陸小姐會有這般的心思,非是要跟著我說了這些客套。”
徐正雍輕描淡寫,倒也是沒有一點架子,
陸白桃陪笑著,望著面前的徐正雍。
他算是自己的競爭對手,在整個京城,他的地位自然是不可撼動的。
只不過,有些東西總有自己的興盛衰敗。
陸白桃目不轉睛的望著徐正雍,按說他知道自己的做法,應該也會有所行動才是。
本來這蠟燭,和蜂蠟就有想通的地方,徐正雍是能手,不可能看不出來個中的端倪才是。
陸白桃略顯的遲疑的望著徐正雍。
“我知道陸小姐,要問什麽。”
徐正雍輕描淡寫,悠悠的望著山下嘈雜的街道。
“天下的事,本就是如此,存在即合理,若然是沒有什麽,執意的壓製,並沒有什麽作用。”
徐正雍淡然的說道。
這悠然的言語,讓陸白桃驚詫,竟然有這般睿智的男人。
按說,自己見過的那些個古人,恪盡職守是必然的,最關鍵的便也是迂腐,讓他們接受新思想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然,絕對不可能出現所為的閉關鎖國的事情了。
眼前的徐正雍卻是不同,倒也像是穿越過來的那態度舉止,讓陸白桃讚許。
陸白桃欣然的點了點頭,對徐正雍竟然是格外的讚許。
此番反而對他的欺瞞,並不以為意。
畢竟,無論是任何一種蠟燭,它的出現都是歷史發展的必然。
陸白桃深信不疑,眼前的這個徐正雍不會因為不正當競爭,而對白蠟鋪有任何的微詞。
“陸小姐,這些個草藥,本就是不太好找。”
徐正雍不停的查找著,在這深山裡徐正雍卻也是格外的認真的。
陸白桃莞爾一笑。眼前的男人。若然是放在二十一世紀,也一定是一個暖男的人物。
每每的相處,都讓人欣然。
身後不遠處的阿宸,怎麽也沒有想到,陸白桃竟然是這種想法。
徐正雍不管怎麽說是天下第一鋪的人,原本在這個京城裡呼風喚雨,如今又是多了一個白蠟鋪,怎麽可能會隱忍著,讓白蠟鋪存在。
阿宸的心中始終是對徐正雍的言語耿耿於懷,也是深信不疑徐正雍就是一個不堪的男人,處心積慮的接近陸白桃,就是為了將白蠟鋪一網打盡,讓白蠟鋪根本就不可能在京城裡立足。
或者,他有更邪惡的心思。
阿宸不由得細思極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