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陸白桃起身便是準備著校場的事宜,便是稍加點綴,給她梳了一個高高的馬尾,衣服也是找了一個貼身的,不至於拖遝著的。
本來就是習慣的,一時之間,倒也是沒有因為丫鬟服侍,而覺得有任何的不妥。
做完這一切,陸白桃對著銅鏡,心滿意足的看著銅鏡的她,便是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門口。
然而,緊閉的房門,讓陸白桃不解。
“你們幹什麽?”
墨言:小姐莫要怪罪,柳兒交代了,不能讓小姐離開廂房。
“柳兒?”
陸白桃蹙眉,不用多想,應該是青檸告訴柳兒了什麽,不然也不會公然的對付她,果不其然,接下來,墨言便是將柳兒的擔憂,和盤托出。
“小姐你且是好生的待著,等著比試結束,再去也不遲。”
陸白桃哭笑不得,不過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倒是被無限的放大,如今竟然是將她是軟禁了起來,這該死的柳兒,如果不離開,待在竹樓裡她會發瘋的。
抬眸看著門外的墨言,他們看守著卻也是輪番前來,若然是等著他們換個人,她想要離開這間房子,根本就是癡心妄想的事情。
當下,陸白桃便是走到門口,滿目堆笑著,“墨言,你聽我說,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不可以。”
陸白桃歎息著,“你是知道的,我之所以去校場,便是因為我的相公,我不能讓他獨自面對危險。”
陸白桃背靠著,空靈的眼眸裡注視著墨言。
這眼神觸動著墨言,他是歸燕宸的手下,陸白桃不過是三言兩語,便是讓墨言眸子暗了暗,陸白桃若有所思,墨言和柳兒如出一轍的表現,那明顯的,他們是歸燕宸的手下。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歸燕宸再不濟也是個將軍,身邊有這麽這個忠心耿耿的人也是無可厚非的。
陸白桃如是的盤算著,心裡便是咯噔一下,這歸燕宸也是確實夠悶的,竟然悄無聲息之下,為了他做了這麽多的事情。
陸白桃的眸子裡,噙滿了霧水,只要是見著本尊了,怕是雙眸便是如同決堤,痛哭流涕了吧。
“墨言你能明白的,對嗎?”
陸白桃借著這勢頭,不停的追問著。
墨言沉默。
“求你了墨言,放我出去好嗎?讓我去見見他,他就會知道我已經安然無恙,我……”
深邃的眸子,抬了抬,陸白桃接言,“我還活著。”
墨言的手不自覺的抽動著,不受不了抬了起來,然而似乎有一個魔咒一樣,阻止著他,讓他不願意打開這門。
“陸小姐的安危,便是由你們保護,無論任何原因,哪怕是我死了,都要保護陸小姐的周全。”
那命令依舊是帶著余溫,左右著墨言,自古忠義便是如此,墨言受命歸燕宸,便是終生不可以改變。
墨言的手,最終還是放下了,依舊是如故的站定在那裡。
陸白桃抽動著嘴唇,身邊的這四個人,連同墨言都這麽不好對付了,那難免的,別的人,更不會讓她離開廂房。
陸白桃來回的度著步子,不安的悸動,早已將陸白桃包裹的嚴實,她該怎麽辦?
這一切都變得如此的迫切,不停的在催促著陸白桃本人。
“啪。”
驀地,陸白桃計上心頭,抬手便是將桌子上的杯子重重的打在了地上,而後她便是倒在了地上,在手的一側放著一個趁手的東西。
果不其然,墨言見狀,忙不迭的衝了進去,試圖攙扶著陸白桃。
然而男女授受不親的本能,讓他驚慌失措,轉身離開了廂房。
陸白桃嘴角勾笑,便是悄然起身,借著墨言呼喊的功夫,悄悄地離開了廂房。
“小姐怎麽了?”
墨言失措,轉身手指著地上,“小姐突然暈倒在地。”
然而,那驀然一轉,陸白桃可以想象和到墨言大吃一驚的模樣,“小姐剛才還在這裡呢?怎麽這會子功夫,小姐就不見了。”
“糊塗。”
他們四個人之中,總有清楚的人,陸白桃跑了。
只是偌大的竹樓,趙元叡不會輕易的讓陸白桃離開,正是層層的阻攔,讓陸白桃根本就不可以離開竹樓。
“小姐你在哪裡?”
身後又是可以清楚的聽到青檸他們的聲音,陸白桃這般如同是進了死胡同,怕是只等著被他們抓回去。
“怎麽辦,怎麽辦?”
陸白桃歎息著,尋找著她想要的出路。
果然是在最關鍵的功夫,陸白桃便是看到了在後院的深處,便是有一個大的木桶,赫然的停在了那裡,從中依稀的滲出刺鼻的氣味。
陸白桃蹙了蹙眉頭,自然是清楚,這些個皇親國戚,在吃食上格外的講究,什麽食不過三的,做下的飯菜也是很少去吃了。
這不,鋪張浪費也就出來了,難怪有那麽多的餿水倒在桶裡了。
“你們幾個快點,把這桶子推出去,爺可不喜歡院裡這個味道。”
後廚的人,不停的張羅著,陸白桃緊蹙著眉頭,跳進去,她可是就完完全全的臭不可聞了,這讓她去做,根本就是癡心妄想的。
可能怎麽辦呢,除了這個辦法,她還真想不出來,有什麽辦法可以離開這固若金湯的地方。
“算了,死就死吧。”
陸白桃狠咬著嘴唇,便是一手捏著鼻子,趁著他們還沒有過來的功夫,打開了木桶。
片刻之後,那些個家仆,便是將這木桶朝著門外推了過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消逝著,在陸白桃沒有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一切都是格外的煎熬著,讓陸白桃無法隱忍著。
“站住。”
陸白桃失蹤了,遍尋了整個竹樓,都沒有陸白桃的蹤影,他們自然是什麽都不會放過,當下便是攔住了他們。
“幾位小爺,這東西必須要卯時之前送出去。”
“我知道。”
那人不由分說的將阻攔的人拉著到了一側,便是捏著鼻子,打開了木桶。
趙元叡說了,便是這陸白桃處心積慮的想要離開,定然會想著辦法避開耳目。
眼前的這個木桶不正是一個辦法嗎?
來人無可奈何之下,雖然是隱隱作嘔,卻是依舊堅持著,用佩劍在這個木桶裡攪和著,卻是並沒有陸白桃的下落。
“快走。”
來人手捂著鼻子,忙不迭的驅趕著,那刺鼻的味道,早已讓他們無法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