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陸白桃淡然,“怎麽了,娘娘生氣了?”
“我……”
“我如果是娘娘,便是立即馬上離開白蠟鋪,尋個地方,做好娘娘,不要東想西想的。”
陸白桃毫不客氣的回敬著。
這戚雅雲當下便是衝了過去,打算好生的教訓這個陸白桃,她可是有孕在身,混亂之間,讓她沒了孩子也是不錯的。
戚雅雲當下想著,便是面目猙獰,毫不客氣的教訓著陸白桃。
“臭丫頭,你竟然恩將仇報,對我如此態度。”
惱羞成怒的戚雅雲抬手便是要掌摑著陸白桃。
“是嗎?要不要把那個丫鬟找來,問問他是不是聽命於你,我不找了你的麻煩,也倒是罷了。”
戚雅雲尷尬不已,“你胡說八道。”
“你怎麽知道我有孕在身的?”
陸白桃步步緊逼,與其讓戚雅雲恫嚇著她,倒不是先下手為強,“我什麽時候告訴你的?”
“不是你說的嗎?”
戚雅雲閃爍其詞。
陸白桃漠然冷笑著,“是嗎,我怕只是告訴你的貼身丫鬟了。”
戚雅雲步步後退。
陸白桃:昨夜我便是想要拆穿你,最後想想,你也算是懸崖勒馬,對我有恩,可是今日看來,你根本就是冥頑不靈,還想著作威作福,我陸白桃可沒有那麽好欺負的。
戚雅雲冷眸直視著面前的陸白桃,這一刻,她倒是她倒是無言以對。
“怎麽,讓我說中了吧,如果我是你,我就離開白蠟鋪。”
陸白桃一而再的給戚雅雲指著出路。
然這戚雅雲卻是眸裡殷紅,奮力一推,“你這個臭丫頭,是你逼我的。”
戚雅雲趁著陸白桃不備,將陸白桃推倒在地,冷眸直視著陸白桃,用手指狠狠地點在陸白桃的身上。
“我告訴你,臭丫頭,你以為你擁有一個白蠟鋪,就可以躋身上流社會,告訴你,那是癡心妄想,只要有我在,我一定不會讓你稱心如意。”
陸白桃恍然,“這些事都是你做的?”
戚雅雲欣然點頭,“你說的沒錯,這不過是剛開始罷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戚雅雲不覺的掀開陸白桃的裙擺,想要窺探個中的端倪。
“你是想看我是不是流產了?”
戚雅雲的模樣,讓陸白桃喟歎不已,卻是原來這戚雅雲從沒有為她的行為有任何的悔改,反而是變本加厲。
“難道不是嗎?”
戚雅雲正是看著的功夫,卻是幡然醒悟,面前的陸白桃根本就沒有懷孕,而她做這些事情,不過是為了讓她露出馬腳。
戚雅雲不覺蹙了蹙眉頭,便是下意識的撫摸著胸膛,“你這女人……”
陸白桃哭笑不得,若然不是早就對她有所懷疑,怕是她的苦肉計,戚雅雲絕對會心知肚明。
“我好疼。”
戚雅雲趔趄的後退著,卻也是不顧陸白桃是否依舊是坐在地上,無法行事。
“夠了。”
暗處,歸燕宸將這眼前的一切,都看到清楚,當下還沒有等著戚雅雲倒地呻吟,面前的歸燕宸毫不客氣的教訓著戚雅雲。
“我便是念在你無辜,不願與你多做唇舌,如今你倒是變本加厲,不識好歹。”
歸燕宸眼見著戚雅雲欺負陸白桃,當下便是一把推開那個虛以逶迤的女人,徑直的走到陸白桃的面前,溫柔的詢問著,“你可是摔疼了?”
那兩個態度截然相反,觸動著面前的戚雅雲,此番她倒是格格不入,根本就不能靠近。
“我沒事。”
歸燕宸面色柔和,眼裡全是陸白桃,心裡更是疼惜。
一旁的戚雅雲眸子裡被霧水淹沒,眼見著如此冷淡無情的歸燕宸,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你誤會我了,不是這樣的。”
“都是她。”
戚雅雲眼睜睜的看著歸燕宸,那手溫柔的搭在陸白桃的腰間,不遺余力的秀著恩愛,她的出現卻是那麽的格格不入。
“阿宸,你相信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你好,難道你真的心甘情願做一個上門女婿,聽女人的話嗎?”
眼見著歸燕宸對她充滿了憤懣,戚雅雲便是知道,任由著她堅持著,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的。
索性直言說出她的心思,“阿宸,你相信我,只要按照我說的做,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滿足你。”
歸燕宸歎息著,這冥頑不靈的戚雅雲,但凡是對她有丁點的好,她都會誤會他的意思,當下也是懶得跟著她多加言語,便是俯身,將陸白桃抱在懷裡,徑直的朝著門外而去。
“你會後悔的。”
戚雅雲殷紅的瞳仁,布滿了淚痕,不覺的劃過面頰,“她不過是一個鄉野村婦,她有什麽,讓你這樣對她?”
歸燕宸不去理會。
“阿宸,我求你,求你不要走,你不要這樣對我,我是愛你的。”
懵然不覺的戚雅雲,一廂情願的追逐著歸燕宸,這冥頑不靈的女人,自始至終都不可能明白,陸白桃從跟著歸燕宸在一起之後,無論他是何等身份,她始終如一。
或者簡而言之的說,陸白桃尊重歸燕宸,他們的感情,本就是平等的。
至於這戚雅雲,不過是想著借著權勢地位,想要得到一個不屬於她的男人,僅此而已。
離去的陸白桃,掙扎著從歸燕宸的懷裡跳了下來,“你不怕傷害她嗎?”
“總有一天她也會明白,傷害在所難免。”
他們之間,無論有沒有陸白桃,隻一件事,便是注定了他們沒有結果,連做兄妹都不可能。
廂房內,就算是無人注視,卻也是讓戚雅雲覺得顏面無光,她不明白她給了歸燕宸這麽大的優惠,為什麽歸燕宸會視而不見,難道她糊塗了嗎?
“阿宸,請你不要……”
自怨自艾的女人,綿軟無力的坐在地上,胸前鑽心的疼痛,此刻對於戚雅雲來說,卻是沒有絲毫的感覺。
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旁若無人的秀著恩愛,離開了白蠟鋪,戚雅雲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這一切便都是他們逼迫的,她一定不會讓他們稱心如意。
她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讓陸白桃匍匐在地,搖尾乞憐,一定要讓歸燕宸卑躬屈膝,石榴裙下。
歹念的女人,嘴角勾出一抹冷笑,頭也不回的穿過大堂,消失在人群的盡頭。
“如果你讓白蠟鋪無法在京城立足,本宮便是給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陰冷的眼眸,迸發出一抹邪魅,無論在任何地方,都有它該有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