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昶!”燕北淮拎著孤雲,目光如炬注視著瓜瓜。
“父王……”瓜瓜怯怯的說。
“燕北淮你偷襲我,太恥辱了,我可是天空霸主!”孤雲在燕北淮手裡掙扎。
阮靈月與金哥昨晚累了一天,第二天早上稍晚才起,本以為今天會沒生意的,金哥也就沒在意,沒想到,阮靈月還沒洗漱完,就有人敲店鋪的門了。
阮靈月信誓旦旦以為昨天的努力現在有了效果,門外的是求治病的。所以氣定神閑地喝著茶。
結果,現實總是如此的殘酷,孤雲被五花大綁扔在桌子上:“疼死我了,燕北淮我記住你了!”居然敢對鷹這種十分記仇的動物動手。
“阮小姐,你放你家的鷹和燕國公府的小世子玩耍是什麽意思。”燕北淮就帶了兩個隨從,離上朝還有一段時間,怎麽看燕北淮都像是順便來解決這件事情。
“我說了,國公府家小世子與我有緣,自然與我的鷹也有緣,許是我的鷹覺得燕昶這樣的孩子有天賦不利用太過可惜想教他禦獸之法,又或者是見他沒有玩伴可憐,想與他玩耍也不一定。”阮靈月如此解釋,自己都不相信。
“阮靈月,你是不是覺得,我燕北淮是個傻子。”燕北淮挑眉看他。
你是不是傻子我不知道,但你是個呆子,為情癡呆的呆子。
“孤雲有做什麽不利國公府,不利小世子的事情嗎?”阮靈月反問道。
“燕北淮,瓜瓜從小受盡欺凌,您忽視他這麽久,他就不能有個玩伴嗎,更何況,他的玩伴是個鷹,不會對國公府造成任何威脅。”阮靈月正色道。
“誰是燕昶的玩伴啊,我,我就是可憐他,靈月姐姐,快給我松綁。”孤雲在桌子上掙扎著。
阮靈月趕忙上來解孤雲的繩子。
“阮靈月,如果一切真如你所說,那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你還有其他什麽目的,那我告訴你,國公府不是吃素的。”燕北淮說著就要走。
阮靈月想起來還有事情要問他,一把拉住他,慣性作用,差點撲到燕北淮的胸口。等反應過來才發現不妥,趕忙松了手。
燕北淮也有些不自在,出了那個女人,他還未與哪個女子如此親近過。
阮靈月低著頭說:“我就是有一件事情想求你。”
燕北淮看著阮靈月低下的頭顱,神色不明:“你說。”
“是這樣的,前兩天你在酒樓裡幫助的老翁除了那個女孩金哥,還有一個兒子,名為張顯,之前上了戰場就失蹤了,即便戰死也要有個屍體或者遺物,最少,死傷士兵的花名冊裡也該有他,就想讓你幫忙查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本就是我分內之事,而且這有關吏治,若是遺漏還好,若是其他的原因非同小可,你一個弱女子,肯為了他人求我,也是厲害。”燕北淮看著阮靈月,眼中有了欣賞。
“多謝,燕國公。”阮靈月欠身行禮。
阮靈月送燕北淮出了西街街口。
這兩個人多有意思,一個為了求人,送人道西街口,一個為了興師問罪,屈尊降貴來到小小的醫館,心裡到底打著什麽小九九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吧。
燕北淮看著眼前的女子,翻身上馬:“回去吧,此時我馬上回去查,一有結果就通知你。”說罷便駕馬而去。
他說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麽樣的心思來到這裡,若是真的覺得她對國公府不利,大可把她帶去刑部大牢,嚴刑審問,可他沒有,不僅沒有,還把她的鷹毫發無傷的帶過來了。親自領著兩個侍衛就來到了小小的醫館,隻為和她鬥幾句嘴。
阮靈月在西街口站了一會,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麽,想孩子?想身世?還是想那剛剛絕塵而去的人。
待阮靈月回到醫館,醫館居然來人了,還是一來就是好幾個。
醫館正式開張嘍。
金哥正在接待,不知道怎麽應付的時候,阮靈月回來了,可算解了燃眉之急。
“金哥,沏茶。待會,你可要真的做起帳房先生了。”阮大夫讓那些人帶著動物開始排隊。自己坐在堂中看診。
“大夫,我都聽說了,前十不要錢是吧,我聽說你這醫館本事大著呢,幾個時辰就把那陳大嬸家的牛給治好啦。”來人是一老婦,抱著一隻雞,不說病情,只是說了一大堆亂七八雜的話。
“老婆婆,你這雞它怎麽了啊。”
“可不是嗎,不知道怎麽回事,菜是天天給它吃,沒虧待它啊,可就是不下蛋啊。”老婦人皺眉道。
“我看看。”阮靈月說著抱著雞,上下摸了一下,心中明了。
“婆婆,你這隻雞啊,它吃的太胖了,雞蛋被骨盆卡住了。”說著隨手一掏,雞蛋就在手中了。
“那需不需要開藥啊。”老婆子問,家立刻就指著這隻雞下蛋呢。
“不用,這幾天你就給它少吃些就行,也不要一下子少吃太多,對身體不好,經常性的摸一摸,看有沒有雞蛋,幫它掏一掏,經常被雞蛋卡著,它也難受。”
“哦哦,好,謝謝大夫,阿花,回去我們少吃一點啊。”老婆子道了謝,把旁邊的一籃子蔬菜和雞蛋拿過來。
“大夫您不是不收錢嗎,前十名,所以我給您帶了東西作為診金。”說著老婆子就要把籃子塞給打雜的金哥。
“不不不,這我們受不得,說好了的,不收禮金。”阮靈月連忙推拒。
好說歹說,老婆婆才把籃子收了回去,笑著帶著雞走了,一面還說阮靈月是個心腸似菩薩的大夫。
阮靈月在下一個客人看診之前,去淨手,金哥給她弄水。
金哥不明白的問:“那老太太也是一片好意,一點蔬菜又不值什麽錢,小姐,你為什麽執意不收啊?”
阮靈月一面淨手一面說:“傻姑娘,我要是收了這一個,那後面七個客人怎麽辦,也要送禮給我嗎?,那到時候前十名免費的說法不就不做數了嗎?”
金哥一想是這個理,不由道:“還是小姐聰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