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了,殺人了。”
獄娘驚慌失措的奔走相告著,似乎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一樣,陸大人應聲倒地,她就可以張羅著其他人,來將這個罪大惡極的殺人分子給抓起來了。
嘈雜的監牢裡,不過須臾的功夫,已經被包圍的水泄不通,那捕快蜂擁而至,將腰間的鋼刀齊刷刷的駕在他們二人的脖頸上。
“好一個弑殺父母官的刁民。”
捕頭眼望著殞命的陸大人,眼眸裡迸發出殷紅的痕跡,怒目而視的直視著阿宸,“來人呐,把這刁民給帶上去。”
陸白桃瀲灩清眸,目不轉睛的望著暴戾恣睢的捕快,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推搡著他們,離開了牢籠,百口莫辯的陸白桃離開的時候,還不忘看著那陸大人,只見著陸大人手指的方向。
在她的腦海裡,想著類似的橋段,臆測著可能發生的事情。
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被推搡著進了縣衙大堂,而這個陸大人的屍體,也是跟著他們不前不後的走了過來。
阿宸急切的衝了過去,悲痛的情愫無法言表。
“把這個刁民給我拉開。”
然而,一聲驚堂木下,那些個人在京官的命令之下,五花大綁的將阿宸五花大綁起來,任由著阿宸掙扎著,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能掙脫束縛。
陸白桃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面前的這一切,似乎眼前的事情,全都在她的腦海裡一樣,她完全的掌控著可能發生的橋段。
“你可是親眼看到,就是這人殺了陸大人?”
京官嘴角滲出一抹邪魅,在跟著陸白桃四目相對之後,忙不迭的收了嘴角的得意,不過這不經意間的舉動,卻是依舊是沒有逃脫陸白桃的眼睛,她看的一清二楚。
京官略顯的尷尬,手緊攥著驚堂木,狠狠的敲在了桌子上,“說。”
獄娘瑟瑟,“回大人,小的正是看到陸大人詢問陸小姐為什麽要毒殺陸家莊一眾百姓……”
獄娘的話,讓陸白桃大驚失色,毒殺陸家莊?
這天大的罪過,陸白桃可是表示不願意輕易的背負,冷眸直視著獄娘,但見獄娘紅口白牙的信口雌黃。
“大人,這女人面善,空有一張漂亮的臉蛋,實際上心如毒蠍。”
陸白桃哭笑不得,眼望著面前的獄娘胡言亂語的編排著自己的罪孽,她隨意說,此番阿宸也是親眼所見,若然這所有的一切,真的跟她有關系,至少這阿宸也是相信自己的。
“大人,小的眼睜睜的看著陸大人被這個女人刺殺,倒在地上,她真的……”
獄娘瑟瑟發抖的看著陸白桃,似乎這陸白桃沒有捕快的阻攔,就立即馬上衝到她的身邊,廝殺了她一樣。
不過,講真,這莫須有的罪名,讓陸白桃百口莫辯,此番總算是明白這種情愫,任由著巧言色令,任由著她言之鑿鑿,可偏偏這些個人就認定了她就是那個十惡不赦的女人。
也難怪這個朝代裡,女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地位,主子只要想,或者確切的說,只要他們的男人想,女人上刀山下火海都得眉頭不鄒一下。
難道……
滿腦子胡思亂想的女人,不自覺的望著阿宸的方向,膽戰心驚的看著阿宸,等待著阿宸將她徹底的跌入谷底。
但見阿宸面無表情,慢慢的跪在地上,空靈的眼眸裡,看不出來絲毫的波瀾,只是淡然的說道,“這一切都是我做的。”
陸白桃大吃一驚,她沒有聽錯吧,阿宸竟然承認了罪過,他難道不知道,他們這麽做的目的就是因為阿宸,就是因為阿宸他是歸燕宸。
陸白桃更加篤定了,眼前的這個京官,就是戚楓的人,冷不丁的出現在陸家莊,無論是她還是阿宸,都含冤莫白,最終的結果已然是必死無疑的。
陸白桃搖頭,眼眸裡噙滿了淚水,阻止著阿宸,“不,不是這樣的。”
然而,阿宸並沒有理會陸白桃的阻攔,依舊是喃喃說道,“這恨這陸大人,處處跟我作對,我告訴過他,只要將陸家的白蠟鋪給我,得到的錢二一添作五,這冥頑不靈的老東西,竟然是橫加阻攔。”
陸白桃嗤嗤冷笑著,空靈的眼眸裡,布滿了幽蘭,漠然一撇,卻是讓人不寒而栗。
“至於那個女人,她算是什麽東西。”
阿宸咬牙切齒,那模樣跟著溫文儒雅根本就是大相徑庭的,這典型的就是判若兩人。
陸白桃:你胡說。
“對了,我忘了告訴你,陸宅失火是我做的,天干物燥的,走水有什麽大驚小怪的,不過遺憾的就是,為什麽你不在。”
阿宸森森的笑著,陰冷的眼眸裡,沒有些許的柔情。
陸白桃趔趄的後退著,這人渣級別的男人,恬不知恥的說著他的無可奈何。
“你以為你救了我,你就是我的恩人了?不,不是,可你別忘了,我娶了你。”
暴戾的阿宸起身站了起來,眸子冷冽,直視陸白桃,“陸白桃我是男人,三妻四妾有什麽不可以,贅婿,贅婿……”
阿宸一個反身,毫無征兆的從捕快的手中拔出利刃,毫不留情的對準了陸白桃的胸膛,“臭丫頭,你就該去死,跟著這個沒用的窩囊廢一起去死。”
陸白桃緊蹙著眉頭,目不轉睛的看著阿宸,這陌生的男人,讓陸白桃不寒而栗,這個時候陸白桃並沒有想那麽許多,她的腦袋嗡嗡作響,只是眼見著阿宸將鋼刀對準了陸白桃的胸膛,朝著她的胸膛刺了過去。
那一下,陸白桃的胸膛一股子溫熱,她毫無征兆的倒在了地上,身邊還伴隨著刺耳的聲音。
“大人,想想吧,你我合作,如今這陸白桃雖然皇上授命,那又如何,畢竟女人,能有什麽作為,不若你我合作,共享榮華。”
輕描淡寫的言論,如同一把裡冷鋒,毫不留情的刺穿著陸白桃的胸膛,陸白桃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沒有了知覺。
至於朝堂之上,眾目睽睽之下,京官也是始料未及,這阿宸突然來了這麽一手,戚楓可是交代過的,想方設法借著阿宸的性命,拿捏了陸白桃,讓她將白蠟鋪拱手相讓。
最關鍵的,這個阿宸必須死。
可如今,陸白桃也殞命了。
京官眼見著這結果,無奈之下便是將這個罪大惡極的阿宸給關了起來。
而這陸家莊這些個瘟疫蔓延,根本沒有收斂的意思,這京官可是貪生怕死,怎麽可能不桃之夭夭。
一時之間,陸家莊便是成了死亡之地,除卻了陸家莊之外,有官兵把守著,不允許陸家莊的人出來,便是再無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