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采薇見到秦正,眼裡閃著喜悅的光芒,連忙哭著向秦正跑去。
秦正見她狼狽又可憐的樣子,將她擋在身後,眼神冷漠地望向鍾山:“鍾山,你身為子荊族的族長,怎能做出如此齷齪之事!”
鍾山依然緊緊盯著秦正背後的采薇,不屑一笑。
“不過一個婢女,秦族長何必在乎?”鍾山用力擦了擦臉上的血,心裡對秦正有些怨恨。
“婢女又如何?我溟氐族之人,怎能讓別族的人欺負?”說罷,秦正又伸手重重打了鍾山一掌。
見秦正仍緊緊護著那個婢女,鍾山眼裡閃著惡意,生氣地問:“你今日是一定要攔本族長了?”
秦正不屑回答,護著采薇的動作卻表現了他的決心。
“好好好!你秦正好得很!為了一個婢女竟也能做到如此!”鍾山指著秦正,又說:“你該不會是愛上這婢女吧?既是如此,那本族長便不奪人所愛了!”
說罷,鍾山用力地甩了甩袖子,大步走出房間,心裡暗自給秦正記了一筆,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見鍾山負傷離開後,秦正安撫了采薇兩句,也打算離開。這時,采薇卻伸手拉住他的衣角,低聲啜泣:“族長,能不能留下來陪我一晚,我怕……”
秦正剛想拒絕,采薇突然抬頭看著他,眼中含淚。
“我怕族長走後,他會重新過來,我……”采薇再次泣不成聲,忍不住抱住自己,身子不停地顫抖,
秦正歎了口氣,見她如此,怕她做出什麽傻事,也不好扔下她獨自離開。
“罷了。你安心歇息,我在外間守著你。不會讓人進來了。”
采薇這才擦了擦眼淚,輕聲說了一句:“多謝族長,采薇來日一定會好好報答您。”
秦正淡淡說了句:“我是主子,本就該護著手下。”
采薇望著他,輕輕“嗯”了一聲後便垂下了頭,垂下的眼眸裡閃著喜悅的光芒。秦正便坐在外間的椅子上,靜靜地守了一夜。
翌日一大早,秦正便從采薇房中出來,回去時千雅還在睡著。見她還在熟睡,秦正面色溫柔了幾分,小心翼翼地撫開她垂落在臉頰旁的發絲。
而後到外間梳洗一番,換了身衣服,見時間差不多了,才輕聲喚她起床。千雅懵懵懂懂地醒來,見到秦正,溫柔地笑了笑。
秦正伸出手,輕輕掐了掐她的臉:“別懶了,快起身,祭拜儀式快開始了。”
千雅點點頭,迷迷糊糊地起身洗漱換裝後,才跟著他出門。她根本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秦正覺得自己能好好保護她,千雅如此單純,他不願讓她知道這些人的惡意。她只要開開心心的就好。
用完早膳,秦正帶著千雅和袁哲等人來到廣場,參加山神的祭拜典禮。
而此時鍾山也看到他們的身影,見兩人還甜甜蜜蜜的樣子,又想起昨晚的狼狽,心裡怨恨。
他走到兩人身旁,虛偽地客套了幾句,才對著千雅說:“夫人覺得秦族長為人如何?”
千雅不解,但依然回答了一句:“自是極好的。”她雖不喜歡鍾山這個人,但眼前是山神大典,也不好鬧出什麽事來。
“夫人可知,秦正昨晚在哪?”鍾山繼續挑撥離間。
千雅皺了皺眉頭,心裡有些不太好的預感,這鍾山,究竟想說什麽。但她對秦正還是極為信任的,於是,她淡淡回應:“秦正在哪,是他的自由。”
鍾山還想說什麽,卻見到秦正眼裡藏著怒意,大步走到千雅的身邊。
秦正本就對鍾山十分厭惡,沒想到經過昨晚的事,鍾山依舊死不悔改,居然還想挑撥他和千雅的關系!
“鍾山,”秦正冷冷地喊了一句:“祭祀大典已經開始,你不用回到你自己的位置上麽?”
千雅懵懵懂懂地被秦正牽著,往袁哲所在的方向走去。
鍾山見挑撥不成,灰溜溜地走了。
雙方離去後,直到祭祀大典結束,都沒有再鬧出什麽風波。
經過幾個時辰,祭祀大典順利結束,各族族長都松了一口氣,趕忙回去休息。
休息片刻後,眾人又紛紛聚在廣場,關系比較親密的族群,長輩和弟子都在一起笑鬧。畢竟族群所在地區相距甚遠,平時族中事務繁多,便是出來透透氣,都不容易。更何況是與其他族群的好友見面呢?也就山神的祭祀大典,能夠將所有族群聚集在一起了。
是以,祭祀大典結束,廣場又熱鬧了起來。祭祀大典前,有重要的事情沒完成,大家也不敢放松,如今好了,祭祀大典順順利利,沒有差錯,眾人便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這才敢盡情地與多日不見的友族拉拉關系,念叨些生活小事,談談人生理想,順便替族中小輩拉一下姻緣,以示兩族友好。
大部分族群都很熱鬧,但其中也有例外的,比如子荊族的地區便不似其他族群那般輕松愜意。只因為他們的族長是向來名聲一般的鍾山。
而鍾山此時雖有些不忿,卻也沒敢做什麽。在場這麽多族群,他子荊族不過是其中小小的一個而已。
他見到許多人去與秦正交談,其中還有向來較為強大的寧谷族的人,心裡更加不爽快了。
於是,他又開始在心裡盤算著,要怎麽給秦正添堵。
秦正正在與其他族群的人交談著,就見鍾山臉上掛著虛偽的笑意,手上拿著一壺酒和一個酒杯向他所在的桌子走來。
與秦正同桌的人雖疑惑,卻礙於各自的身份,不好說些什麽,只是紛紛眼神看向秦正。
秦正無奈地笑了笑,明顯對鍾山也沒什麽好感,眾人便心裡有數了。若是秦正真的與這小氣的子荊族族長鍾山交好,他們倒得好好考慮一下,重新審視秦正這個人了。
在座的多是身居高位之人,自然端得住,心裡雖不喜鍾山加入,但面上倒是笑得一派和氣,仿佛大家都真的是多日未見的好友。
“鍾族長,別來無恙啊!這兩日忙著祭祀大典,也沒能與你說上幾句。”說話的是一向老好人的一個小族的族長。
鍾山心裡頓時暢快不少,面上只是笑著點點頭。但他可沒忘記他是來秦正麻煩的,這個小族的族長,他才懶得理會。
沒見那幾個真正厲害的老家夥都不說話麽?這群老匹夫,果然一如既往地目中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