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韓將軍來了,不知道您要不要見?”
韓秋心琢磨了兩下,臉上有些不情願,但是一說起來這臉色就立刻清醒起來了。“韓將軍的小心思本宮還不清楚嗎。竟然還敢這麽明目張膽的來見我?也不怕被人說閑話嗎?”
“那奴婢要去通報嗎?”
“好了,不必了,讓他去禦花園吧,還有就是,一定要警告她,千萬不要再隨隨便便的來后宮了,這一個前朝的大臣,老是沒事有事的往后宮跑,這該成何體統啊,真是的!若是被有心人利用,那豈不是又要被人說閑話了嗎?現在可是關鍵時期,千萬不能夠出差錯啊!”
韓秋心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眼角裡還充滿了嫌棄,似乎從心裡都還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總是覺得一切都讓人覺得有些無奈。
宮女不敢說什麽,立刻向外面走了出去。
“韓大人,雖然我名義是您的親人,但是我到底是誰,您可一定要看清楚啊,這麽明顯的事情你可千萬不能不懂這其中的分寸啊,好不容易才有個這樣的時機,你可千萬不能給我掉鏈子啊,不然的話讓主子知道了,這後果可不是你我兩個人可以承擔的起的!”
韓秋心背對著韓敬,很認真的說著這其中的問題,嚴肅的面容裡讓人摻雜了太多的看不透。
韓敬看著韓秋心的轉變,雖然有理解,但是一聽到韓秋心這說話的語氣,就有種要命令人的感覺,心裡就覺得十分的憋屈。
“是,靜妃娘娘所言極是,但是靜妃娘娘,您要知道,您能夠有今日,全部都是因為有我在後邊幫著你,你可是不能因為自己到了這樣的地步,就可以隨意的拋棄我,再說了,我們都是為了主子的大計的,你也不能太過分了,畢竟主子對我也是十分的尊敬的,我看你年輕,所以為了大業,我也不會說什麽的!”
韓敬本來不想說什麽的,但是一聽到韓秋心這麽說自己,自己好歹也是個朝廷元老級的人物,哪裡可以禁得住這樣的嘲諷,雖然依舊在竭力克制,但是卻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還是說了幾句過分的話。
韓秋心卻絲毫不在意,很認真的轉過頭來,冷笑了兩聲,眼神裡的孤寂讓人感覺到了冷漠和絕情。
“韓將軍,我是尊敬你,所以才尊稱你為一聲韓將軍的,但是現在我們還是要看清楚身份的,我是皇上的妃子,以後韓將軍雖然名義上是我的親人,但是我們還是得好好保持距離的,這也是為了主子的大業,不是嗎?”
韓秋心特意走到韓敬的身邊,仔細的詢問著韓敬,眸子裡折射出來的無奈緊緊的盯著韓敬,折射出來的無奈讓人似乎還在經歷其中的痛苦。
韓敬緊緊的攥住了自己的拳頭,他從來沒有想到韓秋心會變成這樣,這麽的目中無人,這讓韓敬的心裡一點點都不能夠平衡,整個人都似乎有些精神恍惚,一切都讓人感受到了不一樣的緊張和憂慮。
韓敬無力反駁,人來人往的,畢竟一切都是要以大局為重的,韓敬隻好克制著自己心裡的氣。
太后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在遠處看著韓敬和韓秋心的樣子了,雖然聽不清說的是什麽,但是很顯然,看這兩個人的臉色很不好,一看就知道是吵過架的。
“你再派人去查查,看看這個韓秋心和韓敬是什麽關系,哀家總是覺得這個韓秋心一點都不簡單啊,現在哀家的直覺越來越準了!”太后心裡也有數,還在猜測著這其中到底是不是還會有什麽其他的淵源。
太后看了看韓敬,又看了看韓秋心,暫且沒有想到什麽聯系,但是太后卻似乎想到了什麽,嘴角浮現了一絲可怕的笑容。
木玉清還是日日去見徐懷瑾,但是徐懷瑾卻依舊沒有開門,只是閉門詢問著這些瑣事,這一日,木玉清故意想要看看徐懷瑾幹什麽的,沒想到一切卻都出乎自己的意料。
太監躡手躡腳的從禦書房裡出來,小心翼翼的將木玉清剛剛送過去的粥倒到了一旁的花盆裡,木玉清驚訝的不得了,他還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
根本就來不及思考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木玉清就橫衝直撞的跑了上去,拉住了太監得手,狠狠的盯著太監,那眼神似乎都是一副想要吃掉太監的樣子了,“你在做什麽?這是本宮辛辛苦苦做的送給皇上的,是不是你都沒有給皇上,就這樣背著皇上給倒了,你說說,你這是安的什麽心思!說,你到底是何居心!”
木玉清絲毫都沒有松開自己的手,緊緊的抓住了太監,太監慌張的跪了下來,連忙求饒著。“不要啊,貴妃娘娘,求求您了,您千萬不要誤會啊,這不是奴才自己做主的,這是皇上的意思,皇上已經明確的說過了,以後只要是貴妃娘娘送來的東西,那都要扔掉。若是讓皇上看到和您有關的東西出現在他的面前,那他肯定不會讓我們好過的!”
太監哆哆嗦嗦的說著,不敢撒謊,這木玉清漸漸的松開了自己的手。眼神沒有了剛才的嚴肅和凌厲,相反卻看到的是更多的無奈和心酸。
“哼,若不是因為太皇太后,他怎麽可能會來接我?一切嗯都是因為太皇太后對他施壓,所以才會這樣的,才會有這樣的局面的?哈哈.我可真是可笑啊!皇上!我真的是糊的夠窩囊啊!”
木玉清退後了兩步,無助的眼神讓人感受到了不一樣的緊張和憂慮,整個人的情緒都似乎沒有辦法去掌控,一切看上去的眼色總是讓人感受到了不一樣的緊張,太監就跪在下面,不敢說一句話。
木玉清的眼淚順著臉頰一下子就流了下來,絕望和失落伴隨著她,可憐的身影讓人看著這個一直裝作強大的女人頓時也都黯然失色了。
“本宮要去問問,本宮不相信!”木玉清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一下子就把這事情給看的很清楚了。木玉清不顧大家的阻攔,哭著就跑向了禦書房。
“貴妃娘娘!娘娘!您千萬不要去啊!”太監和小菊在後面還大聲的喊著木玉清。
徐懷瑾還在批閱奏折,一下子就覺得門口一陣冷風吹了過來,桌子上的紙張瞬間都被吹落到了地上,緊接著這陣刺骨的寒風讓人感受著這裡帶來的無奈。
徐懷瑾輕輕的抬起頭來,這才對視上那雙凌厲的眸子,眸子裡還依舊折射出了不一樣的心酸和憂慮。徐懷瑾和木玉清在這樣的眼神裡對視了片刻,徐懷瑾卻很淡定的低下了頭,一本正經的批閱著奏折。
“誰讓你進來的?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可以隨隨便便進禦書房的!”徐懷瑾一邊批閱奏折,一邊低聲的說著,雖然言語裡沒有指責,但是這低沉的聲音也充滿了震懾力和穿透力,一切看上去都讓人感受到了不一樣的緊張和辛酸。
太監和小菊慌裡慌張的趕來,一看這滿地的紙張,太監立刻就跪了下來。“啟稟皇上,奴才沒有攔住貴妃娘娘,還請皇上恕罪!千萬不要怪罪奴才,奴才這就請貴妃娘娘出去!”
“貴妃娘娘,請回吧。還請千萬不要為難奴才了啊!”太監好言相勸著,木玉清卻緊緊的盯著遠方,目光裡充滿了堅定,並不理會別人在說什麽。
使勁的甩開了一旁要把自己拉出去的小菊。“哼好了,你們這些人,千萬不要再勸本宮了,皇上,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在努力的想要做到你所喜歡的樣子,但是,你也不能對我這麽的冷淡吧,你這樣也著實是有些過分了吧!”木玉清想要好好的理論理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徐懷瑾卻沒有抬頭,還是依舊浮在書桌前,批閱著自己的奏折,連說話都沒有說話,平靜的像是一汪湖水。
“皇上,我對你的真心你為什麽就是看不到呢,我到底要做到什麽程度,你才能夠滿意?你才能夠全部把我放在心上?你還能不能好好的和我說清楚了?難不成就要每次把我的真心全部都倒掉嗎?”
木玉清的眼淚又開始了,哭得像個淚人。卻還一直在假裝著自己的堅強,強力的支撐著自己心裡上的悲傷,總是充滿了太多的無奈和心酸。
木玉清雖然說歸說,但是徐懷瑾卻絲毫都沒有一點點的反應,這讓木玉清的心裡很不是滋味,一下子就跑到了徐懷瑾的面前,將徐懷瑾手裡的奏折扔了出來。
“我在和你說話,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你這是算什麽?你知不知道你不說話比說話會更加的刺激我嗎?”木玉清真的是破罐子破摔了,面對徐懷瑾的這種冷暴力,她除了憤怒,此時此刻的她也完全失去了理智。
徐懷瑾想要平靜的心情也終於被木玉清的無理取鬧全部都激發了,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一下子掐住了木玉清的脖子,這讓木玉清有些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