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子看起來極為破舊,屋內的格局和擺設也和尋常民宅並無不同,隻從這屋子裡的景象,根本看不出什麽來。
而剛剛他的角度卻是也看不清那幾個大漢開門時門外的景象,周遙不由有些失落的皺起眉,同時手中小動作不斷,想要想辦法將手上綁著的繩結解開。
將他綁來這裡的人會是誰呢?等到上頭下命令再動手又是什麽意思?
這群人不會是想要將自己殺人滅口吧?
可是他們這麽做卻又是為了什麽呢?難道……
難道和前一段時間那事有關?
周遙想到這裡,努力掙扎,想要解開繩索的手微微一頓,隨後臉上又露出了一副要哭不哭的沮喪神情。
早知道他那一日就不精、蟲上腦,當街把那姑娘辦了。
就算是日後用了手段將那姑娘收進府中又能如何,只因為當時一時想叉招來了這麽多麻煩,可真是讓人惱火。
現在看來也只能寄希望於自己爺爺趕緊派兵將自己找到吧。
對,自己爺爺是那周老將軍,那麽厲害,就連陛下都不得不敬上一份的人物,一定有辦法將自己找到的,一定會沒事的!
而與此同時,這關著周遙的宅子之外不遠處,總是有一個身影在樹林間一閃而過。
周遙因為被人抓到之後就被打暈的原因,所以並不知道自己早已被運出了京城。
如今正被關在距離京城不遠處的一個村落的普通宅院內,尋常人若是想要找到他的蹤跡,恐怕要費上一番力氣。
只不過這將周遙路走的人卻是有些大意,雖說在將這年輕人擄走時處理得頗為乾淨,可是在和上頭下命令的人聯系時,卻是露了幾分馬腳。
這就直接讓,燕北淮一直派去盯著三皇子等人的人,發現了端倪。
一個穿了一身玄色短打的中年漢子,躲在距離這屋宅不遠處的茅屋之後,小心翼翼的探頭打量這宅子,估計出這宅子中可能有多少個黑衣大漢看守之後。
才悄無聲息的退後,施展輕功,快速離開了這個院子。
“什麽?你說將這周遙抓走的人很有可能是那位三皇子?”
那穿著一身玄色短打的中年漢子,很快便出現在了國公府上,待到將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燕北淮之後,男人面色一沉。
而與此同時,早早聽了消息的阮靈月眼立刻從金哥那裡趕了過來。
“什麽?抓走那周家紈絝的居然是那三皇子?”女子臉上也露出了驚愕的神情,有些疑惑的出聲問道。
“這三皇子究竟是為什麽要這樣做?”
若是想要抓到這人,然後要挾那周老將軍的話,根本不必,甚至很有可能適得其反。
而若是隻單純想要用這周加完過來報復,那周老將軍臨時毀約的事的話,卻也根本用不著將人擄到那距離京城數裡之外的村落之中藏起來。
若是那三皇子當真想要報復的話,只需再將之前那是找個由頭鬧大,讓陛下處罰了這周家紈絝便是。
“這也是我剛剛在疑惑的事。”
燕北淮皺著眉:“不管怎麽想,我都覺得他這一番像是多此一舉。”
“你的人確定調查清楚這事的確是那三皇子做的嗎?”女子忍不住又開始懷疑了起來。
“會不會是之前那異姓王的後人派人動的手?”
“不是。”聽到女子這樣問,燕北淮便將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那中年漢子。
漢子見狀,也立刻將自己剛剛看到的情形原本說出。
他之前原本是被派去盯著那三皇子身邊幾個心腹的,而就在這周家紈絝被抓後不久,這三皇子身邊的一個得力心腹便暗中和那黑衣大漢會面過。
若說這是不是那三皇子的手筆,根本不可能。
“那這人又會是在打什麽主意呢?”阮靈月有些疑惑的撓了撓臉,余光瞥到一旁,牆上掛著的裝飾長劍,心中忽然微微一動。
“寶劍……”她低聲喃喃了一句,忽然靈機一動,開口說道:“等等,你說那周老將軍家中祖上數輩都是那大將軍,那想必一直以來都是戰功赫赫吧。”
“的確,這周老將軍之前的幾位先祖都立過不小的戰功,甚至得到過之前先帝的嘉獎,在過去是很風光的。”
只可惜現在出了個這樣敗壞門風的後代,之前積攢下來的榮耀怕是要被敗壞殆盡了。
“那……”阮靈月想到這兒,眯了眯眼,猶豫著開口:“這周老將軍的府上,肯定有先祖留下來的,那種保命的東西吧,比如尚方寶劍,免死金牌之類的……”
“什麽寶劍?”男人聞言神色微微一怔,有些疑惑的出聲問道。
“呃……”知道這大昱應當是沒有這種同名同功效之物,阮靈月想了想便解釋道:“就是那種,由皇上賜給臣子可以在關鍵時候保陳子家族遺命的那種東西……”
聽了她這一番解釋,燕北淮才終於反應過來,皺眉略一思索後,緩緩說道:“跟我說這些東西,在我印象裡似乎的確是有,不過具體是什麽我倒是記不清了。”
“這東西是先帝的父親賜給那周老將軍的爺爺的,不過因為那周府世代安分,這東西也一直沒有得用的機會,所以別叫我給忘了。”
燕北淮這也是第一次在正事上無法給出準確答案,一時間也頗為自責,皺眉思索了好一會兒,忽然豁然開朗說道。
“這件事老夫人應當記得,不過我們去問問老夫人吧。”
阮靈月聞言,略一猶豫後點了點頭,站起身和男人一同出了房間。
老夫人原本正在臥房中和瓜瓜敘話,如今見了他們夫妻二人攜手前來,臉上的笑容便不由得盛了幾分。
“今日怎麽得空一起來我這兒了?難道是來接孩子的?”
“不是的,母親大人,我們是有一件事想要問你。”
因為心中有事惦記著。燕北淮便也沒有和老夫人太多客套,直接開口說道。
“老夫人,你可記得周老將軍府之前從那慶銘帝那你得到過什麽保命的物什?”
這慶銘帝便是那先帝的父親的封號。
“這麽久以前的事了?”老夫人聞言皺了皺眉,垂目沉思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你別說,我倒還真記得有這麽個東西,似乎是一個玉佩,上面都雕著龍紋的。”
“我記得當初慶銘帝將這東西賜給周老將軍的爺爺時,是因為周老將軍的爺爺成功擊退了邊境的匈奴,保衛了邊境安危。”
“拿著東西,這幾十年來可有用過。”阮靈月聞言忍不住開口追問。
“這倒是一直沒有,這東西你們不提,我都想不起來呢。”老夫人感慨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