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對著慕安樂開口說出這番話語的時候,話裡面的威脅意味依舊十分濃厚,她就是為了告訴慕安樂,你就是沒有按照我說的去做,所以才會落到這幅下場。
如果你早點按照我說的去做,不要再和祁君逸在一起了,或許這一切根本就不可能發生,沒錯,他就是想告訴慕安樂這些話。
可惜,慕安樂把這些話聽在耳朵裡的那一刻,卻覺得心中無比的憤怒,她狠狠地看向面前的刀疤男,目光之中帶著難以言喻的憤恨,似乎想要將她殺了一樣,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和他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所以就算想要對他動手卻也根本做不到。
“你怎麽能說出這種話?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我為什麽一定要聽你的?難道就因為我不聽你的,所以你就要殺了我身邊的人嗎?”
慕安樂緊緊的抓住自己身旁的椅子,指尖都已經泛白,可見此時的她到底有多麽憤怒,她恨不得直接殺了面前的這個刀疤男,奈何她沒有這樣的能力。
“如果我還不聽你的,接下來你還會繼續動手嗎?你到底是不是人?我從未見過有任何一個人像你一樣如此狠毒,如果人人都如同你一樣,那這世上該有多麽恐怖,你怎麽能夠這樣做?”
“安樂郡主,你沒有見過卻不代表沒有,這世間如同我這樣的人,還有很多很多,只是你沒有碰到過罷了,然而你沒有碰到,卻不代表他們不存在呀,你說對不對!”
“所以你究竟還想怎樣?我已經和祁君逸提出解除婚約了,然而他並不聽我的,難道你還要把這份錯算到我的頭上嗎?就算你和他有什麽恩怨你直接去找他,為什麽一定要找我?為什麽一定要讓我承受這些痛苦!”
慕安樂還是不明白,對著他歇斯底裡的大叫著,可刀疤男聽在耳朵裡,臉上的表情依舊十分平淡,看上去根本就沒有把慕安樂所說的話當成一回事。
或者說,即便是他聽到了,卻也根本就不在乎,在他眼中人命如同草芥,誰死了,其實都沒有太大的關系。
“安樂郡主你說的很對,這些事原本是我和祁君逸之間的恩怨,怪在誰身上都不應該怪在你身上,不過很可惜的是,誰叫祁君逸最在意的人是你呢!”
“我和他認識這麽久,還從未見過他對任何一個人如此上心,更何況還是一個女子,所以在遇見安樂郡主你的那一刻,我就明白到底應該以什麽樣的手段去對付他了,事實證明我的確沒有做錯!”
刀疤男說著,又一次哈哈大笑起來,目光中帶著陰險的神情,此時此刻的慕安樂渾身顫抖,她簡直無法去訴說自己心裡到底有多麽難受,更是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能夠惡毒到如此程度。
可那又能怎樣呢?
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把面前的人如何,而且還只能聽著她對自己說出這些原本就極為罪惡的話,等真是讓她痛苦極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怎麽做。
“所以說,只要祁君逸一天不和我解除婚約,你一天不會放過我是嗎?無論我做什麽你都不會放過我?”
慕安樂實在是不想和他繼續說那麽多,索性直接問了出來,刀疤男這時候到是一點都不客氣,十分利落地對慕安樂點了點頭,他要的就是祁君逸感到痛苦,如果說祁君逸並沒有感到痛苦的話,那她又為何一定要成全他們兩人呢?
他可不是那麽善良的人,原本他以為慕安樂會對她點頭,然後堅定地告訴她,接下來不論用什麽樣的手法,她都一定會讓自己和祁君逸分開,從此以後成為一對陌路人。
可誰知當慕安樂聽見這話,雖然臉上還掛著清晰可見的淚痕,然而眼底的恨意卻越來越明顯。
她抬頭挺胸,目光不屑的看向面前的刀疤男,沒有錯,她到現在依舊還是感到十分害怕,可偏偏慕安樂不願意再這樣繼續害怕下去,否則的話,她知道自己永遠只能活在恐懼之中。
紅蔻的死的確讓她難受至極,到現在為止依舊難受,可是慕安樂知道就算再難受,人也不能一直活在過去,她始終是要去面對新的生活。
而紅蔻,恐怕也不希望她這樣自怨自艾,因此她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堅持自己的看法,之前她已經逃避過了,所以如今她不打算繼續逃避,她打算去做那些該做的事情。
所以在想清楚了之後,慕安樂臉上帶著淚痕,可看向刀疤男的目光中充滿了冷漠和殺氣,她真的是想了很久很久,否則也不會想出這種說法。
“既然如此,那我不妨告訴你,無論你到底想用什麽樣的手段來對付我和祁君逸,無論你想怎麽樣拆散我們兩個,你都不要再繼續妄想了,我是不會和祁君逸分開的!”
“之前我退縮過,我害怕過,可是現在已經不同了,我不會離開祁君逸,我絕不會因為你說了兩句話,就離開一個深愛我的人,更何況你一直都在傷害我,誰能夠保得準,我離開了祁君逸之後你會就此收手?誰也不能夠保證!”
“所以,我不會再聽你的那些巧言令色,我絕對不會離開祁君逸的,無論你說什麽!”
慕安樂語氣堅定不移,她已經想清楚了,自然也就不會發生任何改變。
而當刀疤男聽著慕安樂對自己慷慨激昂的說出這樣一番話語時,他也是分外驚訝,愣愣地看向慕安樂,看著她目光之中的堅決和肯定,突然之間笑了起來,隨即對他搖搖頭,似乎沒有想到慕安樂會說出這樣的話。
“安樂郡主,不需要我多說,你也應該知道說出這話後,到底會是什麽樣的後果,所以即便如此你還是要說嗎?”
“怎麽了?”慕安樂淡淡挑眉,不屑地回應著,“難道我有什麽說錯了的地方嗎?”
“你聽不懂我就再說一遍,我不會離開祁君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