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拂面,戚夫人整個人變得焦灼不安,這陸白桃如此冷淡模樣,讓戚夫人擔憂不已。
若然是讓陸白桃眼睜睜的看著戚雅雲受到了苛責,這一點戚夫人是絕對不允許的。
“欸。”
戚夫人搖了搖頭,彎腰攙扶著面前的戚雅雲,隨手指了指一旁的位置,溫潤的說道,“不過是不知者不罪罷了,有什麽的。再者說了,君子有成人之美。”
恬不知恥的戚夫人,毫不猶豫的說道,這般的言論,讓陸白桃大吃一驚,這是什麽言論,怕也是只有戚夫人可以說得出來吧。
“娘,女兒上一次搭救阿宸,並不知道阿宸有婚約的事情,再說了,若然是知道,我一個丞相府的千金小姐,為什麽非要跟著有婦之夫在一起。”
戚雅雲小心翼翼的說著,這言論卻也是無可厚非。
只不過,此番在陸白桃的眼裡,卻是如此的不堪一擊的。
戚夫人吩咐著丫鬟,攙扶著戚雅雲,“坐,快別站著。”
卻也是嘴角不經意的抽動了一下,很快便淹沒了痕跡,慈愛的笑容繼續的留在了臉上,笑臉吟吟的說道,“年輕人,就是喜歡貪玩,就是少不更事,不礙事。”
“對了,陸小姐你也是請坐?”
戚夫人三言兩語倒也是輕易的將戚雅雲破壞他人家庭的事情,說的如此的輕描淡寫,卻也是戚夫人本事。
誰讓這戚夫人本事呢,這般的睿智聰明,讓人無法辯駁。
陸白桃嗤嗤冷笑著。
“這陣子天色也尚早,用膳的時間還有一陣子,陸小姐身子不舒服,該不會介意才對吧。”
戚夫人並沒有因為陸白桃的懈怠而慍怒,反而溫柔的很,這平靜的模樣,卻讓戚雅雲狠咬著嘴唇,這個女人是不是自己的親娘,難道忘記了自己的想法,非要讓自己明說,讓陸白桃拱手將阿宸讓給自己,才是心甘情願嗎?
戚雅雲的眸子裡些許的慍怒,竟然也是迫不及待的望著面前的女人。
“娘。”
“來人呐。”
就在這時,戚夫人扭頭望著掌事的丫鬟,須臾便也是見著他們輕聲的應和著。
“你去帶幾個人,請了郎中過來,在吩咐下去,準備了安胎的藥。”
陸白桃納罕不已,抬眸望著面前的戚夫人,不明所以。
“陸小姐,我便也是嬌慣壞了,才是讓我女兒這般的過分,竟然是破壞了他人的感情,若然是陸小姐不介意,請受我一拜。”
戚夫人說完便是從凳子上起身,便也是施禮。
陸白桃雖然是不喜歡他們,不過此刻已經是長輩跪晚輩,卻也是委實不妥的,陸白桃心下也是內疚不已,忙不迭的上前攙扶著戚夫人。
“戚夫人萬萬不可,我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怎麽可能承受這般的大禮?”
陸白桃忙不迭的回敬著戚夫人,倒也是不知道戚夫人當下準備做什麽。
一旁的戚雅雲,自然是心中不悅,忙不迭的說道,“娘,你到底是不是我的親娘。”
“你給我閉嘴,索然不是因為你,也不會發生這麽多的事情。”
戚夫人毫不留情的教訓著戚雅雲,一副嚴苛的模樣,讓陸白桃以為在這丞相府裡,還算是有一個明白人。
可陸白桃卻也是忘記了,正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句話自然是有一定的道理。
戚夫人真的為了自己的女兒,可以公然的教訓戚雅雲嗎?這一切可是不能輕易的斷定的。
“娘。”
“你給我閉嘴。”
戚雅雲話音未落,便是被戚夫人毫不留情的教訓著,更甚便也是被戚夫人毫不猶豫的打發著下人婆子,將這個戚雅雲給打發著離開了。陸白桃苦笑著,不明所以。
卻說這丫鬟卻也是很快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又是吩咐著郎中當眾給陸白桃請了平安脈,又是當眾的取了草藥,當機立斷的給陸白桃熬藥。
這一來,倒也是讓陸白桃不好意思。
不過也是親眼所見,面前的這個郎中將配好的藥,準備好,遞給了陸白桃。
陸白桃蹙了蹙眉頭。
戚夫人溫潤一笑,“陸小姐快喝吧,你也是跟著我女兒一般的年紀,卻也是見你如此的懂事,此番這也是內疚不已。”
戚夫人不是的抽泣著,一副內疚滿滿的模樣。
只不過陸白桃卻是將信將疑,這個女人是否變臉也是太快了吧。
不過,陸白桃卻也是沒有懷疑戚夫人,便也是將這安胎的東西喝了下去。
畢竟自己親眼看著郎中將這藥準備好的,倒也是不可能輕易的動了手腳吧。
然而不過須臾,陸白桃眉頭不由得觸動著。
“你怎麽陸小姐?”
戚夫人一臉慈愛的模樣,倒也是讓陸白桃不明所以。
不過卻也是悠悠的說道,“白桃謝過戚夫人,不過此番我的身子也是有些許的不舒服。”
陸白桃借口著打算離開戚夫人,這口蜜腹劍的女人,讓陸白桃有些許的懷疑。
“欸,你我都快是一家人了,就不要這麽客氣。”
這戚夫人說著客套的話語,卻讓陸白桃心裡渾身的不是滋味,這便是叫什麽話,什麽便是都快成了一家人。
陸白桃百思不得其解。
與此同時的小籬這邊,還沒有反應過來,便也是沒有了陸白桃的身影。
便是忙不迭的回到了白蠟鋪,將整件事分跟趙元叡說了。
此番也是小籬跟著趙元叡一前一後的朝著走著,尋找著陸白桃的下落。
此番陸白桃若然是出了事,趙元叡難辭其咎。
小籬想起了眼前的男人的真實身份,此刻也變得安靜了許多,一路上也不再多說什麽,深怕給自己憑空增添些煩惱,或者讓這個皇親國戚,冷不丁的給白蠟鋪增加些許的罪過。
一場皇宮之行,讓小籬明白了,什麽是伴君如伴虎。
這趙元叡則是奇怪,眼前的這個丫頭,他從未見過,此刻變得格外的安靜,這又是為何?
畢竟是在商場裡摸爬滾打的女人,陸白桃如此的牙尖嘴利,她的丫鬟趙元叡也是領教過的,那張嘴也是厲害的很?
“小籬,你家小姐確定是出事,或者你家小姐故意而為?”
趙元叡輕描淡寫的說著,試圖打發了尷尬的局面。
“還有啊,老實說,你的小籬,可是你家小姐給你的名字?”
趙元叡悠悠的說著,一副全然不關心陸白桃的模樣,這倒是讓小籬擔憂不已。
“名字只不過是一個代號罷了,殿下此番不該如此吧。”
泛白的眼眸,瞥了眼趙元叡,小籬驚慌失措的尋找著陸白桃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