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農家的大鐵鍋就是給力,這麽多餅子三四次也就能烙好了,鍋鏟翻動只見,子蘇的一綹頭髮垂了下來,子蘇也覺得有些癢癢的,不過,手上忙著呢,就沒管。
李君唯一直看著子蘇的動作,走上前來,自然的把子蘇那一綹不聽話的頭髮掛在了她小巧的耳後。
子蘇身體一震,上輩子常年保持的警惕驟然想要發動,不過,想著李君唯肚子上的傷口,又放松了下來,為了避免尷尬,子蘇當這個動作不存在。
李君唯也覺得自己是著魔了吧,自己這二十多年,除了對自己的母親之外,從不對其他女子假以辭色,看著那些千篇一律做作的樣子,李君唯就覺得惡心,甚至瘋傳出他不愛女色,愛男風的消息。
對子蘇,他是不一樣的感覺,這個少女生動且靈氣十足,好像時時刻刻到透著破繭重生的活力,就像是埋在冰山下的火焰,那麽動人。
他剛才走到一半就想停住的,鬼使神差地繼續了那個動作,他不是不知道子蘇的武力值有多強,那垂在井裡的虎骨可不是唬人的。
他也想試試,試試子蘇的底線在哪裡,好在子蘇沒有出手,要不然憑借著他現在內力全失,四肢無力的狀態,可能會被四分五裂了也說不準,還好,還好,她沒動手。
子蘇心裡也是百轉千回,這個姓李的是不是有毛病,這個明顯過於親昵的動作,他竟然就這麽做了,自己竟抽風的沒有揍他,難道重生之後,自己心軟了不成?
子蘇上輩子沒經歷過男人,二十幾年生裡來死裡去的,一顆心早就硬的像石頭一樣了。
重生而來,因為離家一家人,還有肖子康,這可像石頭一樣的心軟化的不少,慢慢的有了正常人的心態,但是對於男人,她遲鈍的不要不要的。
也是因為知道這個李君唯不過是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她雖然對那張妖孽的臉沒什麽免疫力,還是沒有多想。
“很香。”李君唯捏了一塊餅送進嘴了,剛烙好的蔥花餅外脆內軟,蔥香四溢,確實不錯。
子蘇看著即使是用手抓餅的動作,也讓李君唯做的如此優雅,腹誹不已,真是不知道什麽樣的父母,教養出這樣的兒子,簡直是少女殺手。
子蘇沒有說話,等第一批蔥油餅稍微晾涼了一些,就用乾淨的紗布包好了十張,“這些給你帶著路上吃吧,趁夜裡走吧,別被別人瞧見了,我還要嫁人的。”
收留了李君唯這麽多天,一直不敢讓別人知道,雖然有個小弟,但是孤男寡女一個屋簷下住著,好說不好聽。
李君唯聽她說了嫁人兩字,眉頭一皺,他不喜歡。
“好了,接你的人估計已經不遠了,對了,這個是給你準備的,還有慢走,不送。”子蘇把裝了虎血酒的兩個水囊給了李君唯,說完解下頭上包著頭髮的頭巾,一頭烏發順勢而下,飄過李君唯的鼻尖,帶著皂角的清香和些許油煙的味道。
李君唯自然知道自己的人就在外面,可是,這個沒有內力的小女子竟然也能察覺的到,真是不可小覷啊。