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的手是不是重了點兒,他們能受得了嗎?你當他們都是你徒弟我嗎?”子蘇白了風輕揚一眼,其實也對風輕揚這個藥浴耿耿於懷,那種痛徹心扉撕裂的感覺,實在是不想再經歷第二遍了。
“你懂什麽?丫頭,學著點兒吧,他們現在體力和經歷都已經到了一個極限,是吸收藥力最好的時候,你看吧,等著他們身上的傷都好了,連內力都會增強一截兒的。”
“你可不能偷懶,要是被一群毛孩子追上了,你就別說我是你師父啊,我可丟不起那個人。”風輕揚對子蘇從來是不客氣的。
“放心吧師父,你這麽悉心的栽培,我要是再讓這些小蘿卜頭追上,還不如撞牆死了算了。”子蘇聽著耳邊的慘叫微微一笑。
被折磨的沒有人樣兒的八個孩子最後是暈倒在浴桶裡的,幸虧凌和滄在邊上時刻盯著,要不然沒死在黑虎山,倒是淹死在浴桶裡了,那你說冤不冤枉。
子蘇親自給八個孩子一一上了藥,看著他們在睡夢中當中也是一臉驚懼的神色,心裡暗歎了一聲,這條路十分艱辛,自己就這麽把他們帶到這條路上來,是不是錯了?
上好了藥,子蘇帶上房門,內心有些迷茫,自己上輩子就是被迫走上殺手和雇傭兵的道路的,如今,這群孩子是不是跟當年的自己一樣,心有不甘,不能反抗呢?
子蘇想,等著這些孩子醒過來了,她有必要跟這些孩子好好談談了,她想要的組織也好,勢力也好,不想重複從前了。
這八個孩子之所以會這麽慘,不光是黑虎山的自然環境惡劣,還有子蘇提前設計好的各種陷阱和障礙。
尤其是這兩個布包,分別在兩個不同的懸崖峭壁之上,成年人完成任務都很困難,別說是四人一組的孩子了。
他們最大的也才十歲,要戰勝對黑暗的恐懼,隨時防備有夜裡捕食的野獸,再加上各種陷阱和障礙,能活著回來,已經不容易了,他們的表現讓子蘇非常滿意,也很心疼。
幾個孩子整整睡了一天,到太陽快下山的時候才醒過來,他們是被一陣食物的香味兒勾著醒過來的。
“子蘇姐姐。”醒過來的孩子輕聲叫了一聲,子蘇不讓他們叫主子,隻管她叫姐姐。
“醒了?吃飯吧,一天一夜沒吃東西,餓壞了吧?這是熬了兩個多時辰的雞湯,喝一碗先墊墊。”子蘇第一次和顏悅色地跟這些孩子們說話。
陸續醒來的孩子都面面相覷,摸不清楚頭腦,平時想見子蘇姐姐一個笑臉都難,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兒出來的嗎?
“吃吧,吃完飯,我有話跟你們說。”子蘇鼓勵地看著八個孩子,出了房門把空間留給他們。
“今天子蘇姐姐怎麽了?”說話的是風組的小組長十歲的杜楚辛。
“不知道啊,是咱們任務完成的不好?還是泡澡的時候叫的太大聲兒了,嘶~”一個個頭兒小一點兒的孩子說話了,不小心扯到了臉上的傷口,疼的他嘶了一聲,他是風組最小的孩子,今年七歲,沒有名字,大家都叫他小毛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