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銘,明日我要去參加三皇子的宴會,你要跟我一同前去,盡量隱蔽一些,可以帶著面罩。”瓜瓜收到請柬的第一反應就是娘親又不能陪她前去。
“好。”狼銘這幾日一直很努力練習,很少誇讚人的燕北淮都破天荒誇讚了一個人,狼銘無論是勤奮度還是天分都是出類拔萃。
“爹爹,明日的上林苑宴會,我想和狼琰哥哥一起去。”沈時月一直是偏好清淨的顏色,今日穿了一件水綠色的衣裳,顯得人格外的水嫩,她年齡小,身量也小,一副小家碧玉的樣子,看不出是國師的女兒。
沈青陽的皮膚,有一種病態的灰白,像是人死後的青斑一樣,現在他身上圍繞著死氣,全然看不出他配的藥有什麽長生不老的功效。
“隨你,這次是三皇子設宴,你給我小心著些。”沈青陽這次出乎意料沒有組織沈時月,不過作為國師,他不想被卷入什麽黨派之爭,他隻想靠著國師的位置,奪取更多奇珍異獸的生命。
“好,謝謝爹。”得到了允許的沈時月,高興地離開了。
“琰哥哥,我明日可以跟你一起去上林苑。”她高興地把這件事告訴了狼琰。
狼琰沉默,不過嘴角也掩飾不了他的好心情。
長公主百無聊賴地逗著籠中的白孔雀:“上林苑太無趣了,還不如逗弄靈兒呢。”
站在台階上的陸長楓抿笑:“在母后眼裡,那些東西自然是太無趣了。”
“我聽說,你這次這個案子,還帶上了靈月醫館那丫頭。”長公主喝了一口茶,緩緩地放在茶幾上。
“母后,您可不要誤會啊,我與那阮姑娘是好友,她確實是個奇女子,不過兒臣心中可是只有一人。”陸長楓坐在台階上逗弄孔雀。
白孔雀:我可是王子殿下,無趣的凡人。
“我看那丫頭確實不錯,聽說燕北淮那小子,可是多次去了那小小的醫館,聽說慕雲若那丫頭拈酸吃醋了好久呢。”長公主也不知是起了什麽心思。
陸長楓雖然不知道母親說這話的意思是什麽,但是還是順著母親的話:“是啊,是個奇女子,京城還真的找不出來另一個,母親的意思是?”
“那些個毛頭都是個不知輕重的,讓阮靈月隨行吧,出了什麽事,也能照應一下。”長公主挑眉,很少看見燕家那小子對一個女孩有這樣的心思。
“那母親,我讓人跟三皇子說一聲。”陸長楓覺得這下可有的看戲了。
“好。”長公主摸著白孔雀,精致的眉眼裡都是笑意。
那邊阮靈月正在問診,挽著袖子,露出玉藕,纖纖手指搭在病人的手上:“不過是氣血虛,我開兩副藥,回去煎煮喝,不要吃什麽另外的補藥,補過頭反而不好。”
“阮大夫,您可真是個大好人啊,診金如此便宜,待我們還這樣細心。”結果要,老嫗自是萬般感謝。
“都是各司其職罷了,街裡街坊的,你們也沒少幫我這靈月醫館。”阮靈月一面回答一面拿藥方給金哥。
金哥卻說不用了:“哎呀,小姐,你每日問診這麽多,不過是一個氣血虛的藥方,我還是記得的。”說著就領著老嫗去拿藥。
“看來,你還挺聰慧的,我可以教你一些醫理了,這樣我又多一個學生。”阮靈月看著金哥熟練的樣子很是欣慰。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家的。”金哥送走了老嫗,無比的驕傲。
門外來了一位穿錦衣的侍衛,侍衛對阮玲月畢恭畢敬的:“阮小姐,我是三皇子家的侍衛,我家主人想請你參加上林苑的宴會,主子們大多會騎射,恐會傷了,所以請小姐隨同。”
阮玲月與金哥對視一眼:“確定是三皇子送來的?”
“是我家主子。”侍衛恭敬地將請柬呈上。
“那多謝了,這是一點銀子,您拿去喝酒吧。”阮玲月從袖子裡掏出碎銀。
“多謝阮大夫。”侍衛走了,阮玲月卻陷入了疑惑中,她與三皇子根本就沒有交集,如何來的請柬,雖然她名聲如今是有些了,但到底比不過宮廷的禦醫。
“金哥,你在這裡看店,待會白先生家會來照顧,我先出去了。”阮玲月叫上了孤雲,還連帶著小黑蛇,小黑黑現在可是成為了孤雲的小跟班。
床帳中,燕國公的母親痛苦的呻吟,臉上變得青紫,十分遭罪的樣子。
“老夫人,該午睡起來了。”老嬤嬤拉開床帳,正要扶老夫人起來洗漱,就見到老夫人這幅模樣。
“快去宮裡頭叫禦醫。”老嬤嬤慌得手足無措。下人慌忙去稟報燕國公。
“怎麽回事,好端端的,怎會如此,你們這些人是怎麽辦事的。”燕北淮進來就是斥責。
太醫比燕北淮先到一步,已經把過脈,眉頭皺著,不知怎麽辦才好。
“到底是什麽問題。”燕北淮問道。
“燕國公息怒,我們把了脈,發現是中毒,但是剛剛我們驗了所有老夫人今日吃的東西,都沒有毒啊。不知問題是出在了哪裡,眼下,恐怕只有等老夫人嘔吐腹瀉以後,排完毒,我們開些藥,讓老夫人日漸轉好了。”太醫也是沒有辦法。
燕北淮皺眉,忽然好像是想到什麽:“今日表小姐送來的東西給太醫驗過了嗎?”
“國公爺,都給太醫驗過了。”小丫鬟怯怯地回答,老夫人出了這樣的事,恐怕所有人都要受罰。
那邊是冰火兩重天,這邊阮靈月見到瓜瓜心裡頭確是暖洋洋甜滋滋的。
“我上次給你的對聯,你可寫出來了?”阮靈月一來就是查瓜瓜的功課。
“這裡不對,韻腳要壓住,人名不用韻,平仄不相稱……”阮靈月正聚精會神地改著錯,燕北淮臉色不好的進來了,阮靈月也很是尷尬,正要解釋。
燕北淮卻拉著她走了:“老夫人病了,你去看看,燕昶,你不用去,在這裡溫習功課。”
男人強健的手抓著阮靈月細嫩的紅酥手腕。
“你弄疼我來,快放開。”阮靈月一提醒燕北淮,燕北淮才後知後覺地放開了手:“老夫人今日突然就病了,太醫說是中毒,但是找遍了所有的東西,都沒發現帶毒的東西,太醫說只能等老夫人自己代謝掉,他們開藥調理。”燕北淮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