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生活總是這樣,就算你不想理,但事情終究還是會跑到你面前,讓你不得不理它,近日杜櫻苑從示出過門,但是有些人要找上門你擋也擋不住。
一大清早,杜櫻苑正坐在飯廳吃早餐,只聽得一聲嬌笑,宋君一與小綠相攜而來,看見這二人,杜櫻苑頓感頭疼,放下筷子就準備走。
“愛妃,怎麽看見我來就要走?”宋君一冷冷開口。
杜櫻苑嗤笑一聲,“怎麽會呢,不過是吃好罷了,就不打擾太子殿下與小綠妹妹用早飯了。”
“想來你也不無甚大事,不如留下來再吃一點兒吧。”宋君一拉住杜櫻苑的手,不讓她離開。
杜櫻苑眼神一暗,轉身勾了勾唇“好啊。”
說罷,杜櫻苑又坐在了上首,而宋君一與小綠並排而坐,“太子殿下,你就喂人家嘛,你剛剛不是還說人家是你的心肝麽。”
宋君一挑了挑眉,唇邊帶笑道:“是啊,你想吃什麽我給你喂。”
兩人你儂我儂,而杜櫻苑則是如芒在背很是難受,但她也不是沒有見過場面的人,見二人越來越過份,反而還饒有興致的盯著他們看。
最後還是小綠吃不下去,又鬧著要去花園賞花,這場讓人頭大的早飯才結束,可宋君一顯然還是不想放過杜櫻苑。
“小綠要去賞花,愛妃要一起來麽?”清俊的臉上毫無表情讓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麽。
“我還是”不用了吧。
“愛妃還是一起去吧,天天悶在屋子裡,悶壞了可怎麽辦?”見杜櫻苑要拒絕,宋君一又快速的打斷了她。
如期進廳之時,就是這幅畫面,杜櫻苑絞著帕子神色不明,而小綠則是一臉得意,而宋君一似乎還有些饒有興致。
“如期,太子殿下邀我一起賞花,你去備些糕點。”杜櫻苑唇角一勾,喑道,既然你們不想好好玩,那也不要怪我了。
三人慢慢向花園走去,杜櫻苑跟在二人身後,剛到湖心亭時,如期就把點心端了上來,而後規規矩矩的站在了杜櫻苑身後。
杜櫻苑冷著臉看二人秀恩愛,唇邊始終掛著淡笑,仿佛在看耍猴一般。
“姐姐,你糕點還不錯,你為何不吃。”小綠咬下一口宋君一喂來的糕點,有些得意的問道。
“我可不像你,我食量小。”杜櫻苑並未見生氣,隻輕聲一笑回應。
這個暗諷小綠能吃,可讓她氣的不行,而宋君一始終在一旁看戲。
而之後小綠也是各種作妖,杜櫻苑始終沒有把她放在眼裡,“賞了這麽久了,也賞夠了,妾身先退下了。”
杜櫻苑不想再與他們糾纏,誰料宋君一又笑道:“既然賞花,當然要做詩了,剛剛你們只是在聊天罷了。”
“我觀之這桃花經年不謝,不若就以桃花為題作詩如何?”宋君一提議,並不想就這麽輕易的放杜櫻苑走。
“好啊,不過小綠妹妹可讀得詩詞格律?”她輕聲一笑,小綠頓時羞紅。
宋君一似乎也覺得自己考慮不周“那就吟詩如何?愛妃先來吧。”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杜櫻苑張口就來。
而小綠也不甘落後,雖然她做詩不行,但念幾句還是可以的,“竹外桃花三兩枝,春江水暖鴨先知。”
“小綠妹妹還真是,什麽時候都不忘了吃啊。”杜櫻苑勾唇一笑。
“愛妃剛剛吟的桃夭,不錯,小綠這般面若桃李如桃花一般,不如今日我就為你賜名夭夭如何?”宋君一突然開口道。
此言一出,本來在杜櫻苑身後的如期也不由的呆住了,她家太子殿下今日這是什麽意思?當著太子妃的面,給別的女人賜名?
“夭夭謝過太子殿下。”夭夭很是開心,這說明太子殿下對她很是上心啊,何況還是在杜櫻苑這個女人面前,誰讓她剛剛一直對自己明嘲暗諷。
“這詩也吟過了,糕點也吃了,花也賞了,妾身這就退下,不擋著您賞這一片桃花。”杜櫻苑還是笑吟吟的,完全沒有惱怒之意。
“殿下,做詩好沒意思啊,我們去泛舟吧。”夭夭一臉興奮,又纏著宋君一。
他抬眼看了看一臉不甚在意的杜櫻苑,冷哼了一聲道:“那你先退下吧,我們先去泛舟。”
說罷宋君一也不再管杜櫻苑,帶著夭夭就出了湖心亭,準備去泛舟遊湖。
不過幾日,宋君一盛寵夭夭之言傳遍到處,杜櫻苑對此毫不在意,反而是如期有些義憤填膺,“這個小綠,以為被太子殿下賜名就了不起了,現在府裡都是橫著走了。”
茶葉沉沉浮浮,杜櫻苑拿起杯子抿了一口道:“以後不能叫她小綠了,現在她叫夭夭,你可記住了?”
她這般嚴肅,如期有些期期艾艾道:“可是這個小夭夭實在是太過份了。”
“她怎麽過份了,讓你這般生氣?”微風拂過,揚起她的裙擺,今日她穿著一白衣,如謫仙一般。
清風帶來一陣花香,而如期看著樹下美人,拿著杯子,掛著淡淡的笑望著她,仿佛有些呆了。
“您真好看啊。”如期突然道。
“我在問你,夭夭怎麽過份了,怎麽突然扯到我好看上面了?”杜櫻苑無奈的笑道。
如期回過神來,“就是那個夭夭,每次都趁太子殿下不在就對下人非打即罵,現在府裡除了我們院裡的沒有被她打過,其他跟她有過接觸的下人,沒有一個有好日子過的。”
“她院子還有一個下人因為給她梳頭時,有點扯痛了她了,就被打板子打得到現在都下不了床。”如期氣的臉色漲紅,那個被打的下不了床的下人,看著膽子很小的樣子,不曾想這夭夭竟如此跋扈。
“你挑幾樣首飾送到夭夭院裡,順便說一下,若是她太過猖狂你再回來和我說。”說罷杜櫻苑茶也不喝了,站起身往房裡走去。
如期拿著幾樣首飾,到了夭夭院裡,只見她居然又罵人,她進了院子先是行了個禮,“太子妃讓奴婢給些東西給您。”
夭夭掀開眼皮,見是如期冷哼一聲,這個丫鬟經常跟著那女人,既然來了她院裡,不給她點教訓,是不是太對不起這機會了?
“送的什麽,拿過來給我瞧瞧。”如期聞言恭敬的托著首飾上前。
如期做的細致又讓人挑不出什麽錯,“就這成色,太子殿下給我的可更好些呢。”
夭夭嫌棄的挑挑撿撿,而她面前的如期也並未回話,夭夭頓時大怒,“你不說話什麽意思?”
“奴婢沒有什麽意思,只是來送些東西,順便帶句話給您,俗話說的好,男主外,女主內,這府裡管事的說到底不可是太子殿下,有些事情還是做的不要太過的好。”如期不卑不亢。
讓夭夭很是惱怒,頓時站起揚起手就要打人,如期到也不懼,反而提高音量道:“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
而後把東西往夭夭的手裡,轉身就走,到了院門口時,轉身道:“太子殿下可快要回來了,若是被太子殿下看到這裡跪的一地下人,他可能會不太高興罷?”
說罷如期就得意的走了,這回想必能夠消停幾日了。
如期想的沒錯,但是她也隻消停了幾日,宋君一的寵愛讓她衝暈的頭腦,不過幾日她又在府裡橫行霸道起來。
聽著假山那邊哭泣的婢女,杜櫻苑暗歎這個夭夭真是不讓人省心,每天怎麽沒別的事情乾就專門打婢女去了?
“真是羨慕你,在太子妃手底下做事,不像我”話未說完,又開始哭了起來。
而另一個婢女安慰了一會兒,才歎了一聲,“是啊,太子妃是挺好的,人又長得美為什麽太子殿下突然去寵幸那個夭夭了。”
“我也不知道,算了我先走了,要是被她發現我又沒有好日子過。”說罷夭夭院裡那婢女轉身走了。
杜櫻苑此刻也不好意思出來,實在不是她想要聽這兩個婢女說話,而是她只不過見此處風光還不錯,所以才來看看的,誰料還能聽到下人間的八卦。
她自己院裡那個婢女走了沒一會兒,如期就尋來了,“您怎麽走這兒來了?”
“過來賞賞景,對了,我上次讓你跟夭夭說的,你沒有說麽?”她明明己經派如期去說過了,為何她還是這麽猖狂?
聽她這麽,如期頓時苦了臉,“您可不知道,當日我去說了之後,她確實收斂了不少,可是沒幾日她又故態複萌。”
“太子殿下知道麽?”杜櫻苑皺了皺眉問。
如期笑了笑道:“不知道啊,她裝的還挺好的,若是無人告發,太子殿下想來也是不知道的。”
“算了,這事過兩日再說,我們先回去。”在這兒待久了,搞不好又會有些丫鬟下人的來此處說話,到時候又是進退兩難。
杜櫻苑帶著如期回了自己院子,找了本遊記靠在榻上就慢慢的看了起來,所謂偷得浮生半日閑約摸就是這種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