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這個雲杉兒的性格時最好的麽?不是說她什麽實力都沒有嗎?今天她難道是瘋了麽?精神失常?才敢這麽當著眾人的面頂撞她。
顧影姿氣得恨不得一個巴掌招呼過去,看她還有膽子跟她還手不成,但是今天的人都太多了,還有很多同伴私下都是競爭對手,要是在他們面前失態了的話,回頭一定會被當成他們茶余飯後的談資與笑柄。
“瘋子。”
她甩下這句話就走了,雲杉兒在背後冷冷的加了一句,“瘋子,是你。”
這下輪到顧影姿回頭看她的背影了,雲杉兒走路的時候隻覺得腳下生風,心中暢快又自然,原來清清真的沒有騙她,一味地退讓真的有時候是最沒用的。
今後她也要這樣幫助母親,告訴她,這二十多年來,她的教育是不對的。
“我做到了,清清,你說的對,我現在什麽事都沒有,而且心裡一點也不難受了。”她在麻醉自己,也在給自己不斷的洗腦,“對啊,起外號笑話我的是他們,過分的是他們,我為什麽要難過?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麽?”
她捏著雲杉兒的手,半真半假的祝賀,“以後有我在,也不會再讓人欺負你的。”
她忽然想起了什麽,對雲杉兒說道,“我的經紀人,最近有幾個廣告商來找我,我不了解名南市的事情,你幫我挑選一下,接一個影響力最大的,發展潛力最好的。”
兩個人下了電梯,在樓下的休息吧坐了坐,木玉清見時候已到,便直接坦言,“雲杉兒,我們現在已經時經紀人和藝人的關系了,首先最重要的就是彼此信任,對嗎?”
見對面的女孩毫不設防的點頭,木玉清繼續道,“那好,我也不瞞著你了,我並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並不是要贏了所有人,韓靈筠,你應該知道吧。”
她直接毫不避諱的說出人名。
“我知道的,和星辰的徐懷瑾最近不是剛傳出戀情麽?還是懷華公主的女主演。”她點頭,“當初在夏邑擦肩而過過。”
“所以……我只要比她強就可以了。”
雲衫兒有些好奇,她和木玉清是同批的練習生,和韓靈筠的認識程度應該和她差不多才對啊,怎麽會彼此交惡到這種程度。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難道就是這幾天拍攝就出了這麽大的問題嗎?
沒等雲衫兒問出口,木玉清率先說道,“既然我們信任彼此,那我就告訴你一個驚天大秘密,你會替我保守好,就像你自己的秘密一樣,對嗎?”
答案是肯定的,她也絲毫不擔心現在的雲衫兒會反水,聽了她的話,現在雲衫兒能夠依仗的只有自己,在夏邑,她們已經都是異類了。
把她逼到這個份兒上,就是為了達到這個效果,見雲衫兒舉起三根手指,指天誓日的發誓,“如果這件事有除了我之外的第三個人知道,我全家都不得善終。”
“噓,別瞎說。”她嬌笑著,拉下她的手腕,“這件事本來也不是只有你知道,還有三個人呢,我只是希望你能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後,能夠理解我,支持我,用你的全部力氣,和我一起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
“屬於我們的東西?”
雲衫兒不知道木玉清所指的是什麽。
“對,屬於我們的東西。”木玉清的眼睛裡熠熠閃光,“你拿回本應該屬於你的金錢,地位,我呢,拿回我的男人。”
男人?天哪,雲衫兒的小嘴驚訝的都成了o形,“清清,不會就是你那天晚上去找的那個男人吧,他是誰啊,會讓你如此傷心,又這麽在意?”
那是八百年前的夏邑王朝……
她的話裡徒然帶了一絲蒼涼,“衫兒,我現在說的話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但是我發誓,都是真的,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是八百年前的夏邑朝的皇貴妃!”
啪啦。
咖啡杯沒有拿穩,砸在了地上,摔了細碎,木玉清連忙讓服務生過來,把陶瓷碎片清理乾淨了,並為雲衫兒重新換了一杯新的。
“天哪,這真的太不可思議了,我只在小說裡看過,你……清清你竟然是穿越來的夏邑王妃。”
“是貴妃。”木玉清下意識的驕矜道,忽然反應過來,在這計較這些位分毫無意義,於是便換了個語氣,“不過在這裡,是貴妃還是平民都是一樣的,沒有人幫我,我還不如百姓呢。”
這些話裡的信息量有點大,雲衫兒在一個一個的篩,她是貴妃,又說最想要戰勝的人是韓靈筠,他們是為了搶一個男人嗎?
那個拽拽的,被粉絲稱呼為冰王子的徐懷瑾嗎?那他又是誰。
這一切漸漸的連城線了之後,雲衫兒差點又把咖啡灑了,“那個徐懷瑾……不會就是……就是夏邑朝的皇帝吧,我的天哪。”
除了連連的怎舌,她的語言詞匯一度匱乏,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是懷帝。”
懷帝,就是教科書裡那個在位時間很短,但是政績突出的皇帝,後來還學習堯舜禹的禪讓製,皇位沒有遵循世襲罔替的政策,禪讓給了宰相之子,穆裡,即為穆帝。
原來他就是懷帝啊……
木玉清為了讓雲衫兒對自己追隨的死心塌地,她告訴了對方自己的真實身份,卻將故事扭曲了。
“我本來是懷瑾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卻沒想到在他做皇帝的時候被韓靈筠橫刀奪愛,她的一切都對懷瑾投其所好,還籠絡了朝廷大臣,在立後一事上吹耳邊風。”
說著說著木玉清的眼淚已然控制不住,她平時給大家的印象都是不愛哭的,好像堅強的刀槍不入,所以這樣的人一旦流淚了,自然而然會給人一種事態嚴重的假象。
她真慶幸,這個世紀有演員這麽個職業,讓她能藏在角色背後,好好的偽裝。
果不其然,雲衫兒心疼的手忙腳亂,胡亂的用紙巾幫她擦拭淚水,“你放心,在這不會有這樣的情況的,我一定幫你在這一世的重生裡贏回來,怎麽能這樣子呢?果然歷史都是給成功的人寫的,書上還說懷帝的皇后是穆桂英,花木蘭,是為特別的賢後,看樣子都是當時的史官受了賄賂啊。”
木玉清也好奇,百年之後她在史冊上留下了什麽隻言片語,便詢問他們的書上,是怎麽記載她這位身份顯赫的貴妃的。
可是,雲衫兒的表情變得很難看,明顯就是不想,也不願意繼續說下去這個話題。
“怎麽了?是寫我輸給了韓靈筠?還是寫我的死因不明,還說什麽了?我想知道。”
雲衫兒見躲不過,隻得艱難啟齒,“其實都不是……”
“那是什麽呀?”
因為急促,說話的時候她的胸脯都在巍巍的起伏。
“歷史記載懷帝的貴妃,木氏,擅妒,不得寵,常年難見天顏,於懷帝二十三年,卒。在沒有了……”
“胡說!胡說八道!”
惱火,還有一點點的心虛夾雜其中,生怕雲衫兒對她剛告訴她的故事心存疑惑。
因為,聯絡大臣試圖控制立後的,是她,編造謊言的,是她,雖然她說的這些,除非雲衫兒有能力穿回到八百年前的夏邑,除此之外,無法考證。
“衫兒,你相信我,韓靈筠是韓家不得寵的女兒,她如果沒有用特殊的手段和籌謀,怎麽可能做到皇后的位置,我與帝家時代交好,小的時候就經常在一起玩,根本沒有想到會有這麽個人物出現,拿走了本應屬於我的所有。”
雲衫兒默然了片刻,小拳頭捏的緊緊的,她鼓足了好大的勇氣,向前一伸手,“清清,把最近聯系你的廣告商都給我,要想成為影后,就要從今天開始努力了,我們的起步晚,必須得更努力才行!”
木玉清在心裡樂開了花,表面上仍舊不動聲色,“衫兒,你真好,要是早些有你,歷史可能就會改寫了。”
兩個人免去了囉嗦與客套,雲衫兒看著她的時間表思淳著,“除了舞蹈之外,你還擅長什麽呢?”
擅長什麽?木玉清聽到這個不由自主的驕傲,控制不住的昂起頭來,“小的時候我的琴棋書畫,女紅都是宮廷裡教導公主的師傅們教的,沒有什麽是我不擅長的,要是非得挑出來一個,那就是音樂律動感特別強的舞種吧。”
爵士,街舞,倫巴什麽的,畢竟這些在他們那個朝代都是沒有的。
“美女,來結帳。”雲衫兒匆匆忙忙的付了錢,“那就從今天開始,我幫你想公司申請,晚上加一堂爵士舞的課,清清,我要讓你變的更優秀,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想當影后,必須的沒有短板才行。”
雖然佔用她的拍戲空閑,又要這麽辛苦,木玉清打心眼裡的不願意,但是只要一想到只有這樣才能壓韓靈筠一頭,她覺得也算是沒白費功夫。
“一不做二不休。”她下了狠心,“加兩堂課吧,一堂爵士,一堂街舞,我都要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