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怎麽知道的?”沈安樂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心裡就感覺到無比的惡心。
“之前我為先皇引薦他的時候有過觀察,事後也有套過顧紫衣的話,雖沒有證實,但卻也是八九不離十的。
”段琴兒怕沈安樂不相信,接著說到。
“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沈安樂聽著段琴兒的話,可總感覺有哪裡怪怪的。
“我其實聽從顧紫衣的話接近永瑞王,想讓你也嘗嘗眾叛親離的滋味,可是……可是我並沒有……並沒有得手。
”段琴兒今時今日自己都有些難以啟齒。
“什麽?”這句話驚得讓穆錦一下子激動地站了起來,面色極其的震驚。
“這話是什麽意思?”沈安樂心裡也是閃過許多的想法,內心不激動是不可能的。
只是表面上她仍然堅定的保持著談判者的清醒頭腦。
起身扶著穆錦重新坐回了位置,輕輕安撫著。
“我……我……雖然……王爺中了情蠱很是聽我的。
很多次我明明都可以得手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最後關頭王爺,總是很怪異的把我推開。
這樣的次數多了,我還以為是王爺發現了什麽手腳,可是第二天王爺又對我一如既往的好。
我也就沒在乎這麽多了。
”段琴兒也有些不明白。
“情蠱?”沈安樂知道沈毅沒有被顧紫衣和段琴兒做的局給擺弄心裡也高興,不過她也抓到了段琴兒話裡的問題。
“沒錯,顧紫衣讓我接近王爺之前在王爺身上下了情蠱,所以才會對我言聽計從百依百順。
”段琴兒心虛地看了看沈安樂,把頭埋得低低的。
“我父王中的不是憂心傷?”沈安樂此時也有些複雜的心情難以言表了,她一開始一直是這麽以為的。
雖然說不是憂心傷,解藥無需讓她做出那番事情,只是直到那天在宮裡才得知沈毅中的是比憂心傷更重的毒,怕是解藥更加難尋,可是這情蠱又是怎麽回事? “這我就不知道了,據我所知王爺除了情蠱之外並沒有中其他毒。
”段琴兒也不清楚這是怎麽一回事。
沈安樂心裡卻有自己的想法。
這毒來自赫紹宮中被秋風白逼得最後不得不這麽做,肯定不會只是情蠱那麽簡單,看如今沈毅的樣子救命後說明這一點。
“你是說父王在中了情蠱的前提下依然沒有寵幸你?”沈安樂確認再三地問道。
“是的。
”段琴兒拚命地點頭說道。
“那這事兒,顧紫衣知道嗎?”沈安樂警惕的問道。
“不知道,她不知道。
這種事情,我沒告訴她。
”段琴兒立刻搖頭。
而另一邊不明白其他,只聽到這一句的穆錦,早就淚流滿面了。
沈安樂隻好讓白露將人帶下去,好好安慰自己的母妃。
“樂兒,你父王真是命苦。
”穆錦拉著沈安樂的手哭訴到。
“好了,母妃現在這樣你安心了吧。
父王心裡還是有你的,他對你的心一直依舊。
”沈安樂摟著穆錦,輕輕的拍著穆錦的後背安慰到。
在她聽到段琴兒肯定的回答時,心中也是有那麽一絲絲慶幸的。
她不知道是慶幸沈毅和穆錦之間感情的堅定矢志不渝,還是慶幸她心中僅剩的對於愛情的美好向往和希冀並沒有被打破。
這些她都說不清楚,但她知道這樣子對所有人都好。
事情終於告一段落,沈安樂將段氏姐妹交給沈倩芸去處置,死結能免,生結就。
待秦華國一切穩定下來之後,沈安樂終於決定重新踏上新的旅途。
親自去一趟鶴丹閣內部,以解她這麽久以來的困惑。
“主子,你真的要去嗎?那鶴丹閣如今可是水深火 熱的地方……”白露心神不寧地擔憂著。
“放心吧,我會小心的。
”沈安樂看著身旁的白露安慰道。
白露還想說些什麽,就聽門外“咚咚咚……”的敲門聲。
“樂兒,是母妃。
”穆錦在門外輕聲說著。
白露見沈安樂若有所思,也就走過去開門了,自己退了出去,讓穆錦和沈安樂兩人有個獨處的時間。
“母妃,你怎麽來了?”沈安樂放下手中先前君墨城送給她的梳子起身相迎。
“這是什麽?我怎麽之前不知道你有這麽一個梳子?”穆錦看著桌上的梳子問。
“這是一個朋友送的。
”沈安樂連忙收起來,放進幽冥鏈中。
“朋友?很親密的朋友?男的女的?”穆錦臉上的笑容讓沈安樂有些招架不住,這樣的穆錦她還是第一次見。
“男的,關系……還好吧。
怎麽了?母妃那麽晚來找樂兒有什麽事嗎?”沈安樂在自己的腦海裡想起君墨城的模樣,又看面前坐著的穆錦,如坐針氈地給穆錦倒了杯水。
“這還真是母妃的不是,不過此人與樂兒關系甚好送樂兒梳子也不足為奇。
是哪位朋友?什麽時候帶回來給母妃瞧瞧?”穆錦接著追問。
“這……母妃這話是什麽意思?”沈安樂不解穆錦為什麽會這樣的語氣。
“這梳子啊,在我們秦華國若是男子送給女子的話,就代表著定情信物,願與這名女子結為連理。
你既然收了,自是兩人關系非凡。
這還真是一件大好事。
”穆錦連日來的憂傷鬱悶立刻被衝散了。
“這……這怎麽會……”沈安樂在腦子裡連續過了幾遍穆錦的話。
當時君墨城會突然給自己送了一個如此特別的梳子,怕是他當時察覺自己對他的態度有所轉變,所以就送了過來試探到,難怪事後再見面他那麽的開心。
都怪她連這個都不知道,好像誤會大了。
雖說……她……塌心裡對君墨城是有好感可是這梳子……實在是太貴重了。
沈安樂在心裡不斷的懊惱著,遲遲不見沈安樂回答的穆錦在沈安樂面前揮了揮手。
“樂兒,你怎麽了?”穆錦問道。
“額……我沒事。
母妃,這事我以後再和你細說。
”沈安樂極其不自然地說道。
見沈安樂如此反常,穆錦也沒再追問什麽,隻好做罷。
“對了,母妃一直在說這梳子的事兒,那麽晚了你過來有什麽事嗎?”沈安樂立刻轉移話題。
“明天你就要離府了,你父王他……”自從那天聽了段琴兒的話之後穆錦一直提心吊膽的。
“母妃,這事很複雜。
一切要等我從鶴丹閣回來才能明朗。
我知道你很擔心父王,但你放心父王如今很平安,我不會讓他出事的。
”想起幽冥鏈中的沈毅,沈安樂就愁眉難舒。
“可是……我能不能見一見,就見一面!”穆錦也知道沈安樂的做法才是正確的,可是依然想要稍微安慰一下自己焦躁的心。
沈安樂見此也心軟了,從幽冥鏈中把沈毅平穩的放在床上。
“王爺……王爺……”穆錦到床邊眼淚不受控制的又流了下來。
“母妃,父王他只是中毒了,我此次前往鶴丹閣就是為了給父王尋找解藥,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沈安樂摟著穆錦安慰到。
從小到大在她的眼裡穆錦都是驕傲的。
她從沒見過她有落淚的時候。
可是這短短半年的日子裡她就很多次在她的面前掉眼淚。
沈安樂的心像被針扎了一樣,生疼生疼的。
“嗯……嗯……”穆錦靠在沈安樂的身上。
一夜的情感訴說,一夜的無聲傾聽,一夜的一夜……很快就過去了。
沈安樂安頓好一切,和邱書縉、毒老一行踏上了新的征程。
可是沒多久就有事打亂了計劃。
“師妹,師父來信了,讓我們先去峰裡一趟,峰裡應該有大事發生了。
”邱書縉拿著手裡剛接收的飛信凝重地說道。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回峰裡一趟吧。
”沈安樂也面色嚴肅起來。
“那我們就此別過吧,我會鶴丹閣打聽消息靜候你們的音信。
”毒老出言但。
“好,就此別過。
”邱書縉說著。
待分開之後,馬車裡兩個人相對無話,各顧各的。
沈安樂依然在想著昨晚穆錦與她說的那個梳子的事情,到底要不要尋個機會跟君墨城說清楚呢?還是就當做不知道,讓這事兒翻篇? “師妹,你在想什麽?”見沈安樂的眉頭皺的越來越深,邱書縉打破這份寂靜說道。
“沒什麽。
”沈安樂尷尬的看了看邱書縉,卻不知給邱書縉心裡造成了多少傷痛。
他希望師妹什麽事都會與自己說,自從那個男人的出現,他和師妹就越來越有距離了。
“對了,師父信裡有沒有具體說發生了什麽事啊?”沈安樂見氣氛有些微妙,換了個話題問道。
“是修煉果結子了。
”邱書縉收斂了自己的心情說道。
“修煉果?這個不是一百多年才結一次嗎?怎麽會?”沈安樂不解地問。
“這一次距離上次修煉果結子才過了三十多年,極為反常。
而且如今種植修煉果的磨砂塔已經有許多的人士前往。
師父派我們也立刻趕過去。
” 修煉果對於修煉之人來說就是極其滋補之物,比之破境丹功力更加可怕。
能夠根據服用者的實力自由不受限制的提升。
雖然修煉果的功力強大,但是成功的幾率卻只有千分之一。
可盡管如此也被所有的修煉之士爭先恐後。
更何況如今修煉果提前結子,更是讓大家垂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