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晨曦的陽光透過枝丫,從窗戶照射了離開,陸白桃揉捏著睡眼惺忪的雙眸,從床上爬了起來。
還是這白蠟鋪的床鋪安穩,陸白桃睡得舒服。
抬眸不覺看著窗外,那陽光毫無征兆的照了進來。
陸白桃一個激靈,“我去,這都幾點了?”
陸白桃哭笑不得,這個功夫戚雅雲怕是已經是浩浩蕩蕩的去了寢宮,美其名曰的去拜見靜貴妃吧。
她可是一定要去靜貴妃的左右,也省的這個戚雅雲暗算了她。
起身收拾著妝容,銅鏡之中,她的面頰緋紅。
柳兒聽到了聲音,開門從門外而來,帶著洗漱用品。
“你一直都在門外?”
柳兒點頭,“少爺見著小姐乏累,吩咐我不要打擾。”
“這是阿宸的事情?”
陸白桃放下手裡的忙碌,抬眸凝視著面前的柳兒,“他為什麽這樣做?”
陸白桃的腦袋嗡嗡作響,格外的交代了歸燕宸,要早點叫醒她,她好去皇宮裡,幫著靜貴妃斬妖除魔。
這下倒好了,這歸燕宸根本就是為了一己私利,阻止著她對付戚雅雲。
“小人之心。”
陸白桃撇嘴,忙不迭的收拾著妝容,迫切的想要進宮,她不能拖延下去。
然而,還沒有等著陸白桃離開,柳兒已經阻攔了陸白桃的去路,“小姐,我想跟你手,宮裡傳話來了,讓你少去皇宮。”
陸白桃眉頭緊鎖,直視著柳兒,“不可能吧,昨天還好好的,皇上特別恩準著,讓我去皇宮陪伴靜貴妃左右,怎麽這麽快就變了,這才不過一夜之間。”
柳兒面帶難色,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陸白桃自行腦補著那些個危險,“不會是阿宸吩咐的吧,我找他去。”
“小姐,跟少爺……”
然而話音未落,柳兒便是已經不見了陸白桃的身影。
與此同時的歸燕宸這邊,此番正是帶著殘渣熬出來的湯藥,將它交給了陸神醫,“我想來想去,都覺得奇怪,這殘渣根本就沒有任何問題,怎麽會出事?”
“皇宮本來就是非多,防不勝防也是在所難免的。”
說話的這人便是天下第一鋪的徐正雍了。
“那該如何是好,如今這靜貴妃謀逆犯上,這會子也被打入冷宮,怕是出頭根本就是困難了。”
歸燕宸搖頭歎息著。
“你打算如何跟著白桃解釋,她可是信心滿滿,一定可以贏了你,如果讓她知道,戚雅雲的矛頭對準的是她,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該去皇宮的。”
徐正雍感喟著陸白桃的幸運,能夠從戚雅雲的魔掌之中逃跑,安然無恙的回到白蠟鋪。
也多虧了歸燕宸知道戚雅雲的狼子野心,沒有讓陸白桃隻身犯險,這才是防止了莫須有的罪名,落在陸白桃的身上。
“沒什麽必要可說,她為了我做了那麽多的事情,而我所做的卻是不及她的萬分之一。”
歸燕宸如是的說道,而這一切,讓門外的陸白桃聽的真切,更是淚流滿面。
歸燕宸並非直男癌,只不過,言語的遲鈍,讓他選擇了行動。
感情就需要這樣的關系,只有行動派,才能夠讓女人安然,才能夠讓女人在婚姻當中有安全感,而不是處心積慮的想要逃跑。
陸白桃站在門外,遲遲的沒有走進去。
廂房內,歸燕宸眉頭緊鎖,遲疑了良久。
“你是在懷疑,這湯藥是怎麽樣做到的,畢竟在這皇宮裡,想要下藥,根本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徐正雍一語中的。
“是,我也在懷疑,皇宮之中,每一步都有專門的人看著,除非有人刻意而為,不然不可能橫生枝節。”
歸燕宸並沒有進宮,也沒有見證皇宮之中究竟發生過什麽事情。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歸燕宸篤定了,整件事都是戚雅雲所為。
“你不打算問她嗎?”
歸燕宸搖頭,“不問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靜貴妃應該是這樣的結果,怨不得別人。”
歸燕宸不再多加言語,而這一切讓陸白桃清楚,他不想跟著她爭論高低,隻想讓著她,保護著她。
這一切,都讓陸白桃格外的感動,讓陸白桃不覺的咬了咬嘴唇,徑直的走了進去,“你想知道什麽?”
原本打算對著歸燕宸興師問罪的陸白桃,此刻見到歸燕宸,心裡除了感激,卻也是早已忘記了興師問罪。
歸燕宸柔情的看著陸白桃,那份情愫,感染著一旁的徐正雍,無法安然的待在那裡的男人,借口著打算離開。
“走什麽,我又不是小氣的人。”
陸白桃莞爾一笑,抬手拍了拍歸燕宸的肩膀,打斷了歸燕宸柔情蜜意,“這一次我輸了,願賭服輸。”
說完陸白桃便是兀自的坐在了徐正雍的對面,“說吧,有什麽話想要知道。”
“我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這湯藥……”
歸燕宸將心中的顧慮告訴了陸白桃知道,眼眸裡的柔情,等待著陸白桃的回答。
一旁的徐正雍看的怔然,若然是青檸在側,他怕也是沒有歸燕宸這般面面俱到吧。
當然,這些都不過是題外話了,青檸已然是殞命,不再屬於這個世界,唯一可以做的,便是讓犯罪的人,繩之以法。
徐正雍不由得囁嚅著嘴唇,將這感情塵封在心底。
“你說會不會是這個戚雅雲離開了寢宮,最後又回來了,暗算了靜貴妃,所以這些藥沒有問題。”
陸白桃悠悠的說道。
“可是,這湯藥的顏色,跟著正常的顏色,根本就不對勁。”
歸燕宸搖了搖頭,便是將這湯藥讓陸白桃看了看。
陸白桃眼望著面前的湯藥,卻也是大同小異,唯一不同的便是,有一碗湯藥顏色卻是稍微的深了一些。
“不會是因為熬藥的東西不同吧。”
陸白桃隨口搪塞著面前的歸燕宸,眼見著歸燕宸言之鑿鑿的,篤定了這湯藥有問題。
陸白桃索性便是回敬著歸燕宸。
卻是在不經意間的瞬間,陸白桃的腦海裡,冷不丁的回想起一件事,那便是那個熬藥的東西。
抬眸看著歸燕宸,“你說,那熬藥的蓋子,一般都是木頭做的嗎?”
歸燕宸搖頭,“不是吧,每個熬藥的東西,都有它配套的,怎麽可能是木頭的。”
歸燕宸回應著陸白桃,卻是在陸白桃確定的眼神裡,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那個蓋子有問題。”
“我也是這麽想的。”
二人不謀而合。
陸白桃接言,“這木頭本就是遇熱會有蒸汽,如果將蓋子放進通經活血的藥水裡浸泡,是很容易殘留的。”
陸白桃眉頭緊鎖,他願意再去多想。
原本一直以為這些事情不過是編劇腦補的,沒想到卻還是真實存在的。
這些個女人,為了一個荒淫無度的男人,在踐踏著他們的青春,“女人何苦為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