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凰心裡想得倒是不錯,可等到他一回到賓館,立馬知道了皇帝的手段。自己的府內已經被進軍包圍的水泄不通。怪不得皇帝那麽簡單的叫自己離開,原來身後卻派了兩隊禁衛軍跟著自己呢!
還沒等著自己下馬,就被禁衛軍的首領攔擊下來,只見他拿著長槍,穿著厚實的鎧甲,看見他之後把長槍往前面一橫,向飛凰拱手道:“皇上命令搜查府邸,請飛凰殿下行個方便,在此處稍等一會。”
“你們就是這麽對待外國來使的?”飛凰眯著眼問道,心裡有點不高興。
禁衛軍可只聽皇帝的死命令,於是首領也只是保全道“得罪了,殿下。”
飛凰這時黑這個臉,卻不敢有什麽怨言,只能看著裡三層外三層的禁衛軍把自己這裡搜索了一遍又一遍。當然,飛凰這麽老實也是因為,自己的府邸的確沒有什麽搜索價值,在這裡皇帝得不到任何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就比如說……摻著亞金的兵器。
果然,搜索了一會,還是什麽東西都沒有搜到,當屬下過來抱拳告訴禁衛軍的隊長時,只見他點了點頭,放下手裡的長槍,就要讓出地方來讓飛凰過去。
可就在這時,另一個禁衛軍隊長在後面喊了一聲,又帶著一堆禁衛軍策馬而來,穩穩的停在飛凰的馬的前面。跟原本的那個隊長道:“皇上有命,速速帶飛凰到大理寺審判!”
大理寺,這對飛凰毫無疑問是一個晴天霹靂。這皇帝是真的打算要嚴懲自己了。沒有辦法,他只能跟著兩對禁衛軍往大理寺方向走。
門口的侍衛確實緊皺著眉頭有些看不下去了。畢竟那是自己家得主子,說什麽自己也應該維護不是?看著飛凰被帶走,自己卻被禁衛軍攔截在府裡,他的心裡自然是不舒服。
可這不舒服勁還沒有過去,就聽見門內傳來聲音到:“他怎麽還不走啊,他走了之後禁衛軍才能散掉,我才能出去買些胭脂水粉。”
胭脂水粉?是了,當她被飛凰收留之後,在飛凰之前對人百依百順,可是在人後確實尖酸刻薄。飛凰那樣對這些事情分辨不清的人,自然是被她給騙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夏之雨,她自己的確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還以為禁衛軍保護飛凰前往宴會上赴宴呢,自己還想著買點好的胭脂水粉,求著飛凰讓自己在晚會上露個面。
飛凰到了大理寺的日子自然好不到哪去,雖然房間收拾的乾淨但是牢房畢竟是牢房。問了好幾遍自己都是打死不承認。
只是在涉及兩個國家之間的問題時問題的時候,他才回復:“你不知道我是陳國長公主的兒子嗎?”
弄得大家都在這裡僵持著。
飛凰的確是個對夏之雨好的人,一連幾天的盤問,他都沒有把夏之雨的這段淵源說出來,就好像自己壓根就不認識這個人一樣。
皇帝自然是知道了陳國完全是有交好的意圖,所以他一走,皇帝就讓人撰寫了一片有關飛凰近期所作所為的書信,並把他目前所在大理寺的情況如實得上報過去。
想要通過陳國派使者來,勸解他,使他供出幕後主使。
沒想到這書信剛剛發出去不久,飛凰的侍衛就已經把夏之雨供了出來,想要一次把飛凰保出來。
“皇上,有飛凰的侍衛願意提供線索,只求把飛凰殿下早早的放回。”皇上正等待著書信的事情,沒想到大公公會領著一個侍衛而來。
“你說,幕後主使是一個女子,名為夏之雨?”皇帝問到。
這侍衛本來就十分討厭夏之雨,自然是把夏之雨和飛凰之間的相遇,以及她怎樣欺騙的飛凰,到最後要求他做什麽一字不落的供了出來。
皇帝本來就是想知道幕後主使。畢竟這只是一個多事之秋,通常多一分謹慎更重要。一聽見夏之雨的名字,皇帝頓時理解了飛凰刺殺太子的動機。
這侍衛已經把幕後主使供了出來,為了倆國的邦交,也不能把飛凰控制在自己的手底下。況且陳國的書信已經寄了出去,陳國過不了幾天就會派人來接他。
得到了消息,自然皇帝就把侍衛給放了回去,侍衛一走,皇帝就叫來大公公道:“今天晚上去吧太子殿下請來,不要驚動其他人。”
大公公能夠長期供奉在皇帝的周圍,那也是因為他察言觀色那是有一套啊。
一聽這話,就知道皇帝是想暗地裡跟太子商量謝什麽,明白了意思,是自然也就做的漂亮了。
當宋君一來的時候,皇帝已經沏好了上等的龍井茶,在宋府的偏殿等著宋君一了。
“幕後主使已經找到了?”宋君一知道,這自己的父皇一來,肯定與刺殺或者是和碩親王的事情有關。
“嗯。距府內侍衛的可靠供詞,幕後主使是夏之雨,她對飛凰說了一些關於你的話,博取了他對她的同情,最後攛掇飛凰刺殺你。”皇上慢條斯理地說道。
接著又反問宋君一:“你認為陳國這次的大使——飛凰,現在應該怎麽處置啊?”
“這飛凰自然是要放回去的”,宋君一一邊拍打著折扇,一邊面對這喝茶的皇帝,淡淡的說。
“兩國的交往全都指派這一個人,可不能有什麽閃失,萬一內憂外患一起爆發,那可就不好辦了。”
皇帝聽了滿意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也是這麽想的。
“那夏之雨你打算怎麽處置?”聽著自己的父皇問到有關她的問題,其實他多了幾分探究,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想要怎麽處理,想看看他的方法。
宋君一自然感受到了皇帝的企圖,打開折扇搖了兩搖,隻說了一句:“放長線,釣大魚。”
這一句話說完之後皇帝確實一臉的欣賞與欣慰道,“以後國家交給你管理,我也可以安心了!”
飛凰在侍衛把夏之雨供出來的當天就出了大理寺。侍衛自然沒有告訴他自己供出了夏之雨的事情,飛凰隻以為皇帝是想給他一個下馬威,給自己的兒子討回一個公道。
還沒等著回府,侍衛就聯系了飛凰附近陳國在這裡做事的一些皇親國戚們,就已經派了人來接他,連原來的府門都沒有進,他就這樣被自家的人裹挾著,回到了陳國。
飛凰回國的陣仗不小,消息自然是傳滿了大街小巷。當夏之雨收到飛凰離開的消息之後頓時間就慌了。
好不容易攀上的大樹就這麽沒有了?可恨自己在他的身上可花了不少的心思,好不容易才讓他相信了自己所說的話。才讓他為了自己去做這樣那樣的事情,甚至他為了自己願意去刺殺太子。
夏之雨想著想著忽然就不相信,搖著頭:“他走了。”
“來人呐,來人呐,我是夏之雨啊飛凰,飛凰你讓人開門啊!”夏之雨不管的敲打著飛凰所住的那幢王府的府門。
過了五分鍾,就當夏之雨快要放棄的時候,終於門慢慢的打開來,從裡面探出一顆腦袋來張望。
夏之雨一下子就認出來這是管家老王,於是連忙上前道“王爺爺,我是夏之雨啊您還記得我吧,您快把我放進去吧,我有事情找飛凰!”一邊說著,自己就要作勢往裡面擠。
一看到她這個樣子,王管家更是對府門嚴防死守道“對不起啊,夏小姐,我們家姥爺已經回陳國了,這個宅子現在交由我來打理,請你快些離開吧。”
“離開了?怎麽可能啊,他連說都沒有跟我說一聲,怎麽會走了呢,管家你是不是故意不讓我見你們主子!所以才說謊話來騙我!”一邊說著,一邊繼續往房門裡擠,大吵大鬧的話說了一大通,直吵的管家頭疼。
管家和侍衛一樣,心裡討厭極了這個女人,在沒有人的時候,她就把自己當成了這裡的當家主母,每天對他們吆五喝六,連一個正眼都沒有。現在可到好了,有事情求著自己了,開始張口閉口一個王管家!
想到這裡,王管家心裡也燃燒著一把火,見她可是一點也沒有這種自覺,於是也不再給她什麽體面,抬腿進院交了兩個院丁,兩個人一個人扯著夏之雨的一條胳膊,就這麽在大庭廣眾之下把她從院子裡扔了出去。
跌出房的瞬間,夏之雨隻覺得渾身一陣疼痛,掙扎著還沒能站起來,就聽王管家在門口啐了一句:“把我們主子害成這樣還不夠,這樣害人的掃把星,怎麽就沒有人把你發到少理寺去!”
說了這麽一句,王管家擺了擺手,讓兩個院丁回到了院子裡,自己則是要去關門,只見夏之雨的嘴巴一張一合好似還是想說些什麽,管家卻立馬打斷到:“要是再見你闖我們的院子,見一次打一次!”
見一次打一次?他以為自己是要飯的叫花子麽?
夏之雨心裡氣急了,卻聽見大街小巷的人走到這裡都對自己指指點點,她也隻好是先拖著一身疼痛的離開,另外找別的地方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