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到底是什麽毒藥?”紫鳶不敢在觸碰那桌子,就算桌子上面只剩下了一點點灰,她也不願意靠近。
剛才的一幕實在是太惡心了,她到了現在都還覺得挺倒胃口的。
“反正是惡毒的毒藥。”江逸仙這話說的如同沒有說一般,打發了紫鳶讓人過來把桌子全部都擦乾淨,又是去把這些小粉末給收好,江逸仙想了想,也並沒有全部收在一個地方,反而是用了好幾個瓶子,每一個裡面都只是裝了一點點。
這府中一直都是只有她一個人倒霉的日子,也應該過去了。
江逸仙走到了方才放了那娃娃的地方,仔細一看,那兒的紙條和娃娃都已經是被帶走了。
不過在那個地方,還是放著一個小小的糖人,看著非常的精致,江逸仙拿了起來,就聞到了一股甜絲絲的味道,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將小糖人拿著回到了房間,趴在桌上不停的轉悠。
那是一個小女孩子,看著模樣笑的非常開心,不知道怎麽的,她總覺得這個小女孩子看著模樣有些相似她小時候。
越看越像,讓江逸仙覺得自己一定是瘋掉了。
明明這只是一個糖人而已,任憑是誰捏出來的,都必然是自己心裡那個女孩子的模樣,可是……
江逸仙陷入到了迷茫當中,想著應該是巧合吧。
“咦,小姐你這是從哪兒弄來的糖人,真漂亮。”紫鳶端了一些熱水回來,剛才江逸仙說想要沐浴,她原本是想弄些熱水過來,可是遇到了老爺那邊的人,說是江雲天吩咐了,以後不許在由著江逸仙胡來,並且說什麽江逸仙太胡鬧,大小姐脾氣重之類的話,就是不許她取熱水。
紫鳶也生怕委屈了江逸仙,只能夠打發人悄悄的去打水過來到小廚房去燒,所以現在,時間倒是有些久了,原本擔心江逸仙會因為今天搬院子什麽的勞累,沒想到回來就看到江逸仙趴著看糖人,那軟趴趴的樣子,都是和白日裡見到的威風完全不同。
“撿的。”江逸仙也不知道怎麽解釋這個糖人,說是別人送的,那肯定要問那人是誰啊,她又沒有心情解釋。
乾脆就這樣吧,想那麽多幹嘛!
“哦。”紫鳶將熱水放在了架子上:“小姐不如先洗一把臉吧,這熱水送來還需要一會呢!”
“為什麽?”
江逸仙記得之前江芷煙想要沐浴的時候,那熱水當即就往房間裡面送了,怎麽到了她這邊,就這麽困難了呢?
“奴婢方才遇到了相爺的人,說是小姐大膽,以下犯上,讓府中的人不許在由著小姐胡鬧,所以這熱水,也就打不過來了。”紫鳶其實也不願意告狀,更不是擔心不說出來會被江逸仙認為她辦事不得力,而是覺得江雲天那樣的可惡父親,必須要讓江逸仙看清楚嘴臉才可以。
江逸仙吃了那麽多的苦頭,從來都沒有說出來一句難聽的話,可是現在,說要讓江逸仙倒霉就真的讓她倒霉了。
這樣的人,想想都會覺得好討厭。
“知道了。”江逸仙笑笑,原來是這樣啊。
看來她還是高看了江雲天了,還以為這個父親怎麽說都還有些腦子的,可是現在才發現,他實在是蠢笨。
整個好後宅隨意的讓人折騰,現在還故意的讓人對她不好,可是對她不好又能夠如何?
她就算是在怎麽倒霉,最後被罵的還不是江雲天。
“小姐您不要生氣,相爺從來不管後宅的事情,想來是那趙姨娘……”紫鳶提到了趙姨娘就想到了當年的一些事情,那時候趙姨娘才剛剛入府,就擺出了狐媚的模樣,偏偏江雲天喜歡,整日整日的去找趙姨娘,一來二去的,甚至是生下了庶長子,可惜的是那小子不長命,沒多久就得病死了。
“我當然知道是那女人做的。”江逸仙將那糖人放在了一旁,看了這麽久,她的眼睛也累了,相信那人想要出現的時候,自然會出現的,她不著急。
“你既然見過相爺,不如和我說說,相爺是個什麽樣的人。”江逸仙並不願意叫這樣的男人父親,何況她根本就不是原本的江逸仙,這個父親等於是白撿的,她寧願丟掉還不行嗎?
“小姐想要知道什麽?”
紫鳶心裡有些緊張,不知道江逸仙問這話的意思,若是想要聽江雲天,那基本上從她嘴裡說出來的都是壞話。
她的眼裡,江雲天根本就不是好人。
“他在外人眼裡到底是什麽模樣,你不用撿著好話說,對我而言,他就是一個陌生人。”江逸仙想到都不免煩躁,可惜明白無故多了這麽一個爹,她還不能夠退貨。
紫鳶心情頓時好多了,一瞬間什麽都沒有了,立刻點點頭說道:“其實當年相爺和夫人成婚的時候,也是恩愛過的,只是好景不長,夫人一直未有身孕,反而是趙姨娘這個後來的生下了孩子,又因為是長子,相爺就非常的偏心趙姨娘了,後來又因為長子離世,相爺就更是心疼趙姨娘,夫人因此而吃了許多苦頭!”
“還有呢!”江逸仙當然知道趙姨娘的本事,只是沒想到,原來在江芷煙之前,還有一個兒子的。
真是可惜了,趙姨娘死了個兒子,這沒有兒子傍身都能夠如此的囂張,若是那小子活到了現在,估計丞相府裡面,已經是沒有人敢在不服趙姨娘了。
“後來夫人離世,人人都說她是畏罪自殺,可是奴婢悄悄去看過,夫人當時唇色烏青,指甲裡面還有些黑色的東西,本來打算取一些,卻因為有人過來打斷,不敢久留。”紫鳶認為江逸仙必然能夠幫著先夫人做主的。
江逸仙有些震驚,原本是想要讓紫鳶說關於江雲天的事情,卻沒有想到紫鳶會提到了她的母親,而且她的母親死亡的原因,還和她們原本想的完全不同。
紫鳶的意思,不就是她娘親白白的死了嗎?
而且還是被人給害死的,害死了以後就那麽草率的埋葬,平白無故的背上了那麽多的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