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康一提到有關學問的事兒,小眼睛都是亮晶晶的,想來這麽大的孩子,在見識了外面的繁華之後,想出去闖蕩的心,從小就有了吧!
而且,子蘇到底不是原來的子蘇了,雖然對村裡的人有一定的感情,到底不比原主。
“那,那咱們姐弟倆就這麽決定了,搬家!”子蘇拍了一下弟弟的肩頭。
“哎呦!”子蘇的手一落在弟弟的肩膀上,肖子康齜牙咧嘴的哎呦了一聲。
“怎麽了?給姐姐看看?”子蘇說著就要動手扒弟弟的衣服,這樣一拍就覺得疼,肯定是受傷了。
“姐姐,沒事兒的,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沒事兒,沒事兒,不用看了,都已經好了。”肖子康抓著衣服不讓姐姐看。
“康兒,衣服脫了,馬上。”子蘇扳起了臉,語氣不容置疑,長期身為上位者的威壓,肖子康一個八歲的小孩子怎麽能受得了呢。
肖子康磨磨蹭蹭地脫了上衣,在他的右肩上,有個拳頭大小的青紫,周圍已經有寫微微的發黃了,看來不是近一兩天受的傷,那個暗二是幹什麽吃的。
其實子蘇也是遷怒了,唯一的親人收了傷,難免心疼,她倒是忘了囑咐暗二的話了,是她自己說的,只要弟弟沒有受到生命威脅,或者是缺胳膊少腿兒的威脅,讓暗二不要插手。
男孩子如果被保護的太好,就會被養歪,養廢,子蘇可不希望自己的弟弟變得不堪一擊。
不過,想是一方面,真的看到弟弟受了欺負,這心裡的心疼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說吧,到底是怎麽弄的?別拿不小心摔的糊弄我,你姐姐這點兒眼力還是有的。”子蘇一邊用紅花油給弟弟按揉傷處,一邊問。
“哦,姐姐,你別生氣啊,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我是男子漢,怎麽能受一點兒小傷就跟姐姐訴苦呢。”
“就是一個縣裡的學生,叫陳俊升的,欺負我是外來的,把我的筆墨都給弄的一塌糊塗的。”
“那可是姐姐辛辛苦苦賺錢給我買的,怎麽能讓他這麽糟蹋呢,就跟他吵了起來,繼而動了手。”
“不過姐姐你放心,我可厲害了呢,他們也沒佔到什麽便宜。”肖子康一邊齜牙忍著按揉的痛,一邊解釋。
“姐姐說過,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要不下次他還搞破壞,不過,我手裡有分寸呢,都撿著肉最多的地方打的。”
平時的時候,子蘇有意讓弟弟鍛煉身體,也教他一些小技巧,沒想到,肖子康如此的聰明,竟會活學活用了。
“那他吃了虧,不會找你報復嗎?他家裡人沒有找到書院去嗎?”子蘇給弟弟穿好了衣服。
“哼,他要報復盡管來啊,他又追不上大青,再說了,打架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兒,都說過了,誰找家裡人誰是烏龜,他不會的。”肖子康胸有成竹的說。
“那下次受了傷也要告訴姐姐,姐姐有金瘡藥,可以給你治傷,也是姐姐疏忽了,前幾日就覺得你寫字的姿勢不太對,也沒問你。”子蘇揉亂了弟弟的書生抓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