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貴為皇子,身份無比尊貴竟然被一個小小秀女所左右支配,心裡滿是不服氣。
被拉進房間後也是一臉嫌棄,趙雪鳶探出腦袋警惕巡查四周,確定安全又緊閉房門,將小皇子扔在房屋,自己翻箱倒櫃尋找藥品。
她翻出幾隻瓷瓶拿到小皇子面前:“只需要簡單處理一下就好了。”
皇子雙手環抱在胸前,沒有半點好臉色。趙雪鳶不氣也不惱:“我知道你不想被他人見了與我們有半點關系,今天這事只要你不說出去就不會有人知道,我們就權當沒發生。”
“你!”皇子氣上加氣,他逃跑並不是怕自己惹上麻煩,在這宮中,一切都是皇上的。如若被人見了待選秀女與皇子交往密切,傳到皇上耳中不知是會變成什麽,皇上又會如何對待她?
這麽小小的事就連一個小孩子都知曉,這個蠢女人她竟然還敢誤會自己?
“嘶……”皇子才要開口反駁,就隻覺得頭頂一陣刺痛。
“這個藥粉就是會很痛,你都這麽大了,男子漢大丈夫這點痛應該能承受吧?”趙雪鳶為他一邊塗藥,一邊用嘴輕輕吹氣想要減輕他的痛感。
皇子默默抬起頭,一瞬間讓他回想起兒時玩鬧不慎摔傷了臉,阿娘也是相同的口吻,一樣的動作:“礫兒乖,你已經是男子漢大丈夫了。阿娘吹吹就不痛了……”
忽地心跳加快:“塗藥就塗藥,哪裡來的那麽多廢話!”
趙雪鳶停下手中的活:“你這小孩,真是……”算了算了,誰讓他是皇子,莫氣莫氣。
“你怎麽敢這麽和本皇子說話?難道你不怕嗎?”小皇子饒有興趣,在宮裡這麽多年他還從未見過像眼前這般膽大的女子,何況還是區區一個待選宮女膽子也太大了。
“塗好了。”趙雪鳶滿意的看看自己的傑作。
“你說你,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貴為皇子為何要在青天白日躲在草叢之中?”她沒有正面回答,他們誰都不想將此事傳揚出去,反正處理好傷口就一別兩寬權當沒見過,還不趁這個時候享受一下與皇子平起平坐的感覺,況且又是個孩子應該不打緊。
“我……”趙雪鳶這話將皇子問住,當時他在草叢中發現了一隻腿部受傷的小兔,趴在地上不敢動,打算看看究竟怎麽回事就被從天而降的小石塊砸傷。
因為不知外面是何人,他也就沒敢暴露小兔的行蹤,不被懷疑之前趕快出去,也就是後面所發生的一切。
這宮裡最多的就是女人與下人,被宮女太監見了定會說小兔太過髒,扔得遠遠的怕弄肮了皇子衣服,要是遇上了哪家的貴人娘娘,一眼相中就會被帶走,之後小兔的命運如何,還有誰會知曉。
畢竟在她們眼裡這些不會說話,不敢說話的都被視為玩物,又怎會在乎它們的情緒與死活。這也是皇子出於對小兔的一種保護。
誰知後來與這女人糾纏不清還被直接拉來。
“處理完了?”皇子問道。
趙雪鳶點點頭:“這幾日就不要遇水了。這個你拿著,兩日一換。”她又轉身拿起一瓶藥遞給皇子。
皇子沒有接,直接拉著趙雪鳶跑蘭秋閣。
“你幹嘛?”趙雪鳶被他突如其的舉動給嚇到。
“這小孩要幹嘛?壞了!不會真的因為自己方才的出言不遜惹的他生氣了,這,這是要拉著自己去皇上那裡告狀?”她心想著自己死定了,果然不應該多管閑事,不應該多說話,平日裡在府裡自在也就算了,這都已經入了宮了這毛病怎麽還是改不掉。
趙雪鳶欲哭無淚:“不是,不是說好了我們互相都不說出去,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能反悔啊!”她在皇子身後哭嚎著。
人家壓根不理會,直接將她拉到事發地點。趙雪鳶跑的上氣不接下氣,難道他要取證?
“別別別,有什麽話我們,不對!”她立刻轉換諂媚語氣:“小皇子,有什麽話都好說。”為了保命,其他都是小事,畢竟傷害皇子這是個大事啊!
“別演了。”皇子冷冷道。
“你過來。”他斜眼看著四周,小聲讓趙雪鳶走近。
“啊?”趙雪鳶走近草叢,只見一隻受傷的小兔趴在地上,周圍已經血跡斑斑。看的令人心疼。她輕輕將小兔翻身想要看看到底傷在哪裡。
皇子也跟著緊張:“你小心點!”
“我從小便開始習醫了,皇子還能比我懂得多不成?”她這麽說也是想讓他放心。
想到身邊暫時沒有藥品可以替它處理,就又要折回蘭秋閣。可這便又是一去一回,很容易暴露皇子與她二人行蹤。
趙雪鳶為難道:“如果皇子信得過我,就將小兔交於我手,待我將它醫治好就放回此處,如何?”
“這……治好需要幾日?”皇子還是不太放心,緊著問了一句。
“三日!”
“好!你要將它醫好。”皇子戀戀不舍將小兔交給她:“三日後,我再來此處見它。若是你沒有做到,本皇子絕不饒你!”他還故意嚇她。
趙雪鳶猛進點頭,達成共識後二人各自離去。
淳於新月才進門就聞到一樣的氣息,走近趙雪鳶身旁一看:“天呀!雪鳶,你……”她簡直難以置信,趙雪鳶手中的野兔。
“噓,你小點聲,如果被劉姑姑發現就完了!”
“你私養寵物被劉姑姑發現可是重罪,說不準會被趕走,你還選不選秀了?這兔子味道大的很,就算一時沒被發現,若是長久下來也會弄得人盡皆知。”淳於新月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她都已經走到這裡了,如果只因為這麽區區一隻小野兔耽誤自己前程,該多可惜。
“我已經答應了那個小皇子,做人怎麽能言而無信呢?”這樣想來就怕小兔暴露。
“不可,我是絕對不會同意你私自養它的。”淳於新月態度堅決。
“就三天嘛,三天過後,我就立刻將它送走,好不好?你瞧瞧它還受傷呢。”趙雪鳶語氣懇求卻絲毫沒有打動淳於:“不是我不可憐這兔子,一旦被發現你可想過後果?”
“這才短短半日,你到底經歷了什麽?”
看到淳於新月鐵打的堅定,趙雪鳶失落滿滿:“別提了,這宮中果然不能隨意走動,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遇見什麽樣的奇葩。”她這次可是長了記性了。
“早就說過,你非但不聽還敢自己出去,現在惹了麻煩到頭來吃虧的還是自己,還好只是小虧,若是觸怒‘大人物’,當心你的小命!”淳於新月用食指輕輕戳了戳她的額頭。
“呸呸呸,我的小命可要留著青雲直上呢!”
“你還知道自己的目的啊,現在這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