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張老爺聽到下人這麽維護自己,更是挺直腰板,目中無人。
“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家張老爺是何等的人物,今日你們在場的這些人能夠遇見我家老爺是何等的幸運!”
他真的耀武揚威一番,眾人除了帶有陣陣嫌棄,便是顯的有些畏手畏腳,看他們衣著確實不是貧苦人家,能這麽囂張也一定有些來頭。
在人群最外邊的陶蘊卿本因著千雅的態度與之賭氣,聽到管家桀驁不馴的言辭翻著白眼走上前:“你們家老爺這麽厲害,是什麽開頭,莫不是在本族有做官的不成?”
“你還真別說,就連本族族長也和我們家老爺有點關系!”管家吹上了天,一聽到和族長沾親帶故,這些百姓立刻畢恭畢敬沒有一人再去說話。
只有陶蘊卿笑出了聲。
“你,你這是什麽意思!”管家不肯善罷甘休,正要上前質問就被他家的‘老爺’阻止。
“算了算了,都是一些刁民,今兒可是要辦正事的。”目光轉向地上女子,管家這才換了臉色笑臉相迎:“是是是,老爺您看您覺得可還滿意?”
“嗯……就她吧!拿錢!”
看著管家正要拿出口袋裡的錢,周圍百姓都有些許的唏噓,那落魄女子面色驚恐但由於自身身不由己不得不承受這一切。可這對她一個年輕女子而言卻是萬分痛苦。
千雅本來就是第一個前來詢問的人,她決定管定了事怎麽會拱手讓人,她橫在女子面前,張開雙臂護著女子:“等等,你們要做什麽?”
“嘿!我說你這小丫頭片子搗什麽亂!”管家自打來了就看千雅不順眼。
“這姑娘我已經買了!”千雅一字一句脫口而出令那‘老爺’臉色驟變。
“什麽!”一個小小黃毛丫頭竟然這般大膽,和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爭搶,怕是不懂規矩。
千雅不理會,上前將女子扶起身又故意放大音量,讓在場的所有人聽得一清二楚:“姑娘你別怕,方才我們說好的只要你肯點頭,我就答應你的條件帶你離開。”
眼前一個是差不多大的熱情女孩,一個是油膩醜惡的中年男子,不看其他隻憑相貌也有了定奪,況且中年男子意圖不軌被他買了去也必定落不得好下場,可轉眼看看這女孩,好像說的也沒錯,她只是般大的姑娘家又能有什麽本事與這位‘老爺’作對。
落魄女子頓了頓似乎有些為難。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
不過千雅確實將張老爺激怒,他上前一把推開千雅,而千雅身子沒有站穩一個踉蹌落在陶蘊卿懷中。
“滾開!竟然敢搶本老爺的人,我看你活的不耐煩了!”張老爺一副凶神惡煞的神情,拉著那落魄女子的手,女子出於本能厭惡至極,想甩又甩不掉只能弱弱掙扎。
千雅不服氣,準備上前理論就被陶蘊卿拉住,陶蘊卿站在最前面一手將張老爺的手按住,加大力氣張老爺感到吃痛下意識放開女子的手。
看著自家老爺吃虧,那管家怒氣衝衝跑上前掄起拳頭就像陶蘊卿的臉上砸去,可他們二人在陶蘊卿面前完全是班門弄斧雕蟲小技,陶蘊卿輕而易舉的一個閃躲,就讓管家撲了空。
管家不死心,隨手在背後抄起一根棍子舉起,陶蘊卿迅速死死握住棍子的另一端,輕輕一用力將混子抽回到自己手中,管家哪裡是陶蘊卿的對手,連人帶棍撲向陶蘊卿。
緊接著就是一腳狠實的踢在管家的肚子上,一踢就是老遠,管家捂著肚子躺在地上整個人因為劇烈疼痛蜷縮在一起,齜牙咧嘴的喊著不停。
而陶蘊卿另一隻手拉著張老爺仍然沒有松開,張老爺看這架勢是確實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為了不吃這眼下的虧,張老爺趁著陶蘊卿不留神就準備從他手中逃走。
陶蘊卿有所察覺,轉過頭將手中的手腕逆向一轉,只見張老爺拉著自己的手臂就是一陣哭嚎:“哎呦呦!疼!疼!”
就這麽一踢、一扭輕而易舉將二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看的眾人也是大快人心,若不是陶蘊卿怕是這條街上從此又要多出一個惡霸,街上的平民百姓可不就是要遭殃,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大家夥兒都要謝謝陶蘊卿仗義出手了。
張老板就算是疼著也不忘記警告陶蘊卿與千雅,為了面子也要放出狠話:“你們兩個居然敢這麽對我,有種就給我等著!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你們倆!”
他越是說的厲害,陶蘊卿手腕越是拉的緊,直到張老板疼的說不出話,額頭也沁滿了汗珠。
這種人完全不值得同情,千雅哼了一聲,就轉向落魄女子身邊,輕撫受驚的她:“你沒事吧?”
“今天,這姑娘我要定了!”這邊有陶蘊卿在,千雅更是有恃無恐,旁人也都紛紛點頭。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女子比起在張老爺手裡,還不如被這個兩個人帶走。
雖然陶蘊卿根本不想摻和此事,也不願意讓千雅受騙,怎麽看這落魄女子都覺得不舒服,還說不上哪裡覺得怪。
那女子聽到千雅的話萬分激動,跪在地上梨花帶淚:“謝謝姑娘,謝謝公子,只要是二位的吩咐從今以後采薇都會言聽計從。”
“快起來吧。”千雅見她像是跪了許久,站著有些虛弱,一直扶著她:“放心吧,我既然說到了,就一定會做到的……”
“做到什麽?”千雅的話被人群外的熟悉聲音打斷,只見秦正身後跟著一群侍衛走進人群,百姓看著這群人衣著不凡,不敢斷然有所表是,甚至是多說一句話。
“秦正?你怎麽來了?”千雅看到秦正那一刻又驚又喜,她以為從前陪她一起玩鬧的秦正又回來了,可是秦正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快樂可言,身後的侍衛也是嚴肅沒有表情。
人群裡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這是族長大人!快快行禮!”
眾人聽到族長二字,本能的紛紛跪拜行禮,一時間整個街道都變得安靜無比,那囂張跋扈的張老爺與管家見到秦正也都不敢多言,躲在一旁瑟瑟發抖一同行禮。
“秦正,你看這女子太過可憐,我已經答應她帶她回殿內,以後就留在殿裡伺候了。”千雅興致勃勃的和秦正講著自己的計劃。
誰知秦正根本沒有被她所感染,張口本想拒絕,可他還不了解現場的情況又不能直言駁了她的性質。盡管已經對她的不辭而別與晚歸感到惱怒,他努力壓製自己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