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與宋君一的孩子,不論現在的宋君一與她關系如何的糟糕,可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她一定要好好保護腹中的胎兒,並且生下她,給她最好的一切,而不是像自己這樣活著,這是她現在唯一的心願。
思及此,杜櫻苑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顏,如期一進來就看到自家小姐這樣,她的心情也跟著愉悅了起來。
“小姐,你笑起來真好看,以後還是要多笑笑嘛,這樣才美。”
杜櫻苑無奈的看向如期道:“嗯,你說的對,不論如何,但總不能因為自己的心情而苦壞孩子。”
小姐能如此想,如期很是開心,終日的擔心終於卸下了。
這些日子小姐太子殿下而神傷,如期知道,現在的小姐不過是為了腹中的胎兒而強顏歡笑,其實她心裡還是難受的。
太子殿下還是很在意小姐的,不然也不至於守著生病的小姐一整夜,只是小姐並不知情,所以才如此傷心。
兩個相愛的人卻非要互相傷害,她這個外人看了都心傷。
“小姐,其實奴婢覺得有時候一個人對你的好,也許他不善於表現出來,其實他還是很關心你的。”如期試探著說道。
杜櫻苑無奈地笑笑道:“也許是你想太多了,最近是不是活少了,閑的慌?開始跟你小姐我講起經書了?”
看到自家小姐戲謔的神情,如期忙扯著杜櫻苑衣袖撒嬌道:“小姐,你怎麽這個樣子,如期以後再也不敢打趣小姐了,小姐就饒了如期這一回吧。”
杜櫻苑伸手摸了摸如期的頭“傻丫頭,我怎麽舍得罰你,疼你還來不及,沒什麽事就下去吧,我睡會兒,晚飯再叫我。”
“是,小姐。”如期恭恭敬敬退了出去,並帶上門。
守在門外的如期滿臉糾結,到底要怎麽樣才能讓小姐與殿下複合呢。
“小姐,其實,有些善意的謊言是可以被原諒的。”
“小姐,其實如期覺得太子府裡山好水好人更好,除了那個夭夭。”
“小姐如期覺得吧,人活著就要珍惜眼前擁有的,別等將來後悔了。”
“小姐,後花園裡的花開的好鮮豔,我們可以去摘點回來裝飾,再過段時間可能都凋謝了,到時候就是想摘都沒有了。”
“小姐,如期覺得那個夭夭太可惡了,總是誤導殿下,導致小姐與殿下的關系惡化。”
“小姐那個夭夭仗著殿下的寵愛,太猖狂了,我們要不要治治她。”
“小姐,小姐小姐……”
“小姐,你別不理如期,如期可是做錯什麽了?”
杜櫻苑微微睜開眼,無奈地看向如期說道:“如期,我怎麽不記得你何時如此嘮叨了,你小姐我耳朵的聽的都起繭了,再這樣下去,你小姐我沒被夭夭害死,都被你給念死了。”
如期低頭蹭了蹭地板道:“小姐……”
杜櫻苑看見如期滑稽的樣子,不禁起了心思逗逗她。
她一臉可憐地看向如期說著:“大俠,女俠,就饒過小女子吧。”
說完噗嗤一聲笑出來,如期追著杜櫻苑說道:“小姐,你戲弄奴婢,看奴婢等下如何整治你。”
兩人一掃之前的陰霾,整個屋子都透著歡聲笑語。
“明日就是太子殿下舉辦的小型宴會了,小姐要去麽?聽說太子殿下請了幾位要好的朋友與一些女眷”
“是嗎?能給我推掉麽?”杜櫻苑面無表情地說道。
如期急的想跺腳,若是小姐不去,都見不到太子殿下,那如何解清嫌隙呢。
“這……小姐,若是不去,恐怕夭夭夫人又要拿這事說閑話了,並且還有外來客人,這事若傳了出去,對您名聲不好,其次是國師府。”
“不過一小型宴會,本小姐又不是見不得人,不過徒愛清靜罷了,那就去罷。”
“那奴婢明日來替小姐梳妝,保證小姐豔壓全場,氣死那個夭夭。”如期如是說道。
杜櫻苑點了點她的小額頭說道:“淘氣,小姐我不需要。”
今日的夭夭傳了件淡紅色衣裙,配上那張濃妝豔抹的小臉,令人眼前一亮。
“夭夭夫人,您這皮膚怎麽保養的丫,可以告訴我麽?我也好想擁有你這樣的皮膚。”一著大紅色衣裳的女子說道。
夭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笑意吟吟道:“也沒用什麽,不過是太子殿下體己,這日子滋潤了,膚色自然就好了。”
“哇,夭夭夫人,你可真幸福,我以後也要嫁個這樣的如意郎君。”
聽到這話的夭夭,臉上更是得意了起來,接著又有一人問道:“夭夭夫人,您這身衣服,我記得好像是雲絲坊裡的料子,可是金錢都買不到的呢,穿在您身上真好看。”
夭夭摸了摸自己的衣袖,故作疑惑道:“是嗎?可是太子殿下告訴我是在外面隨便定製的,叫我不要太在意。”
一群女人頓時嘴巴張的極大,都一臉羨慕的說道:“太子殿下對您可真好,隨便定製的都是這樣了,這可讓我們這些人怎麽活阿。”
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她去纏著太子殿下給定製的,今日特地穿出來,讓這幫女人羨慕羨慕,也好下下杜櫻苑的威風,讓她知道自己是如何的受寵。
不多時,杜櫻苑攜著如期走了出來,聽到這群女人的叫聲,如期適時的捂了捂耳,抱怨道:“小姐,你看,夭夭夫人又在興風作浪了,就她那面料,也好意思穿出來逞威風,她都沒見小姐的金蠶絲。”
杜櫻苑微微一笑道:“隨她去,不關我們事就是了。”
今日的杜櫻苑傳了件寶青色衣裳,淡淡的妝容,配上那清冷的氣質,令人看一眼就難以忘懷。
這不,她一來,現場頓時戛然而止,都癡癡地望著她,夭夭心裡暗自憤恨,只要有杜櫻苑的地方,別人都看不到她了,杜櫻苑就是個狐狸精,什麽都與自己搶,宋君一同樣也癡癡的看著杜櫻苑,他一直都知道她很美,可今日的她比之平常,增添了絲清冷的氣息,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夭夭緩緩走向杜櫻苑堆滿笑容說道:“妹妹怎的如此晚,可讓姐姐好等。”這句話一出,明擺著就是挑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夭夭身上,她雖是好看,可杜櫻苑一來完全的壓住了她的美。
杜櫻苑清清淡淡的道:“確實是妹妹遲到了,該罰,我以茶代酒。”說著便連喝三杯。
隨後就往旁邊走,看都不看夭夭一眼,夭夭恨不得現在就上去撕了她那張臉皮,無奈眾人在場不好發作。
杜櫻苑往旁邊沒有人的桌上一坐,便再無任何表示,好似她只是這人間的過客,周遭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女眷們都向杜櫻苑投去疑惑不解的目光,夭夭趁機說道:“各位姐姐妹妹不必如此介意,她一向如此不愛與人交流。”
眾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宋君一見杜櫻苑依舊沒反應,本想出口訓斥夭夭,見此,宋君一便由著夭夭去了。
除了剛剛的小插曲,眾人又是熱鬧地玩樂了起來。
見自家小姐時不時揉揉太陽穴,時不時又眨眨眼睛,如期適時提醒道:“小姐要不要去前面不遠處的小涼亭,那裡有湖水相對來說清淨些,小姐可能就不會這麽乏了。”
杜櫻苑想想這樣也好,省的面對傷心人。
於是主仆二人向涼亭處走去,夭夭一直關注著這兩人,正想著怎麽弄掉她肚子裡的孩子呢,這不就自動送上門了。
“小姐,這裡風大,奴婢去給您拿件披風,凍壞了腹中的胎兒可不好,奴婢馬上就來。”
眼看涼亭裡只剩杜櫻苑一個人,夭夭告別了身邊的人,走向涼亭。
宋君一一抬眼就瞥到杜櫻苑一個人坐在涼亭裡吹風,身邊連個丫鬟都不帶,他心裡氣極,剛走了幾步,就見夭夭也進入了涼亭中。
他不知道夭夭要幹嘛,隻得放緩腳步。
“喲,妹妹,一個人坐這那,那多無聊,姐姐我屈尊降貴過來陪你姐姐悶。”夭夭挑釁地說著。
然而杜櫻苑並不理她,隻得自己乾跺腳,哼!就知道裝清高,等下我看你還怎麽裝。
夭夭突然瞪大雙眼盯著水面,急呼道:“妹妹,你快過來看,這是什麽?”
杜櫻苑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遂才走了過去,她倒想看看這夭夭要玩什麽把戲。
只是她一過去,夭夭就對她露出了個陰測測的笑臉,夭夭隻得暗暗小心,只見夭夭伸出手抓著杜櫻苑就往水面推,還沒來得及高興,杜櫻苑就適時的抓住夭夭的衣裳,以至於不會掉下去,夭夭急的像熱鍋裡的螞蟻似的,使出全身的力氣掙脫杜櫻苑,然而都是徒勞。
如期拿著披風向涼亭走過來,眼見自家小姐快要被推下湖,她瘋了般跑過去,拉回了自家小姐,對著夭夭怒目而視。
不遠處的宋君一心都快要跳出嗓子來了,見著如期救下了杜櫻苑,才放下心來,走過去準備懲治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